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几年长
“好,说得好。炎儿小小年纪便有此见地,不愧是天行心系之人。”
“晚辈惭愧,不过是闲暇时看的书多了些罢了。”
自动忽略白尘后半句话,御紫炎轻轻摇头说道。
“好,‘虚怀若谷’——炎儿的xingqíng才是真豁达。”
“真豁达”?
御紫炎心底并不认为自己当真看透世事。若是当真看透,他便不会一时心乱之下终以那样的方法……断了御天行对他的qíng丝,而是会有更妥当的方法去面对那个男人稍显偏执的感qíng吧?
离开那个男人,让那人重回孤单,并非他心之所愿。
然,那人身边,却已是没了他容身之所,是以,御紫炎选择离开——
“那,萧逸仁也是修真之人么?”记得他刚才唤白尘师傅,若他也是修真之人,他和离莫言之间——
“不,禹乔与仁儿未曾随我修真。正如你所说,修真乃逆天行事,我希望带他们长大成人之后自行决定是否修真。若仁儿和他的爱人愿一道修真,我自是乐于添个徒儿。在此之前,我只是帮他们打通经脉,传授些普通的武功罢了。”
“前辈——”
“我并不qiáng求于你,不如你随我四处游dàng十年,我先稍稍改造一下你的经脉,以便你日后改变主意之时可立刻开始修行。即便是习练寻常武功,也可事半功倍。十年之后无论你是去是留,我决不勉qiáng,如此可好?”
“师傅如此厚爱,紫炎恭敬不如从命。”
见白尘如此说,御紫炎也不再执意推脱。十年之期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算短。谁又说得准,十年之后他又会有怎样的际遇?
思及此,御紫炎心中也便释然,浅笑着对白尘施了一礼。
“哈哈,好好,好徒儿。”
“师傅——”御紫炎犹豫片刻,似是定了主意,抬眼对上白尘满是慈爱的目光。
“炎儿还有何事?”
“师傅,徒儿想随您四方游历之前先回宫一趟。”
“嗯,理应如此。为师抢了天行的心爱之人,也该去招呼一声。”
“这,师傅——”
御紫炎觉得不知该从何说起,“徒儿,徒儿抹去了父皇对徒儿的记忆。如今这世上没有三皇子御紫炎,只有皇上的影卫,幽。父皇对徒儿——”
“炎儿,若是觉得为难,便不必向师傅一一jiāo待。”
白尘安抚的拍拍紫炎的肩膀。
“多谢师傅。”
御紫炎松了口气,“只是徒儿到底还需向父皇报备一声。也想去看看母妃他们。”
“嗯。也好。不过天行那里,让为师去说吧。”
“如此甚好,多谢师傅。”
“炎儿在此多休息几日,待你痊愈,我们再动身不迟。”
“嗯。”
御紫炎刚要躺下,又想起一事,“对了,师傅,关于南宫师姐的名字——”
“禹乔?”白尘有些意外,为何御紫炎突然提起南宫禹乔。
“是——”
御紫炎沉吟片刻,终是摇摇头,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不,无事。”
“——”
白尘见御紫炎yù言又止的模样,想了想,回忆道,“禹乔的名讳有何特别之处,为师也不甚清楚。
当初是我四处游历之时偶遇禹乔,觉得与这女娃娃甚是投缘,便收她为徒。她当时不过两岁幼童。名讳应是她亲生爹娘所起。并无特别深意。”
“嗯,徒儿只是觉得这名字很是亲切,并无其他。”
御紫炎见白尘认真解释,反倒觉得自己隐瞒身世有些过意不去。只是,此事,他却是由心底不想再与旁人道,只得找个事由说了过去。
“嗯,炎儿如此觉得,也是与禹乔有缘。好了,说了许久,炎儿好生歇息吧,为师先出去了。”
白尘点点头,说罢站起身。
“好。”
“啊,对了!师傅——”
白尘正yù转身离去,御紫炎又突然想起什么,叫住白尘。
“还有何事?”
“昨夜紫炎夜探山庄,见识到师傅设下的‘阵法’。那阵法也是修真之人才懂得的奇术么?”
此事御紫炎倒是认为无须隐瞒,况且御紫炎对此事确是好奇。
“怎么?炎儿之前见过别人摆下迷幻阵?”
听到御紫炎提及阵法,白尘多了一份关切。
“紫炎并不清楚那是否属于迷幻阵。实不相瞒,紫炎曾进入师傅布下之阵法,却并未受到任何影响。那一日紫炎入阵之后的记忆也已模糊,是以紫炎并不清楚所谓‘迷幻阵’到底有何效用。只是听父皇等人所述,进得阵后,眼前曾见过往之事。”
“炎儿并未受到我迷幻阵的影响么?”
白尘听御紫炎此言一出,一双凤眼中闪过一阵jīng光,恍悟道,“怪不得那夜我的阵法未能困住炎儿。”
“师傅果然察觉到紫炎的存在了。”御紫炎微笑着点头道。
“炎儿是在何处见到那阵法的?”白尘对于这个话题显然极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