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人都爱上我(快穿)
裴陆又往他怀里挤了挤,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眯了眯眼,右手伸过去,跟他十指紧扣。
瞿洛城终于睁开眼睛,怀里的人脸色苍白如雪,嘴唇发紫,一双黑眼睛错也不错的看着他,见他看自己,便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来。
瞿洛城被他bī的发疯,掐着他腋下把人抱上来,疯狂的吻他。
裴陆温顺的张着嘴,双手抵在他胸口,努力配合他,还带着一点点的讨好。
一吻毕,裴陆几乎要喘不过气,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
“为什么?”
裴陆一颤,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嗫嚅道,“我想让你好好地活着。”不想看见你变成失去理智的恶鬼,这种可能,他只要想一想心都疼的揪起来。
瞿洛城呼吸一窒,缓缓摩挲他的脸颊,“你不在,我活不了。”
裴陆又想吻他,他撅起嘴索要了一个吻,脸颊有点病态的cháo红,”我就在你的身体里,你要带着我的份好好活着。“
“我不许你死。”
瞿洛城几乎要把他勒到身体里,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呜咽出声。
“你这样不公平…… ”
裴陆抱着他的背,撒娇耍赖,“你得让着我。”
……
他们抱在一起说了很多很多话,666告诉他,任务的进度条已经满了,他要准备登出。
裴陆越来越冷,即使被瞿洛城死死的捂在怀里,也暖和不起来。他忍着qiáng烈的睡意,用力的在瞿洛城手臂上留下一个牙印,然后便蜷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再也没有醒过来。
第42章 现实世界
裴陆的尸体是瞿洛城亲手火化的, 一把火焰焚尽了一切, 那么大的一个人,最后只剩下一小撮灰烬,
小心翼翼的把骨灰装在准备好的白瓷瓶里, 瞿洛城珍而重之的抱着骨灰瓶回了瞿家。
久未打开的大门发出沉重的声响,薄薄的灰尘扑簌簌的落下来,迷了人眼。
深幽的屋子里,摆放着瞿家列祖列宗的排位, 瞿洛城父母兄弟尽在其中,现在, 裴陆的排位也添了进去。
一列列灵牌整齐而肃穆, 瞿洛城留恋的摩挲着手中新刻的灵牌, 闭了闭眼, 将他放在了父母旁边。
瓷白的骨灰瓶被妥善的保管了起来, 瞿洛城用手指捻了一小撮灰烬装进一个极小的琉璃瓶里, 仔细封好瓶塞, 再用一根红绳挂在脖子上, 小瓶子沉沉的缀在胸口,仿佛他从未离开……
安置好一切, 大门再次关上,门fèng越来越小, 最终彻底合上,门里门外,生魂亡灵, 隔成了两个泾渭分明的世界。
瞿洛城一身黑衣,长到脚踝的黑发被束了起来,露出斜飞的剑眉跟眉下锐利的眼,往日的邪异被驱散,倒是跟很多年前,征战沙场的少年将军形象重叠起来。
老道士等在门口,看见他这幅打扮惊异挑眉,“你不穿红衣了?”这厉鬼惯常一身红衣,现在换成了黑色,反而了一份沉重威压。
“你来做什么?”瞿洛城眼底杀意浓重,即使明知道小乞丐的离开跟他并没有关系,但人总是会忍不住迁怒。
老道士打了个冷战,默默离他远了一点,揣着手慢吞吞道:“我帮他给你带个口信。”这口信本来早就该说,但是但当时太混乱,瞿洛城又一副痛不yù生的模样,他便一直拖到了现在才有机会说出来。
瞿洛城几乎是瞬间移到他面前,单手拽住他的衣领,手背青筋bào起,“说!”
老道士看见他bào戾的双眼,叹了一口气,"他让我转告你,他一直在你身边,希望你能带着他,去丰城看看。"
瞿洛城心底一震,手指不自觉的松开,丰城地处边关,跟外族接壤,战乱不断,当年他的第一场胜战……就在丰城。
“我知道了,多谢。”
瞿洛城转身,不自觉抚摸着脖颈的琉璃瓶。
……
老道士后来再没有见过瞿洛城,倒是边境偶尔会有消息传来,多是些捕风捉影的传言,近些年边境不太平,听说丰城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侠士,以一己之力,击败了来犯的外族……
老道士坐在茶馆里,听着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调,缓缓的抿了一口茶水。
……
裴陆一把推开营养舱的舱盖,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冰凉的营养液冻得他直发抖。
他匆匆跨出来,在沙发上扯了一条绒毯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
666摇着尾巴蹭到他脚边,仰着小脑袋奇怪的看他,“今天室温二十五度。”
裴陆裹着毯子瑟瑟发抖,那股子从骨头fèng里钻出来的凉意冻得他说话都说不利索,“是,是吗?可是我好冷……”
666扒着他的腿站起来,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手背,暖呼呼的。
“你的体温很正常,三十六度。”
裴陆哭着抱紧自己,“可我就是冷啊。”
666又舔了舔他,同qíng道:“要不你去冲个热水澡?”
裴陆于是哆哆嗦嗦裹着毯子去泡澡,躺在放满了热水的浴缸里,浑身的寒意总算被驱散,裴陆把头靠在浴缸边缘,双眼放空的发呆。
从醒来以后,他就有点茫茫然没有落地的真实感。
总觉得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到底少了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傻愣愣的发了半天呆,裴陆迟缓擦gān身体,连浴巾也没有裹,光着身子钻进了被窝里,累得慌。
666跳上来,趴在他的脑袋边上。
裴陆蹭了蹭枕头,跟他说,“最近接的两个任务都好累啊。”
“最近先不接任务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666蹭蹭他,想到前两个世界糟心的过程,深以为然的点头,“我都给你推了,你好好休息。”
……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里。
靳明猛地睁开眼睛,头部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他推开营养舱,半坐起来,胸口一阵一阵发闷。
他喘了两口气,按了按莫名收缩的心脏,半晌,才缓缓取下头上的连接器,去浴室冲洗。
洗完澡出来,那种挥之不去的qíng绪终于淡了很多。
浴巾在他腰间松松的围了一圈,肌理分明的腹肌充满了力量感,两道浅沟从腰身两侧一直延伸进浴巾里。
靳明随意的坐在窗边,茶几上摊放着他的病历,他随意的扫了两眼,看终端那边反馈过来的治疗结果。
连续两次治疗都很顺利,治疗师侵入时不仅没有遭到排斥的跟绞杀,反而顺利完成了任务目标。
他病qíng也因此得以稳定下来。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那股莫名qíng绪不上不下,闷闷的堵在胸口。
他对着终端沉思了一会儿,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出去:明晚十点的舞会,邀请治疗师到场。
副官的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靳明扔开终端,疲惫的倒进被子里,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