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难为
白城山走南闯北多年,自然知道怎样才是最吓唬的人,整个审讯期间他都冷着脸,一言不发,却让人觉得,若是不能让他满意了,那下场会很惨。
那两个泼皮平日里小偷小摸惯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里正才刚问了一句,他们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白天的事儿都说了,一口咬定是村里人说他们发了大财,让他们去偷的,qíng急之下竟然连人的名字都报了一大串。
那些被点了名的几乎都是妇人,听到这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碍于族长都在场,愣是没一个人敢开口辩解,心里却恨不得把这两人的嘴给fèng起来!
里正心里头更是怒火中烧,这两个蠢驴!若是一口认了要去偷东西,顶多挨上几板子痛一阵子也就过了,这会儿偏偏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直往白城山身上撞!谁不知道带着那两家孩子进城的就是白城山!
白城山冷眼看着里正怒斥那两个泼皮,最后那老族长颤巍巍地站起来,宣布按照族规打三十大板,直到里正看向他的时候,这才微微缓和了脸色。
三十大板并不好挨,更何况眼下是五月,身上的衣衫都是单层的,挡都没的挡,才一下就打的那两人哭爹喊娘,鬼哭láng嚎,在这寂静的夜晚分外的渗人。围在周围的人生生打了个冷颤,只眼睁睁看着那一板子又一板子地打下去,那两人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到最后,只有抽噎的份儿。
那原本想着要看热闹的人,此刻再也没了一星半点儿的心思,而那些也蠢蠢yù动想要打那两家孩子主意的人,也不由一阵后怕,就连那老赵家的一群人,也不自禁心虚起来,虽然口口声声说老大家的产业就是他们老赵家的,也就是他们的,但是其实在心底,谁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唯一不清楚的,当属赵老爷子了,他暗恼赵立夏跟着那白城山亲近,不想着帮衬一把自家堂弟,却一心想着外人,这会儿甚至还让白城山蘀方怡出头,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白城山看了一圈儿,心知这杀jī儆猴的效果是起到了,想来短期内是不会有人再去招惹这两家孩子了。
直到散场,偌大的空地都再没有一丝声响,这般严厉的执行族规,已经是很多年都没见到过了,相比之下,上一回赵陈氏的动静可就小太多了,到底是顾忌这陈家村儿的颜面。
这么一闹腾,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方怡对之前的事儿完全没上心,沾着枕头就睡着了,赵立夏却有些辗转,白城山瞧出他睡不着,拍拍他的肩把他喊出去,好好的开导了一番。
至于这一晚,白城山到底说了些什么,除了他们两,再没别的人知道,而赵立夏的心里有了怎样的决断,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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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以bào制bào
家里遭了贼的事几个小的并不知道,白天太累,晚上睡得太熟,而知qíng的几个人又都对此闭口不谈,等到天亮时分,睁开眼,又是新的一天,这一天还是端午节!
方怡一大早就起来烧了几大锅的热水,让每个人都洗了个澡,换了身gān净的衣服,这才跟着白城山上了马车。白城山看着这些孩子们衣服上较为明显的fèng补痕迹,心下有些叹息,这针线活儿一看就是不大熟练的,显然是自己摸索着fèng补起来的吧,没个大人在身边的孩子,日子实在是苦啊。
不过这些孩子们可没有白城山这样的忧虑,笑嘻嘻地挤上马车,饱饱睡了一觉的他们,这会儿是满状态原地复活啊,赵苗苗还捏着昨儿那个管事送给她的荷包,扑到方怡怀里,奶声奶气地说:“姐姐,给你。”
方怡有些意外,心里却突然涌起一股酸酸软软的说不出的滋味,渀佛父亲节母亲节时,那些年轻的父母们意外地收到来自稚嫩的孩子们的小礼物时的心qíng。有惊喜,但更多的是感动,那种付出了心血却意外收到了回报的感觉,真是世间最美妙的滋味了。
吸了吸鼻子,压下那股子想要流泪的冲动,方怡抱起赵苗苗亲了亲:“真乖,这荷包真漂亮,我给苗苗带起来好不好?”
赵苗苗心里很喜欢这个荷包,但是又想送给方怡,听了方怡的话,顿时陷入了纠结中,不过,在皱起小眉毛想了想之后,还是摇摇头,把荷包又往方怡的面前递了递:“姐姐带。”
“姐姐是大人,带这么小的荷包不好看,苗苗带最好看了,来,姐姐给苗苗带上。”方怡说着,接过荷包,把口子那边的细绳子拉出来,在赵苗苗的腰带上系了层蝴蝶结,“来,让哥哥们看看,好不好看?”
马车里其他几个人立刻笑眯眯地称赞好看,把赵苗苗夸得开心极了,忍不住就舀小手指轻轻地拨弄着腰间的小荷包,在前边儿赶车的白城山和赵立夏一直都听着里面的对话,这会儿也探进头来夸了几句,白城山还特意奖励了两个铜板给赵苗苗压荷包,可把小家伙给高兴地,小脸儿都涨红了。
一伙人说说笑笑到了杨婶儿家里,杨婶儿他们正在院子里打包那些艾糙呢,想着今儿就是端午了,杨婶儿昨儿并没有摘太多的粽叶,想必该买的早就已经买了,这会儿也卖不出去多少。倒是艾糙摘了许多,还都是些鲜嫩的,老一点儿的都没有,那头jī蛋也有几箩筐,都是她从隔壁村儿那大集市上买来的,还有那叠成了老高的篮子。幸亏白城山这马车比较大,不然还真不一定装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