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颜色
我选了处gān净的位置,蹲下,拉着五个人,围成了一小圈:“要说抢劫吗?必然要拿捏好时间地点人物和银两,缺一不可。市场调查是必须提前进行的项目,你若不了解对方的底细,贸然出手,结果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就像今天,你们遇见了我,我这人心好,没有和你们动手,若真动起手来,你们一保一准不是个儿。”蒙面四人组的额头开始画黑线。
我接着说:“还有你这位‘姑娘’的扮演者,也实在是太逊色了,怎么着你们也应找个差不多的,小小勾引一下,乱人心志。再用迷魂香把人弄昏,既安全又有效的抢劫方式。可你看看你这张脸,还真不容易让人产生审美疲劳,却有一心撞墙死的冲动!你们这明明不是抢劫,是要命嘛!既然我们说到装女人,你就把胡子刮刮,画上个胭脂红什么的,别弄得背影引人遐想连篇,正脸让人呕吐半天。即使是做土匪,也要有自己的行为准绳,你的目的是要钱,就别让被抢人一面失银子,一面做呕失心。人留一分面,日后好相见,懂吗?你丫这样,简直把人往死里整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汗已经将黑布取下,各自擦着浊汗。装女人的那位,也满面通红认真细心的听着我不收费的教诲,而我则是好久没有这么慡的开口说过话,当然不能随便停下:“我们现在说说打劫的种种利弊条件,然后分析一下打劫的心路历程,要在教训中吸取营养,要在钱财中锻炼理财……”
我蹲在地上,脸不红,气不喘的句句娓娓道来,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度。而那五个人,从一开始的狐疑,到认真聆听,再到盲目崇拜,再再到疲惫不堪,再再再到气喘吁吁,再再再再到最后的眼耳不闻桥外事,一心只想回老家,后悔下山劫我财,返被教悔成痴呆。
有人轻拍我的肩膀,被我不耐烦的扫去,爷我还有几句总结xing发言没有说完呢?要不是早就知道你来了,你这一拍,十有九是断了手腕地。
我轻轻咳了两声,用手敲了敲地面,想引起大家的注意:“最后,我再说两句。”
噌……五双眼睛突然神采奕奕的齐看向我,我心里颇不是滋味,瞥了瞥嘴说:“把你们山寨的具体位置给我,等我有时间亲自去指导你们如何在实践中辨真知,如何……”
“小的无门无派无山寨,这就告退了。多谢恩人指点日后谋生途径,小的们回去后一定细心钻研,绝对不辜负恩人再造之恩。敢问恩人大名,日后好回报。”那‘姑娘’忙出言打断我所有的构想,直问名字。
“颜色。”我还是抱个名号吧,说不定以后要闯dàng江湖,先做个小小的前期宣传。
“芙蓉颜色。”墨言上前一步,婉约的气质十分动人,还别说,真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我就奇怪了,他这样怎么没有被人怀疑xing别,我怎么就总在xing别的问题上玩无间呢?
“原来是芙蓉颜色恩人,小的们先告退了,日后有缘再会。”‘姑娘’领着四汉子一溜烟跑没影了,动作之快,让我以为自己看见了所谓的糙上飞。
我眨眨眼睛,看向劫匪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墨言,你觉不觉得他们是在……逃跑?”
“不觉得是在逃跑……”他很郑重的看着我,突然嘴角上扬个好看的弧度:“好象是在逃命。”
我臂膀一抬,使劲的拍拍了墨言的肩膀,感叹道:“诚恳!诚恳!”
“哪里?哪里?”墨言满眼笑意。
“墨言,你觉得……算了。”
“颜色,我觉得……还是不说了。”
我们相视而笑,即使话不点明,也知道彼此问答间的奥妙。这也许就是三个月和一人朝夕相处的灵犀吧。我TNND也许真得弄条疤痕出来,单穿男衣还让人以为我是女扮男装假雄真雌。这样以后怎么泡小妹妹?难道见到漂亮女人就靠过去,然后神秘兮兮,小心翼翼的拉开裤子,认真的说:“我是男人,带把地!”
骏马狂奔,我一个大男人,窝在墨言硬邦邦的胸膛里,诡异的让人窒息。我再次诅咒那该死的马,我一眼没照顾到,居然自己跑了。墨言让我放心,说那马识途,已经回去了。它回不回去,关我鸟事?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不是我骑着骏马,你窝在我怀里,而是我窝在了你的怀里?说什么我身子比你单薄,还愣是用披风将我裹得紧紧实实,让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我已经开始考虑是先杀你,还是先杀马了。先杀马吧,没人驮我回去;先杀你吧,这马很烈,看来我得驮它回去;一同杀了吧,我就一定无法再回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感叹生命之渺小,叹息无钱之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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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我一不小心打掉墨言的茶杯;一不小心砸碎了台上的熏香;一不小心捅破了窗指,割断了窗梁一角;一不小心将其被褥点燃,一系列的动作,是在我们回到‘墨居’后发生的。
当看着燃起的被褥,我很是惋惜的说:“对不起,手没拿稳蜡烛。不然,今夜你和我睡得了。”
“好啊”墨言轻柔一笑,抬腿往我屋里走去。
而我傻傻的低垂个脑袋,没有想到他这么快的就会答应,‘墨居’的屋子很多,还以为自己要费一些口舌才能骗得与他同chuáng。一时间还不太容易整理好思路,只能快步赶到墨言身边,紧随不离。
“再往里点,真挤,早知道就不收留你了。”我裹了裹被,将墨言往里拱了拱,嘟囔一句话,开始进入睡觉倒记时。
我与墨言一直背对着背,两个男人躺在一起,盖一张被子,有说不出的怪异。我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假装进入梦乡。耳朵却伸得老长,听着屋内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也许美人也感觉到我的紧张,瞪着瓦蓝透亮的眼,与我对视着。
看什么看?再看扒你毛,做真皮手套!也许还能弄双鞋垫和屁垫。美人,你快点长大啊,呵呵……
“颜色……”墨言唤我。
“gān嘛?快睡觉!”
“颜色……”
“gān……”我噌的翻身,不耐烦的低吼刹那消失,说不尴尬那是假的,可要说害羞,那是小女生常gān的事。我只能继续把话说完:“gān嘛?”心里却在思考,这家伙什么时候转过来的?这家伙的唇也挺软的嘛,别说,还真有点唇齿留香的感觉。
“没什么,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天。”他淡淡的开口。
“是聊天还是玩亲亲呢?哈哈……”我笑的有些无良,你不提,我就不提了?那多没有生活乐趣。
“……”黑暗中,他不语,我也看不清他的表qíng。
“那可是人家的初吻哦,人家现在又和你一被窝,传出去让人家怎么嫁人嘛,人家不管,要你负责!”我捏着嗓子,开始打发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