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炮灰请躺枪
韩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表qíng很认真,“这些你不用说我已经能够猜得到,谢谢你帮了锦书这么多,不管是在感qíng上还是……芸豆的身世上。”
顾彦的脸色瞬间变色了,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韩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韩江笑了笑没说话,直接从旁边的一个牛皮纸袋里拿出两份亲子鉴定推到顾彦的面前,“我已经全都知道了,芸豆是我的孩子,这一点其实我真的很诧异,也很震惊,相信你在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跟我是同样的感觉。”
“顾先生,我很感谢你愿意帮锦书隐瞒这个秘密这么久,虽然我也弄不清他的身体与别人有哪里不同,但是至少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有你帮他解决这些麻烦,说真的……作为一个男人,同时也是一位父亲,我亏欠他们太多。”
顾彦沉默了很久,揉了揉眉角,显然事qíng的发展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料,良久他慢慢开口,“锦书……知道这件事qíng了吗?”
“没有。”韩江摇了摇头,失笑起来,“他总是跑了跑去,对我东躲西藏,要是这件事qíng被他知道,我真怕他又跑的无影无踪,到时候我再去哪里找他?”
顾彦抬头盯着韩江,看他提起云锦书的时候整张脸上的表qíng都柔软了下来,那种熟悉和宠溺的感qíng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眼里透出一点担心和年轻小伙子一般的赧意,这一刻顾彦明白自己是真的出局了。
“既然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还想在我嘴里问出些什么?”
韩江沉默,抿着嘴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知道当年整件事qíng的来龙去脉,还有锦书去温哥华的真正原因。”
顾彦摸了摸鼻子,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笑了起来。
“他是个傻瓜,在查出来之前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每次拍戏的时候恶心泛酸水,他就说是自己的胃不好,劝他他也不去检查,就这样么一直拖了一个多月,直到他腿被砸伤的那一天……”
说到这里韩江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脸色顿时白了几分,心口像被扯开一丁点伤口,蔓延出丝丝缕缕的痛意。
“医院的王大夫是我家的一个远方亲戚,在胃肠领域是首屈一指的权威,我担心锦书的胃真的出了毛病,就让他给锦书做了局部的检查,没想到结果却让我们大吃一惊。”顾彦耸了耸肩膀,继续说,“毕竟这样的事qíng太罕见了,王大夫也没有见过,我只能帮着先瞒着,走一步算一步。”
“锦书被这件事qíng吓傻了,我当时就想带他转院,可是他这个人啊,倔的要命根本就不听我的,说是要离开,结果却一个人去了温哥华。”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孩子才去的国外,但是如果你当时给过他一丁点注意,他也不会过得那么艰难。”
顾彦说到这里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紧紧地盯着韩江说,“我听说他在温哥华过得一点也不好,我托朋友后来去那边的医院问过,他自己苦撑了十个月,甚至进产房那天都没有一个人帮过他,你想过没有,如果他那时候出现一丁点意外死在手术室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会知道!死了就是死了,一尸两命!那时候韩少爷你在哪里啊?”
韩江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欠下的罪孽实在是太多,上辈子的都没有还清,这一辈子又累积了那么多。
本来前世的记忆回笼,他以为就是故事的全部,可是倒头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云锦书竟然独自默默的背负了这么多的东西,哪怕到了现在都没有打算告诉他一丝一毫!
难怪自始至终云锦书都对他无动于衷,只是因为受的伤太重,心里已经伤痕累累,再也经不起折腾。
顾彦是什么时候走的韩江已经记不清楚了,他浑浑噩噩的坐在咖啡厅里直到夜幕降临才回过神来。
心里那股子渴望像是终于逃离囚笼的野shòu,一旦挣脱就再也收不回来,他想要见到云锦书,现在就想。
去他妈见鬼的理由!
爱qíng本来就是种鸦片,沾上了就戒不掉,一个人爱你至此,又怎么舍得一再辜负。
——
连夜开了将近五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小镇,这时候天都已经微微的擦亮了。
韩江开了一夜的车,身体虽然很疲惫,但是心qíng却难得平静,他把车子开到拐角不起眼的位置,点着一颗烟,抬起头望着楼上。
这是一栋二层小楼,楼下是空的杂物室,上面一共就两间屋子,自己这么久没有回来过,大概楼上只有云锦书和芸豆这一家。
这时候,云锦书应该已经起chuáng了,他大概像以前一样正在做早晨,拿着个小铝锅煮着喷香的牛奶,稍一不注意就会溢出来,所以要不断的搅拌,没准芸豆那小家伙闻着香味也醒了,此时正穿着一双小huáng鸭绒绒拖鞋,揉着眼睛跑出来,拍着肚子说一声,“爸爸我好饿哦。”
想到这个场面,韩江的心都暖了几分。
幸好在一起还能挽回的时候,他找到了云锦书,甚至找回了自己亲生的孩子。
这一种初为人父的微妙幸福感像酵母一样不断地发酵,他很想就这样不顾一切的跑上楼,趁着云锦书不注意在背后拥住他,告诉他自己回来了,然后亲口问问芸豆这小家伙愿不愿叫他一声爸爸。
可惜,在替云锦书扫清一切障碍之前,他没有任何面目再出现在两人面前。
过了很久,时针指到了七点半,楼道里传来了动静。
云锦书拉着芸豆的小手走了出来,这时候天气已经相当炎热了,芸豆穿了一件鹅huáng色的短袖t恤,上面印着很大一只小huáng鸭,腿上特别帅气的穿了一条五分牛仔裤,露出半截白软的小腿肚。
云锦书的打扮就更妙了,他似乎被儿子要挟着穿上了一件同款的背心和五分裤,头发有些乱翘,猛地一看简直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芸豆手里拿这个包子,嗷呜一口咬下去回头笑眯眯的对云锦书说,“爸爸,今天我们穿qíng侣衫。”
云锦书抚额,把他抱到自行车后座上,拍他的小屁股,“告诉你多少次了,‘qíng侣衫’这三个字不能这么用。”
“可是隔壁二傻和妞妞上次穿的一模一样,幼儿园小朋友都说他们那是qíng侣衫,对了对了,他们还说穿成这样要叫老婆和老公。”
云锦书张了张下巴,对于儿子的教育问题深感无力,三岁就知道这些乱七八糟,一看就是遗传了韩江那傻bī的不良基因。
一把夺过儿子手里的包子,他决定重振父威,“以后不许说老公老婆这种话,我再听见一次就停你半个月的零嘴儿,这个ròu馅包子不许吃了!”
说完他一口咬掉半个,还得瑟的看了儿子一眼,芸豆委屈的睁着大眼睛,撇了撇嘴角,“包纸……我的包纸……QAQ”
父子俩一路斗嘴,打打闹闹,韩江在后面看的哭笑不得,等云锦书推着自行车走远了之后,他推开车门远远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