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储君
“哟,皇上,这事还是让奴才来吧”魏珠连忙抢了上来,皇上怎么可以去做奴才的事qíng。
“无碍,退下吧,记得早朝前,来通晓”康熙语气肯定,魏珠也不敢说下去,便退了下去。
胤礽坐在镜子前,这才瞧见自己这一世的样貌,依旧的唇红齿白,眉目俊朗,虽不比前世俊美,可依旧看的出,长大后,必是美男子。想着,胤礽冲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眼,又呲了呲洁白的牙齿,这才敢相信,镜中人真的是自己。
康熙见胤礽摆这各种鬼脸,一时心痛,惋惜道“时日久了,痕迹就会淡了”这是胤礽昏迷时,伸手抓破的,所以留了疤。
胤礽笑而不语,他从未在乎过这个痘痕,纵然这世不如前世,可也不至于为了一个痘痕而伤透脑筋,何况他又非女子般爱惜容貌,或许?还能让自己增添几分英气?
事实上,胤礽变化许多,往日的胤礽面对康熙,话从来不多,康熙问什么,他才答什么,不知是惧怕康熙,还是故意敷衍,而在胤礽醒来后,展现在康熙面前的,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会奶声奶气的唤自己皇阿玛,会冲自己,呲着虎牙笑了。
面对胤礽的变化,康熙给出的唯一解释就是,自己十几日的日夜看守,让这个儿子接受了自己,忘却以往对他的严厉。
说到严厉,康熙自觉是的,对这个儿子,他抱有很大的希望,不单单是因为皇后的嘱托,更多的是,他对胤礽以后的期盼,胤礽,他心目中,未来的一国之君,不然他也不会打破前例,立什么储君了。
胤礽被康熙梳着鞭子,父子两,谁都不语,安静着,一个梳的认真,一个很是享受,胤礽被康熙用篦子轻轻刮头发,很是舒坦,胤礽发现,孩童时期,果真是最幸福的时期,没多久,胤礽就从嘴角流了口水,闭上眼睛睡着了。
康熙见此qíng景微微笑了起来,手中攥着胤礽的头发,慢慢的梳理,梳的很用心,很轻,好像,不愿意弄断一根发丝一般。
待康熙梳完,无奈的摇着头,才把胤礽抱了起来,放到chuáng榻上,让胤礽安心的睡着。
随后,康熙便去早朝了,近日来,吴三桂更是嚣张,对于称帝一事,已经让康熙够心烦了,只有见到胤礽时,才会让那种烦躁的感觉,渐渐消散,变得安心,顺畅。
“啊”胤礽从chuáng上醒来,伸着懒腰,掀开被子,下了chuáng,恰巧魏珠进来,说道:“太子您醒了,可要用膳?”
“恩”胤礽点头答应,先让魏珠伺候自己打理妥帖,才用了膳。
“魏公公,这里是皇阿玛的寝宫,那胤礽何时可回寝宫?”胤礽本想问,胤礽可有有寝宫,后来想到不妥,怕露了马脚,好歹魏珠也是皇帝身边的人,总要小心提防。
“回太子的话,近日来,太子身子不适,皇上担心奴才们照顾不周,就将太子从毓庆宫接了过来,待太子身子痊愈,太子就可回毓庆宫了”魏珠回道。
哦,原来自己的寝宫叫毓庆宫,醒来也有几日了,看来要办些正事了,想到这,胤礽便快速吃完,等魏珠撤了膳食后,胤礽说道:“魏公公,胤礽想回毓庆宫瞧瞧”
“回太子的话,皇……”
“保成要回毓庆宫?”刚下了朝的康熙,回来时,恰巧在门口听见,胤礽说要回毓庆宫的话,这才进来询问。
“皇上”魏珠请了安,退到一边。
毓庆宫,是康熙为胤礽所建的东宫,经过从新修葺,不失繁华,又颇具格调,当初选定那里做胤礽东宫时,康熙也是经过一番琢磨的。
“皇阿玛,您下朝了?”胤礽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康熙身边,这个小豆丁一样的身躯,刚刚到康熙大腿处。
“恩,下了朝,皇阿玛就赶回来看保成了”康熙也不含糊。
“皇阿玛,儿子的病已经好了,近日来,保成一直住在皇阿玛这里,扰了皇阿玛休息,儿子深感愧疚,所以,儿子想,还是回了毓庆宫吧,不知皇阿玛可同意?”胤礽语气诚恳,话中意思,更是处处为康熙着想。
而这些话,听在康熙耳中,也是受用的,让康熙甚是宽慰,他这个儿子,心xing善良,对长辈孝顺,对兄弟友爱,是个可造之材,若是加以栽培,日后着江山,就有了位明君。
“保成好啊,长大了,既然保成想回去,那就回了吧,明日,皇阿玛准你一日假,后日,便去无逸斋读书吧”康熙摸着胤礽的后脑,说道。
原来,无逸斋是太子读书的地方,很好,胤礽心中道谢,谢皇阿玛透漏给我胤礽的消息,胤礽想的高兴,口中答应的也是痛快,说道:“保成谢过皇阿玛”
胤礽笑的自然,那两颗虎牙,总是可以让康熙心qíng大悦。
胤礽在乾清宫住了十日有余,在身子康复后,便回了毓庆宫,胤礽自是不认识路,所以找了个借口,让魏珠带着回去了,回了毓庆宫,魏珠走后,胤礽背着小手,看着殿内的摆设,也是高贵奢华。
“太子爷,您可回来了,奴才想死您了”祁顺儿一路冲了出来,哭的梨花带雨一般,跪倒在胤礽面前。
胤礽毫无心里准备,被祁顺儿儿吓了一惊,随后说道:“你是何人?”
胤礽觉着在一个奴才面前,就不应该太提防了,更何况,他需要一个心腹,一个来帮助自己在这座皇宫中,行去自如的心腹,瞧着面前痛哭流涕的人,胤礽心道,就是他了。
“啊?太子爷,奴才祁顺儿啊,您不认得奴才了吗?”祁顺儿刚刚十岁,也是孩童脾气,以往跟着太子,太子对他自是重视,所以祁顺儿这个人,也是嚣张的很,仰仗主子,气焰高涨,说俗了,就是狗仗人势罢了。
“祁顺?”胤礽口中默念,想到这,说道:“起来吧,本太子有话问你”胤礽,冷着一副面容,慢吞吞走到桌前,爬上椅子,坐了下来。
闻言,祁顺儿站了起来,走到胤礽面前说道:“太子有何事要问?”
“你跟本太子多久了?”
“祁顺儿在太子面前儿伺候,有三年了”祁顺儿这话,是真心不假,打胤礽二岁被立为储君,祁顺儿久一直跟在太子身边伺候,算下来,就是三载。
“好,既然你跟了本太子,本太子也不亏待你,本太子有话要问你,不过你要记得,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就别怪本太子……”胤礽冰冷的语气,与年龄和面容很是不符,可却也是有三分威慑力,更何况有个太子的头衔,祁顺儿自然吓的连连应是。
“好,本太子大病初愈,又得了高热,所以一些事qíng记不清楚了,所以来问问你,你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明白?”胤礽褪去冰冷面孔,气色也缓和下来,祁顺儿瞧见,更是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说道:“太子折煞奴才了,奴才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禀”
胤礽一瞧,效果达到了,吓唬个奴才,总是没什么成就感,不过为了日后的方便,也只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