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望族
姚锦玉躲在垂花门后,目光直盯谢少文,只觉他动作间透露出一股高贵和优雅,翩翩风采真真是引人心跳。
还有他那出众的五官,那白皙晶莹的肌肤,薄薄的唇,窄而挺的鼻梁,明亮如宝石般的眸子,还有那拔卓挺立的身躯……真真是无一处不叫人着迷,无一处不叫人仰慕。
姚锦玉本想着谢少文不过比自己年长半岁,便是再俊美不凡,也和二哥哥姚文杰一般,还是个青涩少年,未必便有母亲所说那般出色,如今一瞧,她但觉谢少文比之母亲形容地更加出众,也便是侯门公卿之家方能养出这般的男儿。那沉稳温雅的气度,欣长挺拔的身姿,无不叫她小鹿乱跳,倾心相许,直恨不能丢却一切去仰慕他。
这般男子,本便是生来让人仰慕的啊,她姚锦瑟何德何能占有如斯男子?!想着这些,又想着母亲的那些暗示的话,姚锦玉已是抛开了一切,面绽桃花,目含chūn水,看着谢少文的目光倒似他已属于自己了一般,再不加任何掩饰的狂热。
她抿了抿唇,理了下鬓角碎发便yù举步往谢少文和柳嬷嬷处去。倒是跟随她的妙红眼见姚锦玉面色不对,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姑娘,世子毕竟是外男……”
姚锦玉闻言却极不喜地盯了妙红一眼,道:“母亲既允了世子过来,那便未曾将世子当外人,既是自家人,如今四妹妹病着,我代为招待世子又有何不可?”
妙红还yù再言,姚锦玉却已不耐地瞪她一眼,举步便穿过了垂花门。
姚锦玉曼步过去,到了近前却听柳嬷嬷正劝着谢少文移步前院。
“姑娘病了一场,如今好容易才睡去,世子去了势必又要惊动姑娘,老奴已叫白鹤去大姑娘处讨了世子最爱的金瓜茶,不若世子暂且先移步前院花厅,一会子白鹤回来,老奴叫她过去给世子奉茶,白鹤一直在姑娘身边伺候,世子有什么话但可问她,等姑娘醒来,老奴再去请世子过来。”
谢少文闻言却是蹙了眉,道:“怎还要去她人处讨要金瓜茶,嬷嬷实话和我说,可是锦瑟妹妹在这里受了委屈?”
姚锦玉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快行两步,人未至,已是笑着道:“四妹妹是我的至亲之人,是这府上的正经主子,谁敢给四妹妹委屈受,我便第一个不绕她!”
二十五章
谢少文回头,见一穿戴讲究,桃腮杏目的姑娘正双眸盈润地瞧着自己,不觉微微一怔。
柳嬷嬷已忙摆手着道:“世子可是误会了,我们姑娘在这里怎会受委屈呢。世子也知道,姑娘也是爱这金瓜茶的,依弦院的茶吃完了,老奴还没来得及去库房再领姑娘却先病倒了,姑娘这一病院子里就乱了套,便将这事儿给忘了,可巧世子今儿就来了。”
谢少文听闻此话,眉宇才舒展了起来,忙瞧向姚锦玉,道:“这位怕是姚大姑娘吧,谢某方才失礼了,还请大姑娘原谅则个……”
他说罢便yù拱手作揖,可手臂一伸才发现姚锦玉竟是离的极近,他伸出的手险些就打到她的前胸,他忙慌乱地退后两步,这才重新拜下,施了个礼。
姚锦玉登时又躁又羞,绯红了脸,半响才忙盈盈地福了福身,还了礼,道:“四妹妹总唤世子文哥哥,我于四妹妹虽非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世子比我年长半年,若不介意我便也随四妹妹唤世子一声文哥哥,也不显得外道,可好?”
柳嬷嬷在一旁瞧着,直骂姚锦玉竟是这般的没皮没脸,也不嫌臊的慌,真真是比思chūn的猫还不知羞。而谢少文也是姚锦玉此举有些不妥,他微微蹙了下眉,可终究是碍于风度,说不出推辞的话来,只道:“大姑娘随意便好。”
姚锦玉便欢喜地笑了起来,眉目含chūn地唤了一声,这才冲柳嬷嬷道:“世子来者是客,嬷嬷将世子往外赶可不是我姚家的待客之道。既是四妹妹大病初愈,刚刚睡下,那自不好惊动,我便替妹妹做回东道,在这园子里依亭烹茶代为招待文哥哥可好?这样,一会子妹妹醒来,文哥哥也好第一时间便能赶到,岂不是两全其美?”
离别三年谢少文本便急于见到锦瑟,如今又听闻她病了,自是更加心切,已到了依弦院的门口,他如何肯按柳嬷嬷之言再到前院去。再来,当年锦瑟在京城时,因是年纪尚幼,故而他每每到首辅府去,总和锦瑟姐弟在一处,大人们也想着叫孩子们多相处,故而并未注意什么男女大妨,在谢少文看来,他到后宅来瞧锦瑟实也没什么不妥。
加之他本便以谦谦君子自诩,如今姚锦玉盈盈相邀,提议又正合他的心意,当即他便又施礼道:“如此便有劳大姑娘了。”
柳嬷嬷闻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她依锦瑟之言叫白鹤到珞瑜院去请姚锦玉,是想将姚锦玉拖下水,这样吴氏便不能以谢少文入了内院为由坏锦瑟的名声,可如今姚锦玉摆明是有坏心,谢少文竟也不知避嫌,这叫柳嬷嬷登时对这未来姑爷的印象就大打折扣了。
她这边不愉,那边姚锦玉却将谢少文让到了十步开外的一处小亭子中,脆声吩咐妙彤回去珞瑜院置办茶具等物过来。柳嬷嬷瞧着姚锦玉灵动的身影,不觉讥讽地勾起了唇角。
这大姑娘也太心急了点,竟是连颜面,礼数都不顾了,她既自毁名节,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做那恶人生生拦着。这般想着,柳嬷嬷便禀了姚锦玉,自带着白鹤回了依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