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影帝
以上不靠谱的脑补来自即将撩狮子的勇士。
“郑大少,你、你好。”
在同伴们鼓励下,一个圆脸的姑娘深吸了口气,搭讪道。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可真的说出来,才发现小得可怜,神情顿时变得沮丧又委屈,即使同伴们纷纷安慰鼓励,也不敢再主动搭话了。
郑元凯正在考虑怎样表现比较符合原主的形象。
不管怎么说,原主对自己的女粉丝都是很不错的,花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强迫过哪个妹子,在女性里的评价很高,何况郑大少一向擅长活跃气氛,如果他一直坐着扮演雕像,也不太合适。
刚才有个姑娘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然后对方就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郑元凯想了想,站起来:“我去拿点吃的,有什么要带的吗?”
一瞬的沉寂过后,妹子们纷纷响应:
“可乐鸡翅!”
“三文鱼来一份!”
“碳烤生蚝!”
……
圆脸姑娘也跟着喊了一句:“一杯水蜜桃汁谢谢!”
郑元凯对她微笑:“好。”
会心一击。
没等她对着那张脸再陶醉一会儿,郑大少便转头了。
郑元凯把坐在点歌台前的纪文昊拽起来:“走了,去拿吃的。”
“哎哎下一首是我的!”
“晚点唱。”
包厢里的三名男性,韩乐容是来刷心上人好感度的,一双眼睛全长在苗诗诗身上;郑元凯是被拖来的,不情不愿且正想方设法逃脱;只有纪文昊是真心实意来唱歌的,态度认真且端正,如果他在管理公司上有这份意识,现在纪家做主的真不知道是谁。
据说在纪家两兄弟中考之后,其父开始教导他们公司事务,纪文宣学得不错,纪文昊则十分贪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在被父亲批评的时候,纪二少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可是,父亲,如果我和哥哥都很优秀,你不是会很为难吗?”
这或许就叫大智若愚。
不,也有可能真的是为了玩。
郑元凯沉思。
纪文昊推了推他,清秀的脸上是不解的表情:“郑哥,你发什么呆?我们还要拿什么?”
“去生蚝那边排队吧。”
队伍慢腾腾往前挪,纪文昊观察着前面的人,突然道:“郑哥,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哦。”
“……你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不是个问句吗好歹来点音调起伏啊!纪文昊默默抓狂了一会儿,一本正经道:“总之肯定有哪里不对,是不是和姓叶的打架的时候伤到了脑袋?郑哥你这几天看过医生了吗?”
看过了,没染上性病。
郑元凯叹口气,转身道:“张嘴。”
“啊?”
将一个蛋挞塞进他嘴里,郑大少拍拍他的脸:“少说多吃。”
“呸呸呸!”将铝箔包装纸吐出来,纪文昊又有话说:“等等不是只有一个妹子要生蚝吗?为什么我们俩都在排队?”
“我也想吃。”
“……哦。”
即使再怎么祈祷师傅们的动作慢到蜗牛爬,生蚝依然很快就烤好了,找不到停留借口的郑大少只得从宽敞明亮的餐厅回到了狭小昏暗的包厢。
禁不住大伙的盛情邀请,郑元凯唱了三首歌,他的嗓音十分磁性,低声哼唱时有种难言的性感,每当他拿起麦克风,姑娘们便都自觉停止了说话声,脸红红地凝视着他,一个个眼神明亮极了。
韩乐容哀怨看。
纪文昊笑得打跌,翘起大拇指道:“乐乐,郑哥在场还想泡妹子,真猛士啊!”
“昊子……”
“嗯?”
“你觉得诗诗对我有没有意思?”
“我怎么知道。”
“唉,我想去表白,又怕失败了连朋友都没得做,怎么办?”
郑元凯刚巧唱完,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许下了男人间的承诺:“那我们再来陪你唱K。”
韩乐容:“……”
已经过了十点,在啤酒的催化下妹子们的精神更加高昂,在苗诗诗的带领下兴奋地起哄:“郑哥,来一个!郑哥,来一个!郑哥,来一个!”
“一二三四五,我们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得好着急!”
“让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活象一个大姑娘!”
……
“啧啧,”纪文昊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听就是学生妹,老衲真是罪孽深重啊。”
韩乐容笑着摇摇头:“诗诗喝醉了。”
盛情难却,郑元凯对着点歌台沉思良久,道:“你们一个人唱一首我指定的歌,我就唱,怎么样?”
女孩们一起喊:“春风吹,战鼓擂,来呀来呀谁怕谁!”
音乐响起。
欢快的前奏有些耳熟。
然后是更广为人知的歌词:
‘如果我有仙女棒,变大变小变漂亮……’
众人:“……”
目瞪口呆.jpg
‘如果我有机器猫,我要叫他小叮当……’
N脸懵逼.jpg
原唱没关,音乐欢快地流淌着,难言的沉寂中,纪文昊喃喃着道:“郑哥原来好这一口啊。”
天泽水岸小区。
经纪人熟练地收拾着背包,将一块写着“维修中”的牌子塞进包里,叮嘱道:“明天出门小心点啊,可别被堵住了。”
叶熙辰看着手机:“嗯。”
经纪人凑过来瞧了瞧:“这个‘泰迪’是谁?”
演技出众的叶影帝微不可察地停顿一下,张口就来:“你知道我一直很想养只狗的,这是山林市一个泰迪犬舍的电话,联系人叫凯子。”
他察觉自己说得有点多,反而显得心虚,于是低下头,做出伤神的模样。
演员这个职业,几个月不在家都是常事,自然是没法好好养狗的。
经纪人觉得有点不对,又看到他的神色,心软了,拍了拍影帝的肩膀:“好了,祝你约会快乐。”
第6章 手牵手
早八点。
皇朝KTV。
白金VIP666包厢的门打开了,侍者保持着礼貌的笑容送上问候,看着里面走出来的客人们,心下暗暗奇怪。或许是通宵的后遗症,几位客人的脸色都很苍白,走路虚浮不定,精神萎靡不振,整体就像是被榨干了一样。
莫非是无遮大会?
不,仅仅是被儿歌轰炸摧残了而已。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
即使是离开了包厢,大伙的脑海中也循环播放着许多童音演唱的欢快歌曲,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