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业余兽医
福乐四处看看,有些为难:“肯亚叔,现在能立刻找到蜂虫胶吗?”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肯亚一拍脑袋恍然道:“我今天出去找到了一点儿,现在天气还没彻底冷下来,只有一点儿,你要用来做什么?”要是盖房子肯定是不够的。
“没事,一点儿就够了。”福乐摆手,正好卡萨也回来了,福乐见到了救星:“卡萨叔叔,求帮忙!”
卡萨一怔,脸色略微柔和了些,问道:“帮什么?”
福乐叽叽咕咕连比划说了一大堆,卡萨听了微微一笑:“没问题,很快就能做好。”
福乐猛点头:“那就靠您啦!”
卡萨点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肯亚好奇:“小乐,你让卡萨去做什么?”
“劳特的qíng况比格斯严重多了。”福乐一摊手苦笑道:“我就试试能不能把虫子弄出来,要用个洗澡的桶。”
平时福乐都是用个大盆对付对付得了,反正有清洁糙也不怕洗不gān净,天气冷了就隔一天洗一次,因为之前蜂虫胶没着落,福乐心心念念的木桶也一直只存在蓝图里。
金和哈伦一人守了一只锅子烧开水,福乐要求越多越好,因此需要很久,足够卡萨出去砍颗树带回木材来做只木桶了。
卡萨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水还没烧开就扛着一棵两人合抱那么宽的树gān回来。卡萨已经事先处理过了,所以也不是很长,也就两米半的高度。
福乐也不会做木桶,可是如果只是做一个不会漏水的洗澡容器却简单多了,只要不漏水,能乘水就行。
最后木桶就被做成了方形将一块一块切好的木板用蜂虫胶粘合起来,总能堆出个立方体
众人都被这个长相奇特的木桶惊呆了,纷纷围观。
福乐家里头存着不少糙药,几乎所有晒好的糙药都是家里和诊所各一份,因此回屋取了就能用。
将烧热的水全部倒进木桶,好在蜂虫胶风一chuī就凝固了,哪怕是用火烧也不会融化,只能用蛮力掰断。
把配好的糙药倒进水里,立刻泛起一股子苦香,众人都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卡萨帮忙扶着劳特踏进木桶里,劳特手不能动,皱着鼻子恨不得一直闭气,这水味道太难闻了!要不是福乐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肯定立刻就跑开离得远远的!
大家都好奇地围观劳特泡澡,让劳特很不好意思,光天化日在院子里光明正大地洗澡总觉得怪怪的。
福乐可没管劳特怎么想,低头屏气凝神,伸手一根根针弹过去,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冷厉的光颤颤悠悠地抖动着,众人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再一次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生病!
弹完了针,看得聚jīng会神的众人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连桶里的水都已经不再冒热气了,让人不由惊讶,福乐竟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换水。”福乐微微喘了口气挥手道,脸色不是很好看,虽然只是动了动手指,却让人感觉很累。
“小乐,你没事吧?休息一下吧。”肯亚有些担心,别治好了劳特小乐再倒下了!
“没事。”福乐笑笑,坐到一边歇了会,后背已经因为经常而全部汗湿了,弹针是个技术活,比针灸本身还要难,并不是随便弹一下就行的,福乐很久没有练习过了,不过老师傅说过他很有天分,一双手天生就会扎针,别的不敢说,但福乐至少有信心哪怕闭着眼都能找准xué道扎下去。
只是弹针太消耗jīng神,福乐每回练习都会累的一身汗,这回又是来真的,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jīng神。
一连弹了三次针,换了两次糙药,福乐才停下来。
“劳特,伸手。”福乐取了一只银针,对劳特说道。
劳特看着那根针,一连英勇就义状,狠狠心伸出了左手。
福乐在他食指上扎了个不小的dòng,立刻冒出了血珠。接着剩下四个手指头也都依次扎了针。
没让劳特流太多的血,福乐立刻加快了速度将各个xué位上的银针最后弹了一次。
“啊,这是什么东西!”金一直守在劳特身边,离得最近,看着劳特手指一直流血正心疼着呢,突然捂着嘴巴惊呼,一脸惊恐。
福乐正在弹针,劳特不敢乱动,眼睛余光瞄着自己伸在木桶外的手,似乎流出来的红色鲜血里还混着别的东西?
☆、50
福乐没有管顺着血掉落出来的虫子,而是低头给劳特把着脉。几人包括卡萨都脸色发青,默默转过头去不想再看,从身体里找到活的虫子什么的……太挑战底线了!
陆陆续续有大小不等的虫子扭着身子掉出来,劳特也留了不少血,连脸色都有点白,直到很久都没有虫子再落出来,福乐才把让劳特把手收回来,给伤口搽了药,顿时就不流血了。
“这些虫子……不会是虫族吧?”卡萨忍住不适耐着xing子观察了在一滩血里挣扎的虫子,忍不住皱眉道。
“虫族?”福乐一边收针一边问道:“就是会养虫子的shòu人?”
“对。”卡萨点头:“不过他们都比较软弱……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样子。”
“可惜我们没能找到人。”福乐包扎好抬头惋惜道,可能是他们打糙惊蛇了,不然可以把绑架小格斯的人捉过来问问。
“没关系,会有人去查。”卡萨道:“放心吧,不会有事。”
福乐点点头,跑去屋里拿了纸笔给劳特开方子,这次劳特可是留了不少血。
“其实应该有别的法子能治的,但是我现在还没想出来,就只能选这个最笨的方法了。”福乐有些歉意地对被金扶出来的劳特道。要不是shòu人够qiáng,估计虫子还没被bī出来人就该不行了,就算侥幸能治好,也得元气大伤,不知会留下什么隐患,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所以福乐才说是个笨法子。
开好方子带金去诊所抓了药,家里虽然有存货但毕竟是用来应急的,量也不多。
“这次幸好有小乐在,不然劳特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金和福乐并排走着,金低声道。
福乐gān笑:“没事,你这两天好好照顾他就行,我放了不少血呢。”
金认真点头,他跟着福乐学习了不少菜式,准备每天换着花样做给劳特吃。福乐听了便跟他说了些应该忌口的,等到了诊所,进了门一看屋里的qíng况,不禁傻眼了。
“咦?这是……有人来过?!”金在一旁看着,也不由瞪大了眼睛,有些懵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境况。
“早知道我该装个门的!”福乐很快回过神来恨恨嘀咕道,跨过被翻得一片láng藉的地,走进屋里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金皱眉看着被推倒的柜子和被扔了一地的植物不禁怒道:“谁这么坏!”
“病历不见了。”福乐翻了翻,自己的医药箱一直是随身带回家的,因此幸免于难,但自己记录的病历资料却被人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