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结婚当天我重生了
她想把水盆放在洗漱台上,然而好些过于往台子外围放了一些,几乎是手刚挪开,啪嗒一声,水盆往地上掉去。
“妈,小心。”顾溪连忙上前,拉了一把曲雯,并且挡在曲雯身前。
水盆里的水没洒在曲雯身上,全撒在顾溪的白色外套上。
“言言……”
“没事,妈,我换身衣服就是了。”顾溪先安抚曲雯的情绪。
曲雯咬了下唇,眼眶微红。
“妈,要不要休息一会儿?”顾溪温声道。
曲雯看了顾溪一会儿,努力对他挤出一点笑来:“那妈妈去休息吧。”
曲雯回了自己曾经住过十来年的房间,她平日里爱干净,然而一个月没打扫的椅子上有好些灰尘,她也没擦,就呆呆地坐在她房间里的梳妆椅上,顾溪帮她打开房间的窗户,轻声走了出去。
“顾溪……”梁颂时凑了上来。
顾溪抬脚往卫生间走:“ 先打扫卫生。”
不太喜欢干家务的梁颂时想也不想便道:“我帮你。”
这套二十年前购置的房子有一百多平,三室一厅两卫的格局,装修是顾溪的亲生父母自己选的,就算过了二十年,房子装修也不显得过时老气,而是带些复古韵味。
只是屋子里小东西太多,不好打扫,顾溪和梁颂时忙了快三个小时,才将这个屋子打扫干净。
顾溪站在卫生间洗抹布,见梁颂时蹲在餐厅里把垃圾都装在一个大黑袋子里,明明是个不太会做家务的酷哥,却非常有家庭妇男的感觉,顾溪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梁颂时衣袖挽到手肘,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一双大掌有些生硬地系好垃圾袋,梁颂时站起来看向顾溪,“嗯?”
“谢谢。”顾溪真心实意地看着他道。
浅棕色的眸子并不幽深,却比无穷尽的大海来的更要迷人,梁颂时差点要溺毙在顾溪浅棕色的眼睛里。
幸好他及时地反应过来了。
靠,顾溪不就是特别正经地看了他一眼吗?
梁颂时硬邦邦地吐出几个字,“举手之劳而已。”
顾溪笑了笑,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饿了吗?颂哥?”
“不……”
话没说完,顾溪听见梁颂时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声。
“下楼去吃饭吧,都一点了。”
房子里的被褥一应俱全,顾溪刚刚用洗衣机洗干净一套床单被套后,用烘干机烘干,给曲雯铺好了床,曲雯现在躺在床上,顾溪轻手轻脚地拉开一点门,对曲雯道:“妈妈,我下楼买些吃的回来。”
曲雯过了几秒,才回了顾溪一个嗯字。
梁颂时和顾溪在楼下挑选了一间看起来比较干净的中餐馆,点了三菜一汤。
顾溪的饭量不算多,但也不算少。起码五寸的饭碗他吃两碗没问题。今天拿着碗,顾溪吃了半碗,就放下了筷子。
“顾溪……”梁颂时坐在木质带花的餐桌对面叫了他一声。
“嗯?”
梁颂时斟酌了很久措辞,才吐出一句话,“你知道全球还有几亿人吃不饱饭吗?”
“所以?”
梁颂时视线落在顾溪没吃多少的饭碗里,“浪费粮食不好。”
十七岁的梁颂时安慰人的办法可真是笨拙可爱,顾溪的心情不太好,可这个时候,看着可爱的狗勾,忽然来了点逗弄的心思,“可是我就是要浪费呢?”
梁颂时:“……”
“怎么办?你要骂我吗?哥哥?”
梁颂时:“……”
又是梁颂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的一天。
可是,他对除顾溪外的任何人,明明都不会出现手足无措的情况。
顾溪见状笑了笑,拿起筷子继续吃午饭。吃了几口,见梁颂时不动,顾溪抬起浅棕色的眸子,眸子里倒映出梁颂时的身形,“哥哥,世界上还有几亿人吃不饱饭呢。”
梁颂时:“……”
特么的,明明听不了顾溪叫他哥哥,老是有种浑身发烫的感觉,为什么他就不能告诉顾溪,不叫他哥哥呢?
