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星际雌虫
“这没什么吧。”
不久一句话,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不去,没人要,就当小和尚。”
蓝因话音刚落,亲儿子直接打了他的脸。
蓝因也吓了一跳,他家崽崽才三岁多一点儿,就学会威胁人了?蓝因开始怀疑,莫不是他真的把崽崽带坏了。
以前有专家发论文说,雄虫崽崽比雌虫崽崽聪明,他以为这是惯例夸赞吹捧雄虫,说不定是有一点道理的。
章言娘没能说服仙童孙子,发现孙子还有学坏的架势,躺在床上喊胸口疼。
晚上的时候和章言爹抱怨,孙子都被章言和蓝因这俩不负责的父亲和爹教坏了。絮絮叨叨抱怨了一大推,一会说章言小时候是个活泼的,入学了才慢慢端了起来。他的大孙子肯定是因为自小在他身边,连贪玩的时候都没有,就变得一板一眼,像个固执的小老头。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一会又说蓝因这个混账,带孩子去哪里不好,非要去寺庙玩。她的孙子可是天上的仙童,寺庙里的大师看着能不眼馋。要是孙子被说动了想要出家当小和尚,拉都拉不回来。
不管章言娘怎么抱怨,怎么劝说,章曜小崽崽是个意志坚定的小崽崽,不想被父母抛下,成为没人要的小孩子,最后只能去当小和尚。到底,在父亲去京城的时候,挥别了满心担忧的奶奶,跟着一起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来了,腿好酸,背也疼,这两天大概只有一更,周末两天再挑战双更撒。
第081章 在路上
章曜上了马车, 爬上章言的腿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章言自然地搂过他,“背诵下《千字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稚儿奶声奶气的读书声, 随着扎扎的车轱辘声,飘荡在路上。
跟车夫坐在外头的章忠,掀开车上帘子一角,看到仙童模样的小侄子摇头晃脑的背书,忍不住露出一个会心笑容。
小侄子这小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要是他娘子看到,肯定忍不住将人抱在怀里, 好好揉搓一下。章忠想到家中刚怀孕的媳妇, 希望他媳妇也能给他生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娃娃。
堂哥和哥夫长相都不惊艳, 却能生出曜儿。他的相貌不比堂兄差多少, 娘子比哥夫还要漂亮一些, 他们俩的孩子应该也不比小侄子差多少吧。
怀揣着这样的梦想,章忠陷入了将来如何教导自家臭小子的想法。
他可不能像堂哥这样, 小侄子刚学会说话, 就被逼着背书了,至少也要痛痛快快的玩五六年。
不过,章忠听父母交谈时, 隐约知道小侄子有些神异之处, 心智上远超同龄人。其他三岁小孩子时,还穿着开裆裤流着鼻涕口水玩泥巴、做你推我搡做游戏、因为一颗糖就能破涕而笑,小侄子已经开始模仿大人说话行事了。
他最开始模仿的是二婶,学二婶和人说粗话。一张仙童脸说着粗俗的话杀伤力是巨大的, 那之后二婶脾气改了不少, 当着小侄子的面再没骂过人。
知道奶奶的行为不好不能学, 爹爹最好不要学, 小侄子又开始模仿父亲。等大家回过神,才三岁的崽崽变成了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样。一个字能说清楚,绝不说两个字,聪慧的模样让人爱的不行,又让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崽崽独自背完《千字文》,蓝因和他一起背千家诗,父子两人你说一句,我接一句,马车里热热闹闹的。
崽崽是颗蛋的时候,活泼好动,经常和蓝因对着干,章言以为他会是个开朗的小帅哥。逐渐长大,才发现人家比他还会端着,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主意不说,还有非凡的天资,听过的东西两三遍就能记下。
