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穿书后只想当咸鱼
“叔公,涵今想你了,我们一家人在T市,再也不像和以前一样随时能见面。”
楚老忽然拿起拐杖撑到了楚涵今的腰后,阻止她继续往下坐下来。
“和你父亲一样,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楚老说。
楚涵今听到这句话委屈地看向父亲。
楚培文说道:“涵今今天有点不舒服,椅子坐着太冷了,叔公你就让她坐那里吧,这孩子还可以陪你说说话。”
楚老的拐杖并没有放下来,对管家说:“给小姐拿块毯子。”
管家行动很快,从房间里拿出一块全新毯子出来。
楚涵今见楚老态度这么坚决,也没有再坚持,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毯子灰溜溜地坐到父亲身边。
摩卡见到家里忽然来了这么多人,而且这些人还坐在了离它小窝很近的地方,它不喜欢这么多人。
摩卡连小窝都不回了,直接跳上了木榻。
楚培文一家皱着眉看到摩卡跳上木榻后熟练地趴了下去,而楚老还拿过一旁的小毯子给摩卡盖上去。
不让楚涵今坐到木塌上,让一只狗趴上去,还亲自给一只狗盖毯子。
楚老这一番动作打的是谁脸可想而知,楚培文话里话外没把自己当外人,只是论家人,他们还没有摩卡一只狗懂得讨人欢心。
这一次楚老并没有生气地询问他们为什么会从T市回来。
反常的行为让楚培文有些心慌,自己主动地说:“昨天我们看到顾楚两家正式官宣了关系,泽深的大好日子我这个二叔怎么能不在呢,就算赶不上宴会的日子,也想亲自来他一个祝福。”
楚老敲了一下拐杖,冷冽的眼神看着他:“你对泽深说家破人亡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是他的二叔,有你这么做二叔的吗?”
楚培文心里一惊,慌忙解释:“我那是被气的满嘴胡言,如果不是泽深气我,不敬重我把这个二叔,我也不会说这样的话,死的是他的父母,也是我的兄弟,难不成我真的没良心吗?”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楚泽深的不是,这是往楚泽深身上丢锅。
顾白给楚老倒了一杯茶,笑着看向楚培文,无辜道:“二叔,今天好像不是很齐人,你家怎么少了个人。”
第64章
话音刚落, 在场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异常的精彩,楚培文的表情在这其中最为突出, 反应也是最大的。
在其他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楚培文激动地站起身,直瞪着顾白,眼里还有心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一家四口整整齐齐轮得着你这个外人说话么?”
顾白听到这话笑了起来:“二叔, 我只不过是说错了话而已,这么生气干什么, 是我家少了个人, 你们一家四口都来齐, 我们还差了一个人, 二叔好不容易来一趟,我等会就叫泽深回来。”
楚培文听到顾白说叫楚泽深回来心里一慌, 他们一家本就是趁楚泽深不在家才到老宅。
楚培闻看向楚老::“叔公,我们楚家人的谈事怎么允许外人在场,这是我们楚家的家事。”
外遇这件事只有楚泽深和楚老知道,但从一个外人嘴里说出来, 让楚培文丢了面子,但这是老宅,所有的事由楚老做主。
楚老倒没有计较顾白用外遇这件事来吓唬楚培文,因为楚培文确确实实是做错了。
他沉下声音,自带威严:“小白已经和泽深结婚领了证,现在是楚家人,你一口一个外人说的是谁, 难不成韵桐嫁给了你还是你们家的外人吗?”
