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几年长
御天行沉下脸色,周身气息带给几人无形迫力更甚几分。
“——”
然而被御天行如此质问的龙婴却是满不在乎回视回去,一脸坦然模样好像没有半点理亏之处。
看似十分诡异的qíng形,御天行正在质问自己丹田内的龙婴。那敌对态度显而易见。
但,龙婴不该是相当于御天行分`身的存在、是属于他神魂的一部分么?为何他此时会与自己的分`身、神魂的一部分敌对呢?
宇文凌禾有些莫名所以的看看御天行,又看看魑裟邪,最后将视线转回到御隽兖身上——他发现,御天行行为怪异令人难以理解,但魑裟邪对此一副见怪不怪、御隽兖满脸了然模样也是反常得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凌禾眉峰微蹙,定定瞧着身旁笑意吟吟的少年——六儿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为何来此之前不将所有qíng况对他讲明,害他此刻满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
“父皇,这龙婴——”
玩味一笑,御隽兖开口问向御天行。
“……”
御天行闻言看了一眼御隽兖,缓缓说道,“这龙婴源于一滴龙族心头jīng血。而那滴jīng血的主人——我,信不过。”
“哦?”
御隽兖闻言眉梢一挑,眼中好奇之意愈发深了几分,“既然父皇不信,又为何要接受这一滴龙血?”
说到此处,御隽兖微微一顿,而后露出了然神色,“原来如此。这龙血,并非父皇所得,而是万年前,将暝所得,我说得可对?”
御天行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御隽兖猜测。
御隽兖唇边带笑,并没有追问背后更深缘由,只是接着方才御天行提出之事问道,“于是父皇认为‘那件事’,与这龙婴也脱不开gān系?”
“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思前想后,期间种种蹊跷之处都与这龙婴有些关联。”
御天行一字一句缓缓说着,眼中金光忽明忽暗。
“厚——?”
御隽兖闻言,同样低头看向御天行丹田内的龙婴。而他发现,与他一样以审视目光看着那龙婴的,还有与之比邻的元婴以及魔婴。
这倒是十分有趣!
御隽兖心中暗笑着说了一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此刻的父皇,比过去可是更加喜怒莫辨。更何况牵扯到“那人”的事qíng,怕是更加开不得玩笑了。
不过……
目光飘过面沉似水的御天行脸上,御隽兖不禁暗自咋舌——元婴、魔婴、龙婴三足鼎立同时存在于丹田之中,已是十分难以驾驭。如今元婴、魔婴与龙婴更是生出嫌隙、并不相互信任,而他的父皇大人竟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状态,这说出去都未必有几人能够相信。
感叹过后,御隽兖回归正题,端详着那一脸坦然的龙婴,悠悠说道,“父皇既然都已经怀疑你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么?”
“——”
龙婴一对金色瞳眸睨了一眼满面笑容的御隽兖,巧然一笑,泰然自若回了一句,“我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况且,身为宿主神魂的一部分,我知道些什么,他会不清楚么?”
打太极么?
御天行静静听着龙婴所言,并未立刻出言表态。
“呵呵。这倒也未必吧。若是……有其他手段更高的人——从中设下什么巧计的话。”
倒是御隽兖嘿嘿一笑,别有深意的说道。
“……”
这一回,龙婴gān脆不再理会御隽兖,径自阖上双眸,假寐去了。
“怎么?你们想要问出什么秘密?老子可以帮忙!”
虽然魑裟邪并不十分清楚前因后果,不过难得一显身手的机会,他可不打算轻易放弃。
而且,看方才qíng形,似乎……背后因由还有趣得很?!
淡淡看了一眼双眼放光的魑裟邪,御天行淡淡说了一句,“不必。”
“咦?”
没想到御天行竟是如此gān脆拒绝了他提出帮忙的要求,魑裟邪夸张的大张着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御天行则是全然无视魑裟邪呆愣模样,祭出乾坤剑,脚下生风,就这么腾空而起,朝峰顶方向飞去。
“咦?!!怎么就这么走了?!倒是等等我啊!!”
御天行不告而辞的举止将魑裟邪弄了个措手不及,一团火红叫嚷一声,而后身形一闪,已是消失在原地。
被二人遗忘在幻瞑阁门外的御隽兖与宇文凌禾面面相觑,片刻过后,倒是宇文凌禾率先开口问道,“六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爱人如此问着,御隽兖却没有立刻作答,反是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欠身上去附在宇文凌禾耳边低声说道,“小禾苗儿,你可知道,我巫灵诀中有那么一招,叫做‘附灵术’?”
“嗯?”
不明白御隽兖为何此时突然提起这么一个话题,宇文凌禾一时之间有些莫名所以的看向爱人。然而御隽兖却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微微一笑,推开身子,有些委屈的说道,“真是的,父皇也是,裟邪兄也是,各凭本事直奔峰顶,而我们却还得辛辛苦苦、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