原来我是美强惨[快穿]
“乖。”
偏生,发作期格外容易哄的青年这次却没听话,反而还低头,张嘴在男人肩颈的交接处咬了口,喃喃:“我饿。”
嘶。
顾琮低低地倒吸了口凉气。
倒是不疼,但青年的唇很软,犬齿又有点尖,痒痒的,比起撕咬,更像是调情。
“松开我才能有饭吃。”双手用了些力,掰开青年紧紧圈住自己的胳膊,顾琮回身,想瞧瞧席冶的神色,弄清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谁料,下一秒,对方就如猫般灵巧跃起,双腿勾在他的腰间,无尾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毫无章法地,青年环着他的后颈,把头埋进他的肩窝,小动物似的轻嗅。
顾琮整个儿愣住。
他再母胎单身,经过昨晚那一遭,也能感觉出对方不是单纯的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光脑还在他手上,怀里挂着个超大号娃娃,顾琮艰难搜索。
【除开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患者会对光线和声音格外敏感……另,通过某些个案可以观察到,在发病时,一些女性患者会忧郁萎靡,男性患者则会产生过度的生理冲动……】
最后一段话,顾琮先前找资料时也曾看过,可由于席冶并未出现类似的症状,他便没放在心上。
可这次显然不一样。
只这么几分钟的功夫,顾琮的颈侧到耳尖,已然多出了一连串湿润吻痕,光脑熄屏,发觉刺眼的光源终于消失,借着男人发丝藏来藏去的翠瞳青年高兴地直起身,垂下眼睫,吻向对方的唇。
然后,随着男人的偏头,直挺挺印在对方的下巴上,撞痛鼻尖。
生理性的水雾聚集,包裹住那抹纯净的翠,蓦地,昨晚逼急了也不肯哭的白发青年眨眨眼,泫然欲泣。
“你不清醒。”
喉结微滚,顾琮闭了闭眼,用手托住对方的腿,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试图对席冶讲道理:“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
那是什么东西。
大脑完全无法处理本能以外的东西,却能体会到对方比之前更动摇更温和的态度,无师自通地,本没打算哭的白发青年扑闪了下睫毛,一滴泪划过脸颊,慢悠悠落了下来。
顾琮:……
眼泪亦是武器,他第一次明白。
仿佛冰雪塑的人在这一刻化成了水,青年的眼泪源源不绝,偏又哭得极美,一颗一颗,饱满且莹润,直到男人再按捺不住心疼,低头,吻去他的泪,吻上他的唇。
咚。
脚步踉跄,衣柜关合,咸而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接着,又绽开丝丝缕缕的甜,交换,吞咽,热烈而急切。
可很快,顾琮就感到挂在他怀里的人僵硬起来。
“席……”
换气间隙,未等他把名字喊完,几秒前还主动得要命的青年,便倏地抬起一只手,用力捂住了脸。
什么鬼?他发病后的脑子进水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食欲”怎么会弄混。
还是说,经过昨晚那一遭,自己的身体判断,顾琮比饭菜更能让他餍足?
配合地没有出声,给足青年整理表情思绪的时间,耐心等了半分钟,顾琮才问:
“醒了?”
席冶:醒是醒了。
还不如一直睡着。
原来他的睡美人症当真需要一个“王子”的吻。
“醒了就好。”虽然讶异于青年这次清醒的速度之快,但对此刻不上不下的顾琮来说,席冶恢复意识,反而让他打消了最后一点顾虑。
托住青年的五指收紧,他从下至上,轻吻对方捂着脸的手背:“那,继续?”
话音刚落,他怀里的青年忽地变成了一团顺滑的云,趁他没反应过来,从中间的空档掉下去,四爪一撑,灵巧落地。
蓬松柔软的大尾巴轻甩,迎着男人恶犬般有如实质、好似要把自己囫囵吞掉的目光,银白猫猫仰头,翠色双瞳格外纯洁。
继续?
什么继续?
他只是一只无辜的小猫咪。
作者有话说:
问:为什么睡懵了也能一颗一颗的掉眼泪。
答:刻在骨子里的演技罢liao。
演顾琮,席老师是认真的。
日常比心,啾。
第128章
第百二十八章 尸体也能说话?