这让章言又喜又忧,愚钝的孩子不好教,孩子是神童更难教。怕崽崽年纪小,不能明辨是非善恶,不好好引导会成为学舌的鹦哥,崽崽两岁多就给他启了蒙。恰好蓝因跟着师母学过一些,平常能监督崽崽,还可以和崽崽一起背书,寓教于乐。
在刻意压着进度的情况下,崽崽已经背完了三百千对韵,现在已经能背诗了。
等背累了,蓝因和崽崽一起喝了蜂蜜水,然后哄他睡觉。
“咱们家曜儿好棒。”
“又聪明还努力。”
“将来一定会是个了不起的人。”
章曜听着爹爹的彩虹屁,又睁着朦胧的眼睛看向章言,想看看章言会说什么,章言果断点头称赞,“曜儿聪慧勤勉,是个好学生。”
满意了的崽崽安心入睡。
这个时候,章言才觉得章曜是蓝因的亲儿子。
除了每天必需的亲亲抱抱夸夸,崽崽这一路上都没有给大人添什么麻烦。他奶奶担心的水土不服生病之类的都没有发生。
一日,马车行走在冀州府的官道上,车夫突然拉动缰绳紧急把马车停了下来。车上,大家的身体跟着向前倾。等章言蓝因稳住身体,章曜小崽崽受到惊吓,哭了起来。
蓝因连忙轻声去哄他,章言走出马车。
“怎么了。”章言问堂弟。
“这两个人突然跑出来拦车,车夫怕伤到人,急忙拉住了马儿,曜儿没事儿吧。”章忠也听到了小侄子的哭声。
“没事。”
拦车的两人知道吓到车上的孩子了,不好意思地向章言道歉,“这位兄台,书童拦车惊扰到府上内眷孩童,是我们的不是。”
章言打量眼前的主仆,二人浑身俱是脏兮兮的,脸和衣服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从样式来看,主人衣服价值很高,身体上有许多细小的伤口,瞧着之前受了不少罪,“兄台来自何方,怎么在官道上拦车。”
二人中主人姓刘名樊,也是这次进京赶考的举人。他们从南边的淮安府而来,昨日驴车在路上坏了,请路过的人帮忙修理,人家帮着修好了驴车,热情地提出要送他们一程,主仆盛情难却没有拒绝。结果,那人把车赶到了荒郊野外,把两人赶下驴车,驾着驴车逃走了。
抢车的人做的不算太绝,驴车上的东西让他们带走一个包裹,恰好刘樊的路引、身份证明、银钱都在其中放着。否则没了这些,两人更不知道怎么办。
主仆二人在野外过了一夜,走了好长时间,脚差点磨破,才从野外找到官道上,实在走不动了。看到章言的马车经过,就想也没想的冲了上来,没想到吓到了马车里的孩子。刘樊很是羞愧,但还是询问章言能不能把他们捎带到附近的县城。
章言观察刘樊的谈吐神色,确定他说的是真的,开口道,“车上地方狭小,又有内眷孩子在,只能委屈兄台坐在马车外头了。”
“不委屈,兄台愿意捎我们一程就已经很好了。”刘樊感激道。
章言将章忠喊进车里,把外头留给那主仆二人,傍晚时分,到达了一个热闹的小镇,章言把人放下,去找客栈投宿。
等安置好东西,章言带着蓝因他们来大堂吃饭。
“章公子,章夫郎,章小弟,还有章小公子,你们也住在这里啊。”书童青砚见到章家人热情地招呼。
刘家主仆洗漱整理一番,换上买来的新衣,已看不出先前落魄狼狈的模样。
“刘兄,青砚小兄弟。”
章家人和他们打过招呼,青砚热情地替他家公子邀请章家人同坐,“章公子,我家公子刚刚还让我去打听你们的落脚点,给你们送谢礼,没想到这就遇上了。”
“举手之劳,刘兄不用客气。”章言推辞。
“章兄切莫推辞,我和青砚这两日先遇伪装善人的奸诈之徒,又碰上了章兄你们这样的好人,一番起落,不做些事情感谢章兄,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刘樊爽朗地道。
“章公子,公子和我先前去成衣铺买成衣的路上遇到了卖葡萄酒的行商,买下两坛葡萄酒。这葡萄酒在我们那里非常有名。公子还有一套专门喝葡萄酒的琉璃杯,红色的葡萄酒倒在玉色的琉璃杯里,十分鲜艳好看,可惜被那歹徒抢走了,不然我家公子还想邀请章公子一起赏喝葡萄酒。不知章公子喝过葡萄酒没。”青砚道。
章言看了蓝因一眼,“听说过,但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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