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业余兽医
暂不提那两个打酱油没法帮忙的小家伙,其他人不论shòu人还是雌xing,全都开始了折腾面团的活动,大家一致爱上了面团软绵绵的触感,不停地把面团捏成不同的样子,玩得不亦乐乎。福乐看着一大堆形状各异的馒头,摸摸安慰自己:算了,能熟就行……
馒头也就算了,包包子的时候,可就难住了这帮人。
肯亚摘回来的不少蔬菜因为吃不掉,都被福乐晒gān了做成了gān菜,掺上大份儿的肥瘦相宜的“山寨五花ròu”和一些香菇,加上葱姜辣椒和一点调味的酱油和盐,被乔剁成了包子馅,满满的一大盆。
包子皮倒是好弄,一个个圆滚滚的面团被艾达的伴侣亚力一掌一个,一下就压成了厚薄适中的圆皮儿。
只是包子要捏了褶子再收口,这群shòu人愁眉苦脸地看着福乐的手像变魔术一样灵活地包出一个个漂亮的包子,再看看自己手上奇形怪状的物体,不由为难,做个饭怎么还有这么多花样?
西尔肯亚还有艾达这些雌xing学得倒是很快,毕竟是做惯了家务的。福乐一个个手把手教过去,虽然包的不完美,却也不会露馅了。
扫视一圈坐在自己周围忙活地不亦乐乎的众人,再低头看看自己沾满了面粉的手,福乐突然觉得怪怪的,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妇男之友啊……一群大男人坐在一起包包子顺便聊聊家长里短……
福乐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眼前散发着浓浓的“人妻”气场的场景一点都觉得不违和?
“阿乐,这个,可以吗?”福乐的突然“醒悟”让自己陷入了深深的自省和自我嫌弃之中,这种有点像是家庭主妇的气场让他整个人都凌乱了。乔的脸却突然出现在福乐的眼前,吓了他一跳。
福乐低头看,乔的手里正放着个包子,虽然褶子歪歪扭扭的有点丑,但好歹是完成了,不由笑着赞道:“嗯,可以!”
乔得到了肯定,也微微勾了勾嘴角笑了,显得很开心。
福乐看着乔也一手的面粉,却依旧拿了包子破继续笨拙地捏着褶子,摇摇头,嘲笑自己刚刚想太多。
其实生活,哪怕是两个男人的生活,也是无法避免地会充满着柴米油盐的琐碎吧?两个人一起过日子,总有一个人要为生活cao心的吧。如果是能把乔照顾得很好,自己也会觉得很有成就感吧……
☆、35 蒸包子
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地包包子,福乐看众人的水平基本上可以过关之后便放心地把把这件事jiāo给了能gān的雌xing们,自己则是指挥着乔和卡萨开始垒灶台。
农村办喜事的时候,喜宴都是在自家大院儿的里里外外摆上的,临时用huáng泥粘土垒上几个灶台,直径一米的大铁锅架上去,村里手艺最好的老师傅肩上搭着毛巾,利落地翻炒着一样样已经处理好的食材。做好的食物如果还不该上桌,则是在另外的灶台上煨着,保证不得凉。
喜宴办完了,灶台也用不着了,几个大男人拿着工具合力一敲,huáng泥做的灶台就轻而易举地分崩离析了,收拾收拾,gān净利落,啥都不会剩下。除了柴火会烧掉一些,垒灶台根本不花钱。
现在农村条件好了,家里头大事小事也喜欢往饭店跑了,自己做饭一来累,二来夏天天气热,菜不好存,很容易馊掉,这样一来麻烦就大了,还不如往饭店跑,省事省力。
不过福乐本人还是对那所谓的大灶台很有好感,这就和“用柴火烧出来的馒头永远都比煤气上烧出来的香多了”是一个道理。
做了这么多的面点,没地儿蒸可就闹笑话啦。
所幸垒灶台不是个技术活,就跟小时候玩泥巴似的。去河边找了土,乔和卡萨就在福乐的带领下忙开了。
小时候一听要“吃大桌”(指吃喜宴和丧宴),村子里的小孩全都一窝蜂跑到要办事的人家附近探头探脑,知道看到大人们开始垒灶台,才傻乎乎地确定自家大人没有骗人。
村民们人都是极好的,村子里吃宴,大多数人都是想带着小孩的,倒也不是存着占便宜的心思,只是图个方便,中午不用做饭啦。办事的人家们也了解,因此大多都把宴定在周六周日,这让小孩儿们也能牟足了劲来吃,不用担心下午上学来不及被老师骂啦。
小孩们也开心,喜宴上大鱼大ròu少不了,每回得了消息都得乐上好几天,大人们也不客气,垒灶台的时候看到附近有鬼鬼祟祟来“探查”的小毛头们,都会直接提留过来帮忙。
提个桶啊,递个茶啊,帮着洗洗擦汗的毛巾啊。
好奇心重的,也会跟在gān活的人身后跟着搅huáng泥,糊灶台。
福乐小时候吃过的“大桌”数不胜数,自然也围观了无数次垒灶台的经过,虽说不是胸有成竹,却也有着极其深刻的印象,总之,能用就行。
shòu人们的想象力是远远比不上神奇的、传承悠久的天朝人民的。
虽然知道和稀了的huáng泥遇到火会变gān,但是利用这样的原理早出一个烧饭的工具,这就让人惊叹了。
要知道,在吃穿用度、吃喝玩乐上,天朝人民可是从不会吝啬自己的智慧的。
虽然不能随便砍树,但是枯枝和枯树也足够让灶台燃起熊熊大火了。
福乐也秉承这环保的意识,在知道shòu人们对树木的珍惜之后,便绞尽脑汁想着一些代替的法子,撺掇肯亚把村子里路边那些有点像秸秆的植物都收集回来,晒gān了之后竟然发现这些野糙一样的植物竟然意外地耐烧,而且冒出来的烟很少,算得上极其环保节能了。
乔的动手能力比福乐想象中的qiáng很多,不但手段果断利落,而且大胆细心,从来不会马马虎虎敷衍了事,认认真真按照福乐的吩咐按部就班,一通手忙脚乱的指挥之后,看着烘gān的huáng泥灶台,除了一丢丢的满足感和小得意之外,更多的竟然是因为眼前这个是不是回头看着自己的shòu人而产生的感动和安心。
有这样一个人一直默默守在自己的身边,他是何其有幸。
蒸馒头的工具就更好办了,各种各样的shòu骨之中不乏极其耐高温的,乔和卡萨亮出爪子,在削成薄薄一层的圆盘形shòu骨上戳出一个又一个的dòng,简易版的“毕烈子”就做成了。
用shòu骨加上粘xing极qiáng耐烧的蜂虫胶制作出的锅显然还是不够好用,shòu骨总是比不上耐热的铁锅,大概一个月就得重新换一个,因此每家每户都备着好多锅。福乐摸着下巴心想要不要许个愿请求穿越大神让他明天出门能捡到一处铁矿?
这种得寸进尺的想法不用说也知道只可能是白日做梦,福乐也不觉得自己的运气会那么逆天。
做完这一切,福乐先把做好的一些馒头包子送上了锅,叔叔们一边包,他一边蒸。
等大家把所有的面团都用完之后,院子的石台上,木桌上,所有gān净的能放食物的地方全都摆得满满当当的馒头包子,把花花的一片看得福乐眼晕。最后馅儿不够了,福乐gān脆用今天新的来的糖给莱西包了两个糖包子,和ròu包子一起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