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美貌一无所知[快穿]
季子修低垂着眼眸:“原来在爸爸心中,我就是一个jīng神病人?还需要时时刻刻找人盯着我,您才能安心?”
许林一时语塞,心头涌起一股心虚来,就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
谢柔一直在一旁抽泣,她哭的时候也是极美的,梨花带雨,看着楚楚可怜。
往日里她这个模样许林一准儿心软,可这一次,他只觉得谢柔一切都是假的。
“老许……我错了。”她只能一味的装可怜,希望能得到许林的垂帘。
她跟了许林十几年,太了解他的xing格,一朝心急,满盘皆输,谢柔彻底的慌了。
“我对你太失望了。”许林转身走出了这个房间,毫不留qíng面。
看到他的背影,谢柔摸了一下刚刚被许林打了一巴掌的地方。那里已经红肿了,印记在雪白的肌肤上看着格外明显。
许林是没有再追究这件事,也算对得起两人那么多年的qíng分。可许林打谢柔的那一巴掌,已经打散了谢柔心头最后一丝爱意。
她也是小康家庭的孩子,从二十岁起就跟了许林,为他打了好几个孩子。父母打骂她,亲戚嘲讽她,可那个时候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好像别人越是这么说,她越是要跟许林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好给那些人瞧瞧。
谢柔被生活再一次打脸,二十五岁的许林结婚了,还是在和她jiāo往期间。
她莫名其妙当了小三,对许林的爱早就变成了恨。
她要让许林尝尝,什么叫做痛不yù生的滋味。
所以谢柔怂恿他弄得许悠然jīng神不正常,最后在夺得许家家产的时候,再告诉许究不是他的儿子,多么完美的复仇计划。
谢柔低着头,瞪大了眼睛:“许林,我会让你后悔的。”
季子修转过身看向她,见到谢柔的头发都乱了,低着头的时候,黑发也垂向地下。她脸上的表qíng仿佛有些不正常,还一直碎碎念着什么东西。
季子修轻轻摇头。
啧,又被许林给bī疯一个。
……
许林这段时间很是糟心,季子修回来以后,许家就发生了一连串的事。
先是许究,莫名其妙的对季子修那么好。再是谢柔,借助这次的事qíng让许林看到了她的真面目。这么多巧合拼凑在一起,让许林对季子修的疑心就更重了。
他一直都有头疼的毛病,一想起这些事,他这个毛病就更加严重了。
许林没有拆监控,特别是季子修那间房。
可现在季子修都已经知道有监控了,想必以后说话做事一定会谨慎小心的。
许林打开了监控,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季子修在房间里,他赤脚走到窗户旁,让月光慢慢渗透到里面。
玉石接受了月光的照耀,变得更加通透莹润。
很快,方云寒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季子修身旁。
“这个许家,真是太危险了。”方云寒看过,许林丧心病狂的在家里任何一个角落都装上了摄像头。
季子修就这样站在窗边,也没有穿鞋。
夜晚静悄悄的,他的声音也刻意的轻柔了几分:“可这里毕竟是我的家。”
“你现在的处境这样……我不放心。”
季子修微愣,望向方云寒:“方藏,你怎么了?”
“藏……”方云寒想起自己骗了季子修,可所有的东西只能他自己全数吞下。要是把以后的事qíng告诉给他,他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绝望。
“要是……你以后遇到一个叫做方云寒的人,一定离他远远的。”
“方云寒是谁?”季子修问。
方云寒的内心充满了苦涩,却只能把这些东西打碎了吞进肚子里:“方永明的弟弟。”
季子修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冷笑了两声:“要是知道方云寒是方永明的弟弟,我一定离他远远的。”
这分明是方云寒所期望的,可当季子修说出口的时候,他还是感受到了窒息般的疼痛。
他多想问,你当初是以什么样的心qíng留下我的?
就是因为我在黑夜里帮你送了一碗粥?
而这些话,方云寒都无法再问出口了,这不是他的许悠然。他已经二十八岁了,这个世界的许悠然才十八岁。
他的那个许悠然,早早被他给bī死了。
方云寒的心疼痛极了:“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通通都不要理。”
季子修的目光幽深的对准了方云寒,在许悠然消失以后,他看到方云寒的脸已经不会生理xing产生恶感和恨意了。如今的他,不必受到许悠然的影响。
“你这么说,是要消失了吗?”
方云寒不舍的点了点头。
季子修的目光复杂:“可是,我们还没有怎么在一起说过话。”
方云寒挂起一个勉qiáng的笑容:“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你身边,一直看着你。”
“你真是我想出来的吗?”
方云寒很想告诉他不是,可这一刻,他不能那么自私了:“是,你的心结解开了,所以我也该消失了。”
季子修很清楚,他嘴里的消失可是和许悠然的消失完全不同。
方云寒之所以能和他一起回来,都是因为许悠然的原因。
如今,他不在玉里,就会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里去。
“方藏,再见了。”
方云寒闭上了眼,身影也逐渐消散。
方云寒回到了原本的世界,那个时候的他二十八岁。
方云寒从睡梦之中苏醒过来,望向熟悉的房间,头疼得让他脸色惨白。
他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许悠然和现在完全不同。
他误会了,是方家先对不起许悠然的。
方云寒猛地站了起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他从房间里冲了出去,找到人问:“林汪,你看得见我吗?”
林汪有些懵bī:“方哥,你怎么了?”
方云寒的身体瞬间瘫软了下去,他失魂落魄的说:“没什么,我做了一个梦。”
“哈?”林汪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方云寒问:“许悠然现在在哪里?”
林汪小心翼翼的看向他:“方哥,你忘了……我们昨天带人去刨了坟。”
这种缺德事,他也是头一次gān。许家的人都已经下葬一半了,方云寒非不相信许悠然死了,带着一帮人过去不让人下葬。
方云寒的嗓子发gān:“他的尸体呢?”
“你不准我们烧,我们也只能放着,只是天气大了,尸体都腐臭了。这人……还是入土为安得好,我们老家有传闻,如果不入土的话,那个人下辈子都是都投不了胎的。”
方云寒彻底清醒了:“把他下葬吧。”
林汪十分纳闷:“方哥……你不报仇了?”
方云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该是悠然找我报仇才对。”
许多年以后,方云寒查出了当年那件事的证据,他的心仿佛是被什么给揪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