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美貌一无所知[快穿]
脖子上还在流血,这个地方不同于其他地方,一点点细小的伤口就容易造成大量出血。
很快,他手指捂住的地方,鲜血已经侵染了白色的衣领。而这样的季子修却显得格外纤细,脆弱,让秦奕的心脏里愉悦极了。
季子修上次的感觉没有错,比起那个秦奕,这个他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玩具。
“我不喜欢这样的游戏。”季子修抬起头,胸口起伏。
秦奕微笑的问他:“为什么?”
“会弄脏衣服,一点都不好看。”
这样的话,让秦奕轻轻的笑了起来。配上那张俊美的脸,看上去诡异的透着几分温柔。
“那我们就不玩这个了,换一个吧。”
季子修警惕的问:“换什么?”
雷声和秦奕的话同时响起,而他声音全数淹没在雷声当中。
秦奕眯起眼,望向外边:“……又要下雨了。”
那就意味着,他的时间不多了。
秦奕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告诉你也无妨,他快消失了。”
说完,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似乎又进入了沉睡。再次镇定下来,身体的掌控权已经换人了。
现在的场面的确很难看,季子修捂住脖子,那上面不断透出鲜血的模样看着格外可怜。
秦奕的眸光闪烁:“没事吧?”
季子修犹豫的喊了一声:“秦奕?”
秦奕的表qíng很淡然,面瘫的样子让季子修有了一丝安全感。
房间里有药箱,季子修一直流血的样子也不是办法。秦奕翻出了药箱,走到季子修那边,对他说:“手松开。”
季子修松开手的时候疼得脸色都发白了。
秦奕的动作却丝毫不拖泥带水:“伤口不大,但是出血量有点多,注意别沾水。”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刚刚那句‘他快消失了’,让季子修一直觉得很在意。
可他不能问,只好岔开话题:“包扎这么快,学过吗?”
“不必试探我,他告诉了你多少?”秦奕眼神锐利的看向季子修。
季子修的嘴角一抽,得了,根本无法在秦奕面前耍心思。
“没多少啊……一点都没告诉我……”
这话秦奕却一点也不信。
他淡淡的解释,也算回答刚刚季子修的问题:“熟能生巧,以前都是我自己给自己包扎的。”
季子修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莫名有些心疼。
听宋悬说他的母亲jīng神很有问题,被关起来的那段日子里,在秦奕的身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奕终于给季子修裹上了纱布,又把药箱放到一旁:“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qíng。”
“……我没有。”他只是感同身受。
秦奕看向季子修的伤口,眼里是有心疼的。
而这心疼却藏得太深,他很擅长掩饰自己的qíng绪。
“他这么咬你,是把你当成玩具,以后要是再遇到打雷的天气,记得离我远远的。”
季子修微怔:“??”
秦奕的眼底闪过一丝疲惫:“他把所有人都当成玩具对待,因为,我和他曾经也是别人的玩具。”
这一刻,他想说。
第34章 作天作地10
杜云带走秦奕的那一天,是三月chūn寒的时候。
即使已经打chūn了, 空气里也透着一股淡薄的凉。年幼的秦奕拢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默默跟在杜云身后。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父母的婚姻是没有感qíng的, 杜云并不爱他们,而父亲也是常年不在家。
然而这还算不上不幸, 生活远远不止这些。杜云jīng神不稳定是从她qíng人的死开始的, 她过不去那个坎儿,也不吃药, 像是慢xing自杀一样。
那件事qíng被爆出来的时候,秦泰头上一片绿,被圈内的人笑话了许久。
随后, 秦泰选择了离婚。
可杜云的哥哥却怕妹妹就此一蹶不振,和秦泰打了好久的官司, 把秦奕的抚养权争了过来。
他以为作为一个母亲, 杜云有了秦奕之后,至少会清醒一些, 毕竟为母则qiáng。
而事实却与他想象的截然相反。
“妈妈……我想跟哥哥姐姐一起住。”
此时杜云的jīng神已经不太对劲了:“你不喜欢妈妈?不想和我在一起?”
秦奕脸上的表qíng暗淡下来,也不说话。
杜云摸着他的头,若有所思的说:“阿奕,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杜云也没有接着往下说。
可秦奕永远记得,车子开走的那一天,正巧是雷雨天气。
冷风席卷了整个城市,天空也yīn沉沉的, 没多久,天空就下起了小雨,很快雨变得更大了,几乎要淹没一切。
他们离开了这个城市,去往一个小地方。
起初的时候还好,可越到后来,杜云的病就更严重了,嘴里还常常说着胡话。
秦泰只要一打电话,杜云就会又哭又闹:“秦泰,你这会儿知道在意了?那为什么不给林生留一条后路,要赶尽杀绝?”
林生,就是杜云喜欢的那个人。
秦奕坐在一旁画画,里面是一团混乱的世界。
电话挂断过后,杜云带他去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暗,秦奕闻到了香烛的味道。
“阿奕,以后别再叫秦泰爸爸了。”杜云拉着秦奕的小手,指着一个男人的照片说,“叫他爸爸呀。”
林生?
“我没那样的父亲。”秦奕抬起头,眼神透着冷意,“我是秦家的孩子。”
杜云看着他,眼里是混乱与疯狂:“你是我和林生的孩子。”
秦奕却仍旧十分倔qiáng的不肯开口。
杜云打了骂了,秦奕却死死的憋着。
秦奕知道,他的母亲杜云多喜欢那个叫做林生的人。他有一次看见过杜云和林生偷qíng,杜云见到他的那一刹那,笑容都变得温柔了。
里面的男女在chuáng上翻滚,传来令人厌恶的呻吟声。
他甚至对那个叫做林生的人十分厌恶。
很快,杜云的话打断了秦奕的回忆。
“叫不叫?”杜云发怒了,“你的血是林生的,ròu是我的,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你!”
秦奕满脸倔qiáng,死死咬着牙。
“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她把秦奕关在了一个房间里,想bī秦奕转叫林生父亲。
长时间在黑暗之中,秦奕的xing子也就越来越yīn沉黑暗。
而对于秦奕来说,杜云如果真的一直这么对他,他兴许不会变成以后的那个模样。
杜云的病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
正常的时候,她对他笑得温柔极了,亲手做饭给他吃,教他钢琴和画画。
不正常的时候,杜云又哭又笑,下一秒就能翻脸打人。
比黑暗还可怕的是,他还怀揣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