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炮灰请躺枪
云锦书回头玩味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就当我太久没有做过饭,一时手痒成了吧,再说像我这么敬业的人,不得露一手在老爷您面前发挥余热啊?”
韩江再次被他逗笑了,脑袋里突然浮出前段时间很流行的一句话,云锦书这是用绳命在“爱岗敬业”。
“得得,我拭目以待还不行吗,不过……要是做出来的味道赶不上芙蓉锔蟹我可要罚你啊。”
“臣领旨谢恩。”云锦书笑嘻嘻的把塑料袋搭在肩膀,琢磨了半天又煞有介事的摸着下巴说:“哎呀,对错台词了,我应该哭着说‘陛下饶命’才对。”
话音刚落,韩江伸手就把人搂进怀里,手指不规矩的在后腰上抚摸了几下,极其配合的勾起一抹邪笑说:“呵,爱卿要想活命今晚来侍寝朕就考虑不罚你。”
云锦书笑喷了,一胳膊肘顶在他胸口,提着袋子往前跑了几步,回过头来避重就轻的说:“陛下,再不吃饭臣就快饿死了,侍寝的重任还是jiāo给‘皇后娘娘’吧。”
这话说的颇有深意,明面上是在跟韩江打哈哈,实际上却在暗示他那个不曾露面的爱人。
可惜韩江没有五年后的记忆,所以也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把这当成了云锦书yù擒故纵的手段,笑着追了上去。
翡翠山庄的厨房里,锅子上煮着的山菌汤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云锦书挽起起衬衫袖子,熟练地把食材切成均匀的长条,细白的手指跟绿色的油菜衬在一起,仿佛翡翠配白玉一般赏心悦目。
本来坐在客厅里的韩江不知道何时竟被诱人的香气引到了厨房,看着云锦书一树挺拔的脊背,和被围裙系带勒出的纤细腰肢,他的喉咙有些发gān,禁不住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哎哎,别动手,这儿切菜呢,小心伤着你。”
云锦书虽然早就感觉到韩江炙热的目光,却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手里的菜刀也差点滑到地下。
韩江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孩气的问他:“你在做什么,好香啊。”
“一会儿做完你就知道了,别在这里待着碍手碍脚。”云锦书带着笑意拍了拍韩江的手臂,黑色的眼睛里目光非常柔和。
韩江从侧面盯着他浅色的嘴唇,心里有些发痒,垂下头吻了吻云锦书的耳垂,偷偷的从案板上拿起一片火腿塞进嘴里,感叹一声:“好吃。”
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夸云锦书美味,还是说火腿片滋味不错。
云锦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耳朵有些泛红,耳垂是他的敏感带,以前跟韩江做爱的时候,他就喜欢含住这里不松嘴,如今“重温”一下,只觉得全身都麻了。
一爪子拍掉某人偷吃的手,他连推带哄的把人赶出了厨房。
韩江笑着坐在餐桌前,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更深,突然觉得其实回家来吃饭也不错。
没过多久云锦书就端上来一碗清汤面,细白的面条盘在碗底,清透的汤水上飘着些嫩绿的葱苗,香味扑鼻却有些……过于简单了。
韩江盯着清汤寡水的面条,哭笑不得,突然有点后悔没坚持去吃芙蓉锔蟹,“我们中午就只吃这个?”
云锦书拿着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把一双筷子递给他笑着说:“嗯,你先别急着后悔,尝尝看再说。”
韩江将信将疑,拿起筷子刚捞起几根面条,却突然发现清汤面里原来内有乾坤。
翻开细白的面条,碗底卧着一层松茸和金针菇,而山菌下面包裹着切成细丝的jīròu和金华火腿,用筷子把这些食材翻上来,鲜香瞬间与汤面的葱香混在一起,立刻让人食指大动。
夹起一片松茸送进口里,化成浓汁的蟹huáng立刻涌了出来,所的食材的味道恰到好处的融到一碗面里,简直是绝了。
云锦书只看韩江的表qíng就
知道自己赌赢了,其实他的厨艺很烂,惟独只有这一碗面是看家本事。
记得当时两个人去佛山旅行时,在当地一家风味馆子的吃到了这个招牌菜,因为制作非常麻烦,单单为了一汤底的山菌汤就要熬制两个小时,所以一天只限量供应五碗。
而当时两人正好赶上,韩江只是吃了这么一次就念念不忘,云锦书当时就悄悄记下,后来费了好大功夫,辗转托了一个在佛山工作的熟人,才弄到了这碗面的做法,一次又一次的试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他都不记得自己究竟练习了多久才敢把这碗面端到韩江面前。
一晃经年,他却还能记得韩江当初吃到这碗面时脸上的表qíng,跟现在一模一样。
轻轻摇了摇头,驱散掉脑海里的回忆,云锦书拉开椅子坐到一边,故意煞有介事的说:“要是真不喜欢就去外边吃吧,听你说的我对那个芙蓉锔蟹都有兴趣了。”
韩江又捞起几根面条,觉得真是鲜美无比,不由笑着说:“山珍海味,飞禽走shòu,这一碗就足够了。”
云锦书轻笑,“那你还罚我吗?”
韩江目光一沉,接着也勾起了嘴角:“我不是之前就说了,惩罚可免,侍寝难逃啊。”
“……”云锦书耸耸肩膀,挑起几根面条塞进嘴里,对韩江的话避而不答。
韩江几次三番的逗他,结果都像是砸在棉花里的拳头,有去无回,但心里的兴趣反而更浓。
在他看来,云锦书有的时候真像只滑不溜秋的蛇,让你看得见摸得到却总是抓不住,不过就算是条圆滑的蛇,也有他的七寸,在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里,韩江自认从来不曾失手。
两人吃过饭,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韩江看的是新闻频道,云锦书显然没什么兴趣,但是在金主面前他显然不能拂了圣意,结果抱着个白胖的沙发靠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韩江只觉得肩膀一沉,转过头却发现云锦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头上一缕碎发翘起来,显得有些滑稽。
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发漩,轻轻的从他怀里拿出那个抱的死紧的靠垫。
“唔……韩江别闹……”云锦书哼哼两声,不舒服的皱了皱眉,身子往后缩了缩在韩江腿上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
他的动作自然无比,好像已经重复过不知道多少次,莫名让韩江心中一暖,总感觉这个人好像本来就属于这里,跟房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融在一起,让人有一种“家”的感觉。
想到这里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而这时候管家拿着一条薄毯走过来,刚要替云锦书披上,韩江却摆摆手说:“不用了,在这里睡就算盖了被子也会着凉,我带他去卧室。”
说着韩江随手关了电视,打横把云锦书抱起来走上了扶梯。
管家默不作声的站到一边,盯着韩江的背影若有所思。
——
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已黑,身上的被子松软舒适,散发着淡淡的松木的味道,云锦书花了很大力气才分辨出自己在韩江的房间里,回想起下午看电视时在沙发上睡着,醒来却在卧室,很显然是谁把他抱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