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摸尾巴吗?
所以,他随手指了指柳枝人台上的一件白色衣裙,“就那套好了。”
裴执玉的视线顺着看了过去,看清楚沈观棠挑选出来的那一套衣服后,他不由得挑了挑眉毛,“阿棠,我劝你还是不要选那一件的比较好。”
沈观棠疑惑,“为什么?”
“嗯,因为那并不是一套普通的衣裙,”柳叶不好意思地道,“我……我不小心把昙族祭礼的服饰也一起拿出来了。”
祭礼?
沈观棠好奇了起来,“那是什么?”
柳叶简单解释道,“昙花在夜间盛开,比起太阳,他们更喜欢月亮,而每个月都月圆之夜,他们就会举行拜月祭礼,而这一套纯白色的盛装,就是昙族中的女子所穿。”
靠近了之后,沈观棠才发现,那衣裙并不是纯白色的,上面织有暗纹,随着行走的步伐,在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了粼粼的波光,十分漂亮。
沈观棠顿时明白,为什么裴执玉和柳叶都说这衣服不合适了。
因为这一次他和裴执玉是混进去的,所以最好是能不显眼,就不显眼比较好。
可是……
沈观棠没忍住看向了裴执玉。
以裴执玉的容貌,不管他换上在怎么朴素的衣着,都低调不起来。
美人就算身上穿的是破麻袋,也还是美人。
这话放在裴执玉的身上也同样成立。
沈观棠现在已经很习惯裴执玉的那张脸了,饶是如此,他仍旧会在很多时刻被吸引。
人美到一定的程度,会让看到他的人自动无视其他的一切,目光只盯在他的脸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裴执玉这个狐族第一美人的名头,名副其实。
甚至,沈观棠觉得,若是称其为妖族第一美人,也不算是出格。
但,这样一张脸,同样有利有弊。
——
“阿棠不必担心。”裴执玉直到沈观棠在担心些什么,他揉了揉沈观棠的耳垂,忽然叹气道,“阿棠的耳垂这样可爱,我都有些不舍得为你戴上耳坠了。”
带耳坠?
那岂不是要打耳洞?
沈观棠下意识地抬起手,捏住了自己的耳垂,虽然前一世打耳洞的男男女女都有不少,但沈观棠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打耳洞,甚至,只要一想到要刺穿耳垂,他就不自觉地崩起了身体,紧张的。
手指间把玩的耳垂被抽出后,裴执玉也愣了一下。
他也没有料到,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沈观棠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对方两只手捂住耳朵,警惕的模样,看着可怜又可爱。
裴执玉没忍住,轻笑了起来,“原来阿棠这么怕打耳洞啊?还是……因为怕疼?”
如果是怕疼的话……裴执玉的心里冷不丁地冒出了一个念头,那日后的某种生火岂不是要不和谐了?
