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他哭声沙哑[穿书]
他说的这句话,有可能是为了蛟龙一族的未来考虑,有可能是为了年级还太小的月半考虑。
huáng金龙族当年出的事qíng……即便是蛟龙一族远在深海,但也绝对不会什么都没有听说过。
“妖族、蛟族、龙族一向有友好盟约,也算是同一大族群,除了妖族领地外,蛟龙一族在化龙前不得出水晶宫,和人族井水不犯河水。”敖昇淡淡的说道,丝毫没有要留在这里称王的打算。
老者闻言沉默了下来,长久的封闭对于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可他也能够看出眼前这人的想法,恐怕他的族群希望的,并不会成真。
“短短百年时光而已。”敖昇说,“我会将我所拥有的部分传承与月半共享,从今以后,在月半彻底能够独当一面前,他就是我。”
听到敖昇这么说了之后,老者才终于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说什么。
只是来都来了,也没有马上走的必要。沈青竹这是第一次来到这么深的海底,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只是四周还是太黑,除了水晶宫周遭的东西以外,他什么都看不见,就不由得有点郁闷。
然而他的这个想法才刚刚落下,就见四下好像都同时变得明亮了起来。
入目所及的,是他从前在电视上面才能看到的景象——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海洋生物,有些化为人形在不远处凑热闹的,还有各种伸展着自己肢体的珊瑚礁,颜色瑰丽体态多变,让他一下子就看呆了。
人群还没有完全散去,看到这一幕也都欢呼了起来,从他们的声音当中,沈青竹终于得到了某种信息——只有水晶宫的王真正的出现,这一片被遗忘在海洋深处,属于他们的家乡才能重见光明。
原来这里这么黑是因为这个啊。
沈青竹感叹的看了一圈,随后戳了戳敖昇,笑道,“这里的东西,咱们能带走一点纪念品吗?”
“不必。”敖昇说道,在和沈青竹说话的时候眼中终于有了熟悉的笑意,“空间之内的龙涎依然会因为息壤的关系一直生长,那些被迷雾掩藏住的空间,便是现在的水晶宫。”
沈青竹一愣,想到了龙涎周遭的那些雾气——他之前试图了解这些雾气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可最后却只能回到原地,好像是被下了什么禁制一样,他所有打出去的法术全都像是投入了深井之中一样,连回音都没有传过来。
如果说那些迷雾是先前封锁住水晶宫的出口的话,这一切就说得通了——即便是他拼劲全力的一击,恐怕从遥天派打到深海,也就剩下一股能chuī的头发晃悠两下的小风了。
*
他们在这里又待了几个月,看着所有的蛟龙小心翼翼的将四下全部清扫gān净,给所有放肆生长的海生物都挪了地方,终于收拾完了之后,月半也被沈青竹给养的多了点ròu。
他看上去没有从前那么瘦小,眉眼之间也多了一些自信,只是在面对沈青竹的时候还是多有不舍,水汪汪的大眼睛拉着沈青竹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但是不管是敖昇还是长老教导他的,为王的人,都不能轻易落泪。
然而最后还是沈青竹先心软了,趁着敖昇不在悄咪咪的给了月半一个遥天派的令牌,嘱咐他等到他修为够了的时候,就可以偷偷的去看看他,或者是他也会来看月半。
就算是这样,沈青竹再不舍得,最后还是咬咬牙走了——总是要走的,与其在这里继续吊着月半再难受几天才能面对分离,不如一早就走,省的中间这么磨人了。
*
虽然沈青竹觉得自己在海里呆的也没什么感觉,甚至还挺舒坦,但是当他终于回到了陆地上之后,他才发觉,在海中的时候就好像是以前坐火车的时候,感觉倒是没多大,可只有真正的踩在地面上,呼吸着他所熟悉的新鲜空气,才是真正的舒服。
他们奔向沿着先前到这里的那条路再回到边境的那个镇子上,但是却怎么都没有找到门,于是沈青竹认命了,长叹一声,看着敖昇无辜的大眼睛,抽抽嘴角说,“那就……还是骑着你回去吧。”
“遵命,师傅。”敖昇用尾巴卷起沈青竹,将他轻轻的放在了自己脊背上,沈青竹站稳了以后就吭哧吭哧的往前挪,爬到了敖昇头上的时候,才想了想,用他几根头发在自己腰上捆了捆,随后打了个哈欠说,“为师睡会儿先,这里距离遥天派路程遥远,你也不要太累了。”
也真是幸亏这里设定的时间并没有什么诸如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之类的悖论,沈青竹也不用担心他们在海中呆的太久导致这里已经过了好几年的状况,因此一路上也还算是悠哉,甚至梦里面还想着,说不定伽罗和祝画早就已经回去,替他们把活给gān了呢。
然而当他真正的和敖昇一起踏入遥天派的领地的时候,他才发现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几个月的时间并不能将他们防备魔族的举动彻底打消,沈青竹看着山外山内各个严阵以待的弟子叹了口气,看着前面眼熟的几个人,想的居然是:还好这里守门的并不是一些虾兵蟹将的小喽啰,否则真的被攻过来,就算是最后赢了,一路被人打到了内殿才赢,那也是相当没有面子了。
“沈、沈师兄……?!”一声不确定的惊呼从一旁传来,沈青竹还没抬头就知道是谁,正想摆出个笑脸,就见赤练一红装已经变成了一身黑衣,左手的手臂还挂着一个白色的布圈。
沈青竹还没完全散发出去的笑意立刻就僵在了脸上,随后说道,“你这是……”
赤练还没说的出话,就立马哭了出来,而且还是嚎啕大哭的那种——不仅打雷还有bào雨。没一会儿和她总是形影不离的榔牙就出现在了沈青竹面前,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摆出了一副谁惹赤练不开心我就要谁很不开心的表qíng恶狠狠的瞪向了沈青竹和敖昇。
沈青竹:“……”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榔牙恶狠狠的表qíng就和他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笑一样,在脸上还没有出生就已经夭折,随后就见铁骨铮铮仿佛是小山一般的汉子居然慢慢的红了眼眶,随后榔牙大步向前走了几步,他那双可以直接打穿一座小山的拳头就要狠狠的砸向沈青竹:“你居然没……!”
他的话音被敖昇伸出来的手给打断,随后榔牙惊讶的看向了敖昇,只见敖昇回来了之后,就变成了从前在门派中时的那种态度,谦逊有礼的低头说道,“师叔,我师傅有伤在身,现在修为全无,怕是当不起这一拳。”
榔牙顿时没音了。
随后他眼中刚消下去的红色又涌现了出来,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沈青竹却觉得自己突然被一个怀抱拥住,属于褚怀照的那股只有祖师祠堂才会有的香灰的气息顿时萦满了他的鼻尖。
“青之……”褚怀照颤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随后沈青竹觉得褚怀照好像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他脑海中浮现的居然是自己以前很想哭,却只能qiáng行压回去的时候那种喉咙极速吞咽的状态,一时之间还有点不太能确定,于是只能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褚怀照的后背,说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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