好气又好笑, 顾琮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绪,屈膝的瞬间,眼疾手快, 一把捞起某只要逃跑的小猫咪:
“席总是不是忘了, 我也有兽形?”
自以为安全的银白猫猫一僵。
紧接着,一改数秒前的嚣张和挑衅, 抖抖软乎乎的小耳朵, 充分利用自己变身后格外甜美的五官,亲昵地, 蹭蹭男人指背,团成绒球的尾巴亦伸长,藤蔓般, 绕住对方胳膊。
——尽管潜意识里觉得顾琮做不出这么禽兽的事,但作为一名优秀的准男朋友, 能屈能伸,快翻车时, 他当然要哄哄某人。
更何况, 经过这么多天的适应,他已经不再那么介意自己娇小无害的兽形。
被一只素来高冷、并非睡懵状态的猫贴贴撒娇, 哪怕还称不上讨好, 也足以令人心花怒放。
薄唇努力绷成一条直线,却没绷住,顾琮顺势抬起银白猫猫的前爪,鼻尖抵住对方逐渐炸毛的小脑袋, 狠狠吸了口。
踮脚站才能勉强被够到的席冶:这就过分了啊。
“好吧, 都听席总的, ”在银白猫猫即将爪尖开花的前一秒,顾琮见好就收,稍稍用劲儿,小小的白团子便飞也似的荡起,落进他的怀中,“走喽,去吃饭。”
天旋地转,脸颊贴到一片软中带硬的温热,意识到那是什么,席冶噌地竖直耳尖,用爪垫推了推对方毫无布料遮掩的胸口:
快穿衣服!
这个样子怎么去厨房?
“我是想换衣服的,可谁叫席总太热情,”炫耀般地,顾琮稍稍偏头,露出颈侧一连串仅剩微红的吻痕,“证据,嗯?”
下一瞬,他锁骨斜下方那一小块贴近心脏、生来长有胎记的皮肤,忽地,又痒又痛,被印上一个明晃晃的猫猫牙印。
甩甩尾巴,席冶理直气壮:就是我做的,怎样?
不过,这位置确实有些敏感,耍够威风,他立刻踩着顾琮的胳膊,跃上顾琮肩头,站稳,再用垂落的大尾巴,拍拍男人后背,催促。
快点。
我饿。
如此可爱的小猫猫,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重新拉开柜门,顾琮拿出睡衣,轻轻扯了衬衫袖口,他肩上的白团子果然配合抬爪,一点点,放过了那块被踩住的布料。
睡衣纽扣只有简单的三颗,随手系好,顾琮闲聊般问:“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
按照他近一个月摸索出的规律,处在舒适安全的环境中,对方至少要睡满二十四小时。
席冶:好问题。
被王子吻醒的睡美人,这人设他一点都不想承认。
刚穿越时阴差阳错成了一只真正的猫,席冶反而不太习惯用兽形说话,小幅度地摇摇头当回应,他活脱脱一副不知情的无辜样。
“等处理完席家的事,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下,”自然而然在席冶的未来里加上自己,顾琮温声,抬手,掌心揉揉银白猫猫的头,“别怕。”
席冶其实一点都没怕。
但这并不妨碍他挨着男人暖洋洋的手心,慢慢蹭了蹭。
暮色四合,几十公里外的席海国却没有丁点吃饭的心情,甚至久违地失态,压不住火气:“王立,你这是什么意思?”
“竞拍竞拍,当然是价高者得,”看似在赔笑,眼底却不见丝毫歉意,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大腹便便的王立故作无奈,“没办法,对面出手实在大方爽快,线上签约,直接打款,以您目前的情况……”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及时收声,后面难听的话,王立并未说破,偏偏这种点到即止的“体贴”,如同一巴掌狠狠扇在席海国脸上,指着鼻子告诉他,“你出不起这钱”。
儿女皆是债,若非席天华升任公司的管理层后接连出错,又好面子欺上瞒下,连他这个父亲都不告诉,自己辛苦打拼一辈子,此刻,何至于坐在这里看一个小股东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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