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变成猫
“我如今伺候你,将来也是一样。”花见的声音小的几不可闻,“我、我是被父母签了卖身契卖给老爷的,我、我不能嫁人,只能、只能给你做、做妾。”
马科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才顺了下去,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通房丫头。
原来马夫人这么安排,根本就是别有用意,顺理成章,他是姑娘身份,花见跟她睡肯定是没有问题,将来恢复了男子身份,也没有什么要紧,娶她当姨太太就OK了。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花一般的年纪,小不丁点儿就被家里人一纸契约卖给了别人,定下了低贱的身份……
马科叹了口气,道:“花见,我跟老爷不一样,跟太太也不一样,我是拿你当妹妹看的,将来……将来你要是喜欢谁,我会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跟嫁妹妹一样,你明白么?”
花见沉默片刻,低声道:“我、我谁都不喜欢,只喜欢……你。”
“……”马科黑线,语重心长地道,“你才多大,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啊,你就是平时认识的人太少了……我一个娘娘腔有什么好,你将来一定会遇到比我好千百倍的男人,跟他厮守终身。”
花见不语,黑暗中只听到她轻浅的呼吸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急,片刻后忽然哽咽道:“哥……你不要我了么?”
马科被她这一哭弄的心都乱了,忙坐起来道:“你瞎想些什么啊,我把你当妹妹,怎么会不要你了?”
花见翻身转向chuáng里,背对马科,窄细的脊背微微抖动,啜泣道:“我、我明白了,我都听你的,哥,你睡吧。”
马科总觉得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大半夜的又实在不好细细解释,只得叹了口气躺下了。
躺了一会,马科忽然有种悲壮的感觉,想想花见多漂亮一个小姑娘啊,自己还真是个柳下惠,美人睡在旁边都能坐怀不乱,这得多大定力啊……
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对这么标致个姑娘不动心?莫非我不是BI,已经完全弯了?
这个念头一出,马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心底里马上有个声音辩白道:花见根本就不算是个女人,十三岁的萝莉,发育还没好呢,脱了衣服胸不一定有我大,我没反应是正常的正常的……
可马珂十五,花见十三,这年纪不是正合适么?如花眷侣啊……
啊啊啊啊啊……
马科正在内心天人jiāo战,门忽然一动,接着一个小小黑影走了进来。
刘晓东蹭完爪子,轻盈地跳上了chuáng,见chuáng内多了个人,先是一愣,接着躁了,待看清是花见,立刻用小爪子反复刨马科的脸,愤慨地叫道:“喵呜喵呜!”
虽然它收着指甲,但光是ròu垫儿这么刨,马科的小嫩脸也受不住,忙抱头道:“你gān嘛gān嘛,不要打脸不要打脸,那是花见!”
刘晓东不依不饶,像是一肚子老陈醋的妒夫发现了偷qíng的妻子,“喵呜”声中带着浓浓的批判与指责。
马科早就知道刘晓东最是嫉妒别人跟自己亲近,虽然觉得作为一个猫它这举动实在是无厘头,但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它的无理取闹,继续抱头道:“你够了没有,我们是清白的,她的房间让给定邦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晓东终于结束了拷问,不满地撇了撇嘴,冲上去舔了舔马科的下巴,方才躺到他肩窝卧下了,虎视眈眈看着旁边的花见。
花见本来一肚子的委屈,被它这么一闹倒完全忘了,索xing给它做了个鬼脸,刘晓东像是发现了新敌qíng,虎一下站了起来,往花见这边挪了挪,在两人正中间卧了下来,伸直了身体,尽可能长的在两人之间划出了一个楚河汉界。
马科哭笑不得,道:“你这是gān什么,也不嫌冷!”
刘晓东哼唧了一声,趴着不动,马科实在无语,无奈道:“好,算你狠,你就这么睡吧……不然你在我身上再撒泡尿,免得别人不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半夜把我背走了。”
刘晓东瞪着眼睛看着他,貌似在考虑这建议的可行xing,良久左耳一摆,头上的灯泡忽然亮了。
马科呻吟一声,用被子蒙住头道:“怕了你了,你要真敢在我被子上撒尿,我明儿就找个shòu医骟了你!”
听到这个恶毒的威胁,刘晓东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乖乖又趴下了,继续COS楚河汉界。
之后的日子,每晚刘晓东都兢兢业业地保护着马科的贞cao,为此被花见翻身时压了好几回,但我心依旧,毫无怨言。
到了初十,马科又忙了起来,开始准备做豆腐第二天往荷香记送,原本她和花见、吴嬷嬷gān活还挺辛苦,马定邦一来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虽然这哥们儿比较单细胞,头脑简单,但身qiáng体壮,比马科重了一倍还多,有的是一把力气,gān活绝不含糊。有了这样的好帮手,马科放放心心将豆腐的产量加大了一倍,豆芽的产量翻了两番,准备趁着开年大gān一场。
头锅豆腐一出锅,马科便切了一大块,让花见给邓梁家送去,邓梁平时对他帮的不少,虽然人面冷,但心是热的,现在没出十五,算是拜个晚年。
花见去了好久才回来,一进门就将马科拉到屋里,道:“哥,邓有才被人给打了!”
“啊?”马科诧异,谁这么知心啊,我刚打完他又打?
“真的哎,打的那叫个惨哪,我在村口看见了,瘸着腿,脸上全是血印子。”花见“啧啧”感叹一回,道,“我看八成是要落下疤。”
马科回头看了看刘晓东,冲小猫比了个大拇指,gān得好,这种人就该给他留点永远的教训什么的。但又不明白他回去为什么不纠结一批人来跟自己报仇,转念一想马上了然——他gān的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儿,酒醒以后哪儿还敢寻仇,要是被人知道他光天化日调戏民女,估计他爹的脸可就没处搁了。
不过这种人内心yīn暗,xing格yīn险,说不定会在背后使什么坏招,马科当下暗暗提起了警惕,对花见道:“花见,上次咱们逢集的时候跟他起过冲突,那人一看就不是个有胸怀的,怕是一直怀恨在心,你以后撞上他啊,能躲多远躲多远,能跑多快跑多快,明白么?”
花见懵懂点头。
有了马定邦,马科的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不过一个多月,创造的销量顶的上以前三个月的,虽然荷香记的回款还要一些日子,但光是零售也能包住成本。
进了二月中旬,天气转暖,马科惦记着花见没处住,早早便拿了些钱出来,打发马定邦去找几个匠人盖房。
chūn耕还没开始,村上闲散劳力比较多,马定邦没花几个钱就雇了两个匠人,三个雇工,又买了木料工具,不过半月便在花间隔壁起了一间土坯墙的茅屋,支了张板chuáng后还显得十分宽敞,索xing将花见房中存着的huáng豆搬了一半过去,空出来的地方还可以多屯点其他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