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汉家宫
他喘息沉重:“胡说,怎么会死?”
我也不想再费力气与他争辩,明知道,说了等于白说。只用手向后按着缓冲了一些冲撞力道,只哼着一些支离破碎的声音,陡然拔高或嘶哑的呻吟哭求……
一场qíng事后,刘彻总还是一脸yù求不满,我张张嘴,连骂的力气也无。只一眼眼刀子也似的剜着他。
缓了许久,才想起今日的事:“我今儿打死了三个奴才。”
他拿过杯子喂我喝水,手也不停:“死了就死了。宫里不差这三个人。你开心就成。”
我笑笑:“你也不问问为何事?”
他也轻轻挑了眉一笑:“问什么?你打死个奴才我还用问?”
“你这些天都在上林苑?”
他终于闭了眼:“嗯。”
“狩猎就那么好玩儿?”我老大不乐意。
他伸着一根指头摇摇:“连shòu都猎不了,以后怎么猎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三更半夜溜出来更……
☆、十四、
他伸着一根指头摇摇:“连shòu都猎不了,以后怎么猎人呢?”说完拿手捏我的脸。我侧过脸张开嘴用牙齿噙着他指尖,轻磕着啃噬。
他揉揉我的乱发眯着眼威胁:“敢咬我?”
“咬了,怎么?”
他一笑:“不怎么……今天就不回玉堂了。在宣室可好?”
我瞥他一眼换个话茬儿:“猎shòu跟猎人能一样么?猎人得靠这。”说着拿指头戳他的脑门儿。
“匈奴人这儿可不管用,只要拼着大汉朝的国力打,没有不赢的道理。”
我趴在他身上垂了眼神兴致缺缺:“那我岂不是跟个绣花枕头似地。”
他奇道:“难不成你本是想当军师么?”
我一扬眉:“是啊,汉匈之战百年奇遇,我若不参一脚,岂不抱憾终身?”
他拍拍我的背,脸皮都笑的皱成枣儿:“你就这次乖得很,照以往,定是要说亲身上阵鏖战沙场的,我还一直担心,就你这二两的棉花力气,至少得加派三百羽林近身保护,你这算是自己想通了,不想上战场了?”
我想了想,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摇摇头:“上战场么?太脏了。说不定,还好些天吃不到红玉做的核桃苏和桂花糕。”
他一听笑的更欢:“就是就是,那我就让你做军师,只要好好呆在宫里,别说军师,全军都让你指挥都成。”
我眼睛一亮:“真的么?”
“君无戏言!”
我哗的一下坐起身:“好,你要反悔我打你军棍。”
刘彻乐得不行:“别光说我,你要是反悔,我就把你捆在宣室,往后再也别想出宫去。”
我愣了一愣,随后一想也应道:“好。”
他又问道:“今天就不回玉堂了。在宣室可好?”
我扯扯他压住的衣裳往榻边蹭了蹭,支支吾吾的拖延,瞅准位置猛地翻身下去,没穿鞋子就往连着宣室和玉堂的紫房复道处跑,一边跑一边回头:“你当我傻么?”
“哈哈……你不傻么?王孙,你倒是看清楚再跑啊,反了。”他伸手指指另一个方向:“呐,玉堂在那儿。你这是往我的寝殿跑呢。”
我脚下一顿,看着殿里的摆设,我明明记着从玉堂过来这边摆的是花架和一只玉雕,我半信半疑过去,果然是宣室的寝殿。
邋遢着衣裳冷着脸去穿鞋子:“你这殿里一点都不好看。”
他指着殿里道:“怎么不好?前殿廷议,中殿读书,中殿左连寝殿右连玉堂,后殿正对玉泉台,赏花观雨听风看雪,哪里不好,不过就是你到了这儿不辨方向罢了,我觉得倒是更好。”
“闭嘴……”
他拿另一只鞋给我穿,忍着笑:“怎么?我还以为你终于承认自己这不辨方位的毛病才放弃以后出征的机会,原来不是么?”
我怒了:“我什么时候不辨方位了,我那是到一个新地方不熟悉。”
“哦……”刘彻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呆了十多年的宣室是个新地方。还是殿里换个摆设可就成新地方了?”
“闭嘴……”
“那你说呆在宣室我就闭嘴。”
“不。”我拒绝的斩钉截铁。
他抚额叹气:“也罢,那我只好移驾玉堂。”
“想都别想。”我更怒。
他嘴角抽了抽:“……我往后不说你不辨方向成不?”
“……”
刘彻的十九岁生辰过了以后一个月,长安就时常降雨。也有多个郡上报涝灾,刘彻渐忙起来,要朝议、廷议,再安排中央官员到地方去修堤建坝、赈灾抚民,我细细地核查国库的银钱,一拨一拨分派下去。
夜里,红玉端着雪莲粥进屋时,拧了帕子给我擦汗,又拿过一条shòu皮裹在腿上慢慢揉着:“大人歇会儿吧,膝上还疼得厉害么?”
玲珑取了糙药放进熏香鼎后,过来端起粥喂我。
我卷起看完的竹简,直了直腰,勉qiáng扯着嘴角笑:“不那么疼了。过了雨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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