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美貌一无所知[快穿]
风微在外面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整整半个月,禁地里没有一点消息。
他当初给了谢川很多法宝和丹药,还教会了他怎么用灵石的灵气打开储物袋,半个月应该不担心他被饿死。可风微担心季子修和炎奚啊!
这一日,季子修拖着几人回到了这里。
他重新戴上了面具,把那张脸完全遮盖住了。
谢川和炎奚都沉睡着,和炎奚不同的是,谢川只是力竭,可炎奚却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封闭当中。
“炎奚师弟怎么了?”
季子修有些内疚:“他不肯醒来,宁愿在梦境里。”
那九曲连环阵的幻境果真是厉害,炎奚修的是琴道,最不容易产生心魔,都被困住了。
风微掏出了那个铃铛,这是炎奚走之前jiāo给风微的,炎奚一直都很重视。
“师兄……你给炎奚带上吧。”
季子修接住铃铛的手微微一顿,他从幻境里看到了那些记忆,得知这铃铛对于炎奚有多么重要。能让他奋不顾身的,也只有阮天琅了。
他为炎奚拴在腰间,心qíng却格外沉重。
阮天琅不爱他,却怜悯他,还十分内疚。
正如季子修此刻的心qíng,和阮天琅完全重合了。
一时之间,气氛沉闷。
风微的怒火完全发到了萧染身上:“这混账东西,我云仙宗人个个守礼懂规矩,就唯独他闯了那么多祸事!要别人给他收拾烂摊子!凭什么?”
凭什么?季子修也想问。
风微的伸出手:“老子不从他嘴里问出他是什么人,就不叫风微!”
炎奚这个执法长老已经陷入沉睡,他所担心的事qíng,就由他风微处理。
季子修没有阻止,他在里面就已经明白阮天琅想对谁好了。萧染害得苏晴父母双亡,又闯了那么多祸,触发禁地,害得炎奚自我封闭,这罪名……已经不小了。
萧染还未清醒,便已经被风微关到了云仙宗的冰火狱。
那里白天的时候会炙热无比,到了晚上就会chuī起冰冷的雪花。
刮在脸上的风,犹如刀刮一般。
长期以往,筑基期都受不了,何况萧染一个尚未筑基的人?
季子修满是疲倦的照看炎奚和谢川,希望他们能早早醒来。
三日后,谢川还是未醒,季子修的心开始有些慌乱了。
再三日,谢川的身体变得冰冷,季子修为他输送灵气也无法温暖他。
“难道是……他那天执意叫我的名字?”唯有那个可能,他才会变成这样。
宿主的任务极其苛刻,一个世界完成不了,就会失去做宿主的资格。谢川如果完不成任务,只能等到魂魄消散的结局。
季子修的脸色惨白,谢川不醒,他一日不肯离开。
守了不知道多少天,他给谢川喂了多少灵药,他的身体才逐渐暖了起来。
风微这几日一直在跟他禀告萧染的事,季子修的心都无法放在他身上。
萧染什么都不肯说,一直在求饶,告诉风微他是被冤枉的。
“风微师叔,你大可以拿法宝试试我又没有被夺舍!这样一直冤枉我,我不服!”
他笃定的语气让风微冷哼一声:“云仙宗建立千年,从未有你这样的弟子!就算你不是老鬼夺舍重生,也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萧染的脸扭曲了起来:“我要见我师尊!我和他都是雷灵根,师尊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关着我的!”
这话就像是他仗着自己是雷灵根,就想逃避所有罪罚似的?
风微觉得无法理解,天之骄子同样一视同仁,云仙宗并没有对变异灵根特别的条约。
他不肯去,萧染也只有恶狠狠的叫了起来:“风微师叔,我要跟我师尊谈谈,求你去告诉我师尊,他一定会愿意跟我谈的!”
风微觉得纳闷,便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季子修。
季子修有些头疼,对风微说:“你帮我照看他们二人,我去去就回。”
没想到师兄竟然真的去了,风微愣愣的点了点头。
等来到冰火狱,季子修冷眼走了进去。
萧染躺在地上,早已经没了那副贵公子的样子,此刻披头散发,看起来láng狈不堪。
“哈……你来了。”他师尊也不叫了,从嘴里吐出一口血。
季子修皱眉:“可知道错了吗?”
他高高在上的语气,让萧染的脸色扭曲了起来:“错?我有什么错?”
他还死xing不改,季子修很想把苏晴父母的事qíng拿出来问问他。
萧染又喃喃自语:“我只是不想被人鄙视,五灵根我当得太久了,族中兄弟,全都鄙视我欺负我。我有什么错?无非就是夺了一些他人机缘!”
他竟然把那件事qíng自己说出来了,季子修问:“苏晴父母那件事,你是故意的?”
萧染抬起头望向他:“你果然,不是阮天琅!”
“何以见得?”
萧染冷冷的看着他:“你敢不敢露出脸给我看看?羽灵shòu不可能喜欢阮天琅那张脸,你不过就是跟我一样夺取别人一切的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听到这里,季子修以前还对他有些生厌,可如今那些qíng感却完全转为悲哀了。
“害死苏晴父母,就如同儿戏一般?他们什么地方惹到你了?”
萧染挣扎着爬了起来,背靠着石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反正今日定会有个了断,季子修将神识搜索四周,发现没有人以后,才解开了面具上的法阵。
一张jīng致到极点的脸,浮现在萧染面前。
就连他笔下堆砌辞藻的女主角,也不见得拥有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看的第一眼,萧染的脑子嗡了一声,逐渐睁大了双眼。
第63章 师徒9
“该你回答我了,为什么要见我?”
听见他的声音, 萧染才从那种令人惊艳的震撼之中醒过来。萧染只知道羽灵shòu喜欢美丽的事物, 没想到面具下的那张脸会超出他的想象那么多。
他笔下的阮天琅, 绝不可能是这个模样。
萧染的心狂跳起来:“难道你不是夺舍?”
他起初以为季子修跟他一样,可如今所有的怀疑都被推翻, 反而被人硬生生给打了脸。
“我自然不是。”
萧染的脸扭曲了一下, 那种难以言喻的难堪感忽然涌上心头。他原本以为叫季子修过来,抓住了他的把柄, 两人谈判他会有机会离开这里,谁知道自己完全猜错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 萧染不得不低下头:“师尊,我错了, 求你放出出去, 我不要在这个鬼地方!”
他的脸上写满了屈rǔ,就连道歉也不会伪装一下的。
季子修的眼神越冷。
见他半晌都不说话, 萧染的心渐渐被恐慌所吞噬。
若是他出不去,那他岂不是得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那种事qíng,萧染绝对无法忍受!
冰火狱已到白昼jiāo替之时,夜晚来临, 炎热变成冰霜满飞。冰冷而刺骨的风chuī拂到脸上,萧染疼得几乎快要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