楚培文立即反驳:“韵桐怎么和他一样呢?她为我生儿育女, 我将她视为家人, 结婚领证而已, 婚礼又还没开始办,虚情假意算什么楚家人。”
楚老闻言大怒,恨不得直接举起拐杖,但被气得喘着气,捂着心口。
顾白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拍着楚老的胸口帮他顺气,管家到房间里拿药。
“爷爷,别生气,慢慢呼吸,调整一下。”
楚培文一家只有许韵桐着急起身查看,剩下三个人依旧坐下看着顾白假惺惺的一面。
楚老的心脏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被楚培文这一番话该气到了,他听着顾白的话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下气息,将气息稳下来。
顾白站在楚老旁边帮着楚老顺气,许韵桐接过管家的药,又去倒水给楚老吃药。
楚培文看着自家妻子忙前忙后气不打一处来:“忙活什么?人家是一家人,我们才是外人,你认认真真地照顾也比不上人家一句的枕边风。”
楚老已经稳定下来了,顾白冷冷刮了楚培文一眼,淡淡道:“难不成也有人在二叔枕边吹了几句枕边风,让二叔觉得自己是楚家当家人了?这里是老宅,二叔,关上门我说什么我干什么,外面可一点都听不到。”
楚培文指着顾白破口大骂:“你凭什么这么嚣张?”
顾白笑笑道:“凭我能在楚家当家人的枕边随便吹枕边风,T市还是太繁华了,也太过很容易回来,不如去南非吧,那里地大物博,够你们去玩的了。”
顾白笑意未达眼底,清冷的气质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好一个恃宠而骄。
“如果你还不消停的话,你可以试试继续,T市你嫌远,那我就让你永远回不来。”
不知道是不是顾白这句话太有震慑力,楚培文咬牙切齿,脸都憋成猪肝色。
楚宁惟可不像他父亲一样这么容易被威胁道,但刚站起身就被楚培文给按住了。
“爸!你是他的长辈,他怎么敢这样和你说话。”
楚培文紧紧地拽着楚宁惟的手,他现在这么敢在老宅放肆就是因为楚泽深不在,楚老头子病倒更好,楚泽深一门心思都在上门也没空管他。
顾白嗤笑:“现在又说是我的长辈了?我可高攀不起,这里我的长辈只有爷爷一个人。”
楚老缓过来后,看着许韵桐眼里的担心,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
“韵桐,好孩子,委屈你了。”
许韵桐红着眼睛摇头:“叔父,你没事吧。”
许韵桐是楚老太太家舅舅家的大孙女,许家是文学世家,养出来的女孩子更是温温柔柔,对文学极其的热爱,一生只为专研文学。
那时候楚培文来老宅探望,遇上了同样来老宅玩的许韵桐,两人二十来岁正值青春,接触过后互生情愫,楚培文那时候有他的父亲管着,好说歹说也算是个上进的好青年。
一来二去两人的恋情被发现,两家人也并没有棒打鸳鸯,楚家风风光光地迎娶新娘子,楚许两家也亲上加亲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楚培文在父亲去世后,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楚老勉强能管教,但楚老年纪大了,也不能处处管着,楚培文的行为越来越过来,甚至还起了二心,想独吞楚氏。
楚培文无故被调遣,许韵桐并没有多想,被两位儿女拉着一同前往楚家找楚泽深要个说法,她也去了,只是她的力量太过于薄弱根本就帮不上忙。
那时候她还以为说到底还是楚培文在公司上做了一些小动作被楚泽深发现,为了惩戒他,直接送他去了T市。
楚老正也是帮理不帮亲的人,她这个身份也没有用处。
楚宁惟和楚涵今表面上虽然没有说她什么,她在心底里知道,他们是在怪自己的母亲没有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直到他们一家人也去了T市,许韵桐慢慢察觉到不对,楚培文在分公司依旧是管理层的身份,按道理如果是因为公事被惩戒,楚泽深不会让楚培文继续当管理层。
她虽然不管公司的事,但她有自己的想法,而楚培文更是以为她是傻,对她一点都没有隐藏。
钱包里的避孕套,公事包里的口红,甚至还有大牌包的收据,这些东西都不是用在她身上。
她给楚老打了个电话,楚老沉默了许久才向她透露出实情,并且说已经下了死命令让楚培文断干净。
断没断干净只有她知道,楚培文想不想断也只有她知道。
刚刚楚培问说为她生儿育女,她听话这句话努力克制住自己,原来他也知道自己为他生儿育女,那为什么还要做对不起她的事,做对不起这个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