梁颂时面无表情端起碗吃饭。
吃完饭,顾溪给曲雯打包了一份青菜瘦肉粥上楼,经过小区门口的超市时,顾溪顺便买了些生活用品,比如牙膏牙刷毛巾热水壶一类东西。
梁颂时拎着一大袋东西,顾溪拎着一份青菜瘦肉粥上了楼。
推开曲雯的房间门走进去,顾溪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妈,要不要喝点粥?”
“等一会儿我就喝。”曲雯嘶哑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顾溪犹豫了下,知道曲雯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今天的事,他抬脚走出了房间。
梁颂时坐在沙发上,见顾溪从曲雯的房间里出来,梁颂时猛地一下站起来,“阿姨她……”
“她需要一些时间。”顾溪说。
梁颂时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你今天怎么在我家小区门口?”顾溪这才有精神问起这个问题,怎么这么巧,他刚从小区出来,梁颂时就出现了。
梁颂时低咳一声,“早上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过了一会儿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就……突然想过来了。”
顾溪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早上十点左右梁颂时的确发了短信和微信电话,只是那时候正是他和秦明对峙的时候,根本没心情管这些。顾溪又问,“那你今天下午还有事吗?”
梁颂时立刻回答:“没有。”
顾溪:“那回去学习吧。”
还以为顾溪有事吩咐的梁颂时:“??”
“怎么,不想学习?”顾溪左眉微微抬高。
“没有没有。”梁颂时连忙说,“我现在就回去学习。”
顾溪满意了。他打开房门送梁颂时下楼,“还是有不懂的就发消息或者打视频问我,我看到了就会回的。”
梁颂时嗯了声。
两人说这话,就走到了小区外面。梁颂时拿出手机约了一辆车,又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顾溪。十月初的南城降了温,北风微寒,将顾溪额间的碎发都扬了起来。
“顾溪。”梁颂时忽然叫他。
“嗯?”
“你……任何时候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梁颂时望着他,语气诚恳地说。
比他略高几公分的少年眉眼凌厉,然而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却只有熨帖到骨子里的温柔。
“知道啦,哥哥。”
很快网约车就到了两人跟前,顾溪目送梁颂时上了车,黑色的小汽车开出这条长街,顾溪连车影子都看不到后,才转身上楼。
——
梁颂时回到家,刚回到家就看见三绿在沙发上跳来跳去,三绿刚刚应该玩水了,经过的茶几和沙发都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渍。
“三绿。”梁颂时拿毛巾给三绿擦干水分。
三绿好像不希望梁颂时给它擦毛,梁颂时手一放开,三绿就跑了。
梁颂时把毛巾放到卫生间里,正准备上楼,这个时候,余光扫到客厅里沾了水渍的茶几和沙发上。
他去卫生间拿抹布,打开卫生间,却发现和顾溪家的格局不同,他们家卫生间没有抹布。回忆了几秒钟,梁颂时打开旁边的杂货间,拿出一条抹布。
陈阿姨在梁家工作了七八年,之前也在其他的富豪家工作过,可梁家她最喜欢的一户人家,因为家里人都是好相处,不随便挑剔的人。她中午没什么活,就在阿姨房里休息了一会儿,走到客厅,却发现梁颂时拿着帕子在擦沙发和茶几。
陈阿姨脸色微变:“小颂,我来吧。”
“我来就行。”擦干净沙发上三绿弄下来的水分后,梁颂时转而去擦茶几。
“这些事哪里用得着你干?”陈阿姨连忙上前,要抢梁颂时手里的抹布。
“我来就行。”想到顾溪家的茶几就是顾溪擦的,梁颂时避开陈阿姨要接抹布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