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
看样子我不慌不忙的表现以及大嗓门将所有人都震住了,这时没有人再发杂音,只听着一个闷声,道:“什麽事?”
我拿起地上的火把一照,KAO,我们的头头早已经被毁容严重了,整个人像是一个夜半猛鬼。
“既然你是我们的头,那就请你让大家放下手中的武器,清点人数,我们没有时间和jīng力在这里耗着了。”我一字一句的说着。
很显然我的话让对方感觉失面子,很让他不慡,话中的声调有些不屑:“怎麽你还想从这里出去。”
旁边有人起轰:“小子,这地方你还想出去做梦吧。从来没有人从这里出去过。”
我冷冷一笑道:“那你们就低下头看看你们的脚下。”
听了我的话,大家这才发现脚下是一片被踩碎的骨骸,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秘。
“大家看见了吧,如果还想像刚才一样的话,这下面的骨骸就是你们的未来。”
我非常肯定,地上骨头的数量让大家有些触目惊心,当头人的声音变得有些缓和了:“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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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刚才的大叫让我的嗓子有些难受了,我咳了一声,拉着嗓门,道:“我猜想之所以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人走出去过,其实很简单,因为之前的人就像你们一样,还没有去寻找出去的路,大部分就自相残杀死在这里。与其大家坐以待毙,还不如我们保存体力,慢慢的进入dòngxué探出路来。”话说到後面已经沙哑的有些难听了,但我知道这个时候断不能将声音变小,有时声量大会有震慑的效果,特别是在这一群快要杀红眼的莽汉面前,轻言细语说话会被他们轻视:“特别是现在我们不知道出路在什麽地方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发现我们生存的机会,少一个人,我们就有可能少一分力量。”
当头人这时才仔细的打量着我,其实他的脸被打得看不清眼睛的位置,我只能根本他脸面向的方向猜测着他是在打量我,过了半天,他才道:“那我们应该如何做?”
我环绕了四周一周,这些冷静下来的人,此刻眼中的光都已经跟刚才狂bào而疯狂的状况不一样了,充满着对生的渴望。
“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找路出去。也许我们之中只有一小部分人能找到出路逃出生天,但这个结果总比所有的人死在这里好得多。”最後那个死字,我说得特别重。
“你说吧。什麽办法?”当有可能出现一丝生机的时候,所以的人都会选择去寻找他,那怕是如何的微小。
“很简单。”我指着身後的二条通道说:“我们只需要走下去,我们的每走一步就是向着生存之路靠近一步。”
大胡子男吵嚷道:“二条路我们怎麽知道那条是正确的,再说这後面是一个迷宫,大家走进去说不定都困死在里面。”
我冷冷的看着大胡子男,直到他将眼神闪躲般移开,我这才慢慢的说道:“大家都有选择的权利,你们可以选择在这里等死或是找死,也可能选择跟着我一起去寻找活路,但我不保证能找得到出去的路。”
我拿着火把走向左边的通道,站在通道口,从腰间抽出了小刀在石壁上画了一个圆,转过头微笑着道:“现在我将走进里面,如果後面有人愿意像我一样的话,这个圆可以作为借鉴,圆圈代表我走了这条路,如果中间有一道线,代表这条路不通,请换一条路走。”话说完,我意无反顾的走进了通道。
微弱的火把下,这是一个很平常的通道,有着和外面世界一样的凹凸不平石壁面,地下是一块块的石粒,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声音,在黑暗的世界中显得有点沈闷和可怕。虽然说我面对他们的时候是那麽的自信和无所惧,但其实此刻我的心里不得不说是十分的害怕,独自走在陌生而黑暗的空间中,我知道我不能後退,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活下去,再一次看见雷诺。
想到了雷诺,我的心不再那麽害怕了,我不担心他会不会有机会从另一个石屋里走出来,在我眼中,他是最qiáng的,虽然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将这句话告诉给他听,那些会让他在我的面前更加臭屁,我可不想让他的自信超量膨胀。
黑暗的世界中,只有我踩着石块发出的声音,除此之外就一片的寂静,终於过了不久我的身後更嘈杂的声音响起了,我这时才笑出声,看样子他们还是跟上来了,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好用。
“小子,你说的话也有几分理,大爷就把命jiāo给你了。”粗鲁的声音叫了起来,我一听就知道是大胡子男,回头一看,火把中数十双眼睛闪着明亮的光。
那个刚才歇斯抵里不停撞墙的男子站了出来,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是坚定的表qíng:“除了刚才在打斗中死去的二个人以及跟着头走另外一条通道的二十四个人外,我们这二十个人都跟着你走这边,我叫二子。”
我点了点头,道:“那好,既然现在大家都是在一起了,我们必须通力合作才有从这里走出去的可能xing,现在我们只用三个火把,其他的火把一律熄掉收好。”
我除了担心这里面的路太难走外,更担心的就是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中我们越往里面走是否空气会越稀薄,所以现在减少空气的消耗也算是防范未然。
路并不好走,我不知道这dòngxué是如何形成的,时窄时宽的走道,偶尔间一块大石头将整个通道堵得只容一个人紧贴着石壁硬挤过去。最让人为难的是频繁出现的叉道口,经常为了先走哪一边通道,大家非得用投票的方式来决定,看来这里也讲个民主。
随着不停的在叉道口徘徊穿梭,队伍中有人不愿再按照投票的方式决定走那一条叉道,於是四分五散,各自选择自己走的路,这是我没办法qiáng迫决定的,只有与大家约定好,在走过的路上做好记号,以便识别。
我拿着火把,基本上是机械xing的向前走着,在这个地方时间早已经失去了作用,我也忘记了到底走了多久,也许有一天,也许有二天,只知道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一下,大家的jīng力也随着时间而慢慢的消耗完了,最重要的就是没有粮食和水。现在我们的这个队伍只剩下八个人了,另外的人早已经在路途中,因为种种原因而脱离了这个队伍。一路上看着那一个个因为jīng力耗竭完而根本无法动弹的人,我无法对他们说任何话,唯一知道的只是自己必须不停的向下走,不去想自己走不动的时候是什麽样,因为一旦身体走不动的时候,就是死亡的时候,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有jīng力去帮助或搀扶着别人一起走下去。
在疲倦和饥渴,以及头昏眼花中,我终於跌倒在地上,二子立刻冲上前将我扶了起来,他是一直坚持跟着我走一群人之一。
他焦急的问道:“肖薛森,你没事吧。”旁边大胡子男将掉在地上的火把捡了起来。
我用手摸着头,头还有些昏,声音有些虚弱道:“没事的,我们继续走。”
“哎呀,你的手好像流血了。让我看一看。”二子突然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