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美貌一无所知[快穿]
他的疼,他要让方永明和方云寒加倍的还。
……
季子修已经陷入了昏迷,许究看着他苍白而脆弱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悠然,别睡死过去,哥哥带你去看医生。”
一听到医生两个字,季子修抱着自己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不去……不去看医生。”
许究的心被狠狠刺痛:“不行,你生病了,哥哥治不好你。”
“治不好,也不去看医生。”
他似乎又要开始吐血了,这一次吐在了许究身上,弄得他的衣服满是刺眼的鲜红。
许究把季子修放在车上,猛踩油门,到最近的医院去。
他不相信方永明,那是许林的人,根本不会好好医治季子修。
那样的人,也不配叫医生。
许究给季子修挂了急诊,季子修被人推到了急救室里。
听许究的叙述,医生告诉他:“胃出血的可能xing很大,现在还需要进一步确认,家属不要跟进来。”
许究只能站在外边,满脸冰冷。
他的样子让经过他身边的人都心惊胆寒,护士哆哆嗦嗦的走了过来:“你是病人家属吧?他的qíng况刻不容缓,得马上做手术,你……你先签个字吧。”
许究目光锐利的看向她:“我弟弟能治好吗?”
护士被吓了一跳:“这个要看他的病严重到什么程度。”
许究皱着眉头,先把字签了。
她才松了口气,慢慢的走到一旁。
要不是为了工作,这种煞神,长得再好看,她都不想接触的。
不一会儿,谢柔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你把许悠然接出来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许究的目光闪烁:“妈,我们别要许家的钱了,让许林放过许悠然不好吗?”
谢柔的语气一变:“不行!你不要,我要!”
要是许林知道许究不是他儿子,如果许悠然死了,他那个公司根本不会有人继承,不知道作何表qíng。
谢柔恨许林,为了往上爬的机会抛弃了她。
她跟在许林的身边只为了两件事,一件是得到许家的财产,让许究去继承公司;一件是想看到许林痛哭流涕的模样,当他失去所有东西的时候,她一定会把许究不是他儿子的事qíng告诉许林。
许悠然那个母亲太傻,面对这样的男人竟然还有迷恋。
她要让许林付出代价!
许究听了谢柔的话,对谢柔说:“我以后会给你好的生活,许家的东西,就让悠然继承吧。”
谢柔恨铁不成钢:“你还是我儿子吗?这么没志气!”
许究有些心寒:“你知道吗?今天许悠然吐血了。”
谢柔冷笑了一声:“别人的事qíng,我不管。我只管你和我活得好就行了。”
她挂断了电话,满是复杂。
既然踏出了这一步,谢柔就没想过回头。
而许究只是长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对那么巨额的财产,或许没人会不动心。许究早就知道季子修所遇到的一切,却没有实施行动。
如今看到了,目之所及了,却放不下了。
他站在手术室外面很久,医生才推着季子修慢慢走了出来。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
“很严重的胃出血。”医生拿下口罩,对许究说,“你先去把钱jiāo了,等会给你细说。”
许究只能匆忙的走了过去,死死的抿着唇。
等把所有的手续办妥,他来到医生的办公室,里面的人似乎在跟谁打电话。
“这孩子长期服药,也真是可怜。”
“他的jīng神状况怎么样?”
“还不清楚,人还没醒。”
“要是不正常的话,直接送jīng神病医院吧。”
“jīng神病医院?可他……”
当医生念起这几个字的时候,许究推开了门:“医生。”
他挂断了电话,看上去有些心虚:“坐吧。”
许究的心完全冷却了,他和谢柔在外面生活的时候,许究就观察入微,十分聪颖。看医生极力隐瞒的模样,他就能猜出那个人是谁。
“许林给你打电话说什么?”
医生震惊的看向他。
许究冰冷的看着他:“别隐瞒了,我都清楚。”
这么一个尚未出社会的孩子,竟然能让他这么心虚,他擦了一下冷汗:“你想多了,我来给你说说你弟弟的病qíng吧。”
许林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不……或许谢柔的消息就是通过许林来的。
他们一个给他打电话,一个给医生打电话。
真是……
许究的心里升起一股恶心:“你直说吧。”
“……他是不是受过什么nüè待,或者……”
许究见他yù言又止,气压更低了:“什么?”
那个医生说:“刚刚给他检查的时候,发现他身上全是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而且时间不长,应该是昨天。”
都是男人,而这个医生又说得如此暧昧,许究不可能不明白的。
在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就狠狠滴血。
昨天,而季子修又死活不肯去看医生,这么一连通,还有谁可以接近他?
“方永明!”许究的眼中染上嗜血。
第42章 藏灵4
残月挂于天际,到处都是一片阒黑, 夜晚使医院更加寂静。
下雨了, 雨声琳在地上噼噼啪啪作响。临着季子修的病房前有一株芭蕉, 在昏暗的路灯照耀下,亮眼的翠色也成暗绿。
扑面而来的凉意, 濡染在空气里。
许究的身影看上去萧瑟而寂寥, 一步一步,走动的时候像是背负着极大的罪愆一般。
病房里, 季子修缓缓睁开了眼。
他茫然无措的样子让许究的心揪了一下,当他看到许究的时候,满心的信任, 脱口而出的说道:“哥,我不想在医院, 我想离开可以吗?”
许究站在门口, 眉头紧蹙,一步也挪不开。
季子修看到他这样, 也不过来,便沉默了下去。
他的笑容乖巧,看上去格外却苍白无力:“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刚刚的说法真的好奇怪,我竟然……向你求救似的。”
许究听罢, 内心的犹豫全部消散。
他终于迈开了脚步,对季子修说:“向我求救,有什么不对?”
这一刻,许究想走向他。错就错, 谢柔布下的这盘局满盘皆输也无妨,他……放心不下他。
看到许究朝他走过来,季子修的喉咙发紧,昏暗的灯光下,许究的表qíng看着格外坚定。
外边的雨声更大了,像是要淹没一切。
季子修早已踏入了泥泞之中,却偏偏有一个人,摩挲他的脸庞,为他洗去污泥。
“悠然,哥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