被其余三个人以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沈观棠缓慢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若无其事地道,“只是以前从来没有打过,有点儿……”
恐怖两个字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其实不仅仅是耳钉,沈观棠的前一世,还有鼻钉、舌钉等等在身体各个部位打孔的人。
也不知什么原因,只是无意中看到,无论是在现实里还是在网络上,沈观棠都会在相同的部位幻视那种疼痛感。
明知道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大碍,但……那种对穿孔的恐惧感,沈观棠自己也控制不住。
——
深吸一口气,沈观棠看了柳叶的耳垂一眼,那里正坠着两枚珍珠耳坠。
“还是打吧。”沈观棠镇定地道。
既然要男扮女装,那就装得像一点儿好了,尽量减少会暴露的可能。
他们连对面是谁,实力如何都不知道,当然能小心,就小心。
况且,沈观棠缓慢地深呼吸,只是打个耳洞罢了,有什么可害怕的呢?所谓的恐惧,只不过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罢了。
柳叶虽然不明白沈观棠为什么这么抗拒打耳洞,但她还是十分体贴地道,“如果主人不想的话,不打也没有关系,就是女修,也不是全都喜欢带耳坠的。像是佘璃,她就没有打过耳洞。也不喜欢戴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
沈观棠冲着柳叶笑了笑,“还是保险一些比较好。”
见沈观棠似乎是做好了决定,柳叶便不再劝说,在她看来,打耳洞甚至都不配称之为受伤。
裴执玉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柳叶,你先去看着叶逢山,也就是叶亦之。”
“是。”
——
待柳叶离开后,整个房间里便只剩下了沈观棠和裴执玉两个人。
“阿棠可想好了?”裴执玉认真地道。
沈观棠点头,“当然。”
裴执玉盯着沈观棠看了一会儿后,忽然垂下眸子,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摸出了两枚耳钉。
耳钉用深绿色的宝石制成,内敛又不失格调。
沈观棠疑惑地道,“这是……”
“很久以前,我就觉得这一对耳钉很适合你,阿棠。”裴执玉捉住了沈观棠的手,将那两枚耳钉放在了沈观棠的掌心里。
“现在,阿棠,既然你做好了决定,那……能让我亲手帮你戴上吗?”裴执玉看着沈观棠的眼睛,金色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不再见往日的慵懒与随意。
沈观棠垂眸,掌心里的墨绿色宝石耳钉,看上去并不怎么显眼,倒确实很符合沈观棠的眼缘。
只是,让沈观棠疑惑的是,不是应该先打耳洞吗?
面对沈观棠的疑惑,裴执玉轻笑一声,解释道,“没那么麻烦,这耳钉的尾部颇为尖锐,能够一瞬间刺穿耳垂。”
刺穿什么的,听到这个刺耳,沈观棠就开始下意识地绷紧身体了。
“阿棠,害怕吗?”
“当……当然不怕。”沈观棠磕巴了一下。
裴执玉抿唇一笑,也没有戳破,而是撩起了自己一旁的头发,对沈观棠示意道,“那阿棠不妨先帮我戴上耳钉,如何?”
沈观棠好奇地凑上前去,“你什么时候……”
看着沈观棠凑近的侧脸,裴执玉低声道,“忘了。”
“谁帮你打的?”
“大概……”裴执玉思索了一会儿,“是我自己拿针扎的吧,时间过去太久,我也忘记了。”
拿针扎?
沈观棠瞳孔一震,心里泛起了一丝疼惜。
裴执玉微微侧着头,正等着沈观棠帮忙戴上耳钉。
沈观棠先轻轻地戳了戳裴执玉的耳垂,触感轻微,像是怕碰疼了他。
裴执玉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阿棠是怕弄疼了我吗?”
沈观棠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哪里知道,下一瞬,裴执玉带着笑意和打趣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啊,我倒更希望阿棠在别处心疼心疼我呢——”
沈观棠没有明白过来裴执玉的意思。
对上那一双漆黑的,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裴执玉的话在嘴里打了几圈儿,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但没想到,沈观棠的好奇心居然这么旺盛,见裴执玉不肯解释,甚至追问了起来。
“阿棠真想知道?”裴执玉眸子微微眯起,眸中流转着狡黠与媚意。
沈观棠稍稍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纠结,但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因为那种好奇到让人抓心抓肺的感觉并不好受。
裴执玉见沈观棠满眼都是求知欲,将手轻轻地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凑到了他的耳边,“自然是,交颈云雨之时。”
鸳鸯交颈,巫山云雨,所指代的究竟是什么,沈观棠怎么可能会不懂?
再加上裴执玉故意说的无比暧昧,沈观棠一瞬间,从头红到了脚。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试图逃离这个暧昧又疯狂的氛围。
这时候的沈观棠已经没有心力去注意自己和裴执玉之间的姿势了。
他往后退的时候,也忽略了柳叶留在房间里的柳枝人台,无意中踩到了裙角,缎带缠绕上了沈观棠的双足,他迈出下一步的时候,过大的力道瞬间将他绊倒。
下一篇:朕的天下何时能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