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潜规则
叶恬尝试着说服她:“你看看这位三殿下,日日送来新裙和首饰,出去游玩也要听你意见,从来不对你大声说一句话,你不愿做的事qíng更不勉qiáng,多好啊!”
她将妹妹推开了些,慢慢站起身来,桌子上一字摆开许多新式样的首饰,其中有一个莹白玉镯隐隐还发着光,一看就是极品。
烛火的跳跃之下,叶晚捡起了它,她举在空中,待叶恬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才一松手,玉镯立刻掉落在地,只听啪的一声,断成了三段。
叶恬可惜的将玉镯捡起来,看着她十分不解:“摔断了gān嘛?”
叶晚伸手在她掌心摩挲,突然使力又将玉镯挥落在地,地砖上面尽是碎渣,玉镯点点银光可见晶莹成色八分。
她用脚在一处用力踩着,若无其事地看着妹妹:“你看他送我的首饰无非都是宫里赐下的,既不能变卖也不能送人。所谓捧得越高,摔得越疼,他既然能宠我,若是只知道沉溺其中,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踩在脚下,再来后悔怕是就晚了。”
叶恬泪光微闪:“嗯,姐你说的对,我们不稀罕臭男人捧……”仿佛是下了决心一样还坚定地重复了句:“不稀罕!”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清歌在门外说道:“殿下派人来接了!”
叶晚这才安抚了妹妹,出得门来。
此时的叶家也不是当初的叶家了,裴沭指派了人轮班守护,乌苏暗地里来过两次都被打发掉了。
她知道裴毓是当真想要她去裴沭身边卧底的,但人家哥哥未必不知道弟弟的用意,却不知为何还留她在身边坐明晃晃的幌子。
马车就停在院外,叶晚外面披了白色的斗篷,发髻上面还贴了两个带有白色小绒球的珠花,看起来清新仙灵,别有一番风味。
走到门前,车夫将马车稳稳停住,清歌这才扶了主子下车。还未进门,便听见院内传来一声声娇笑,叶晚识得,是裴瑾的声音。
门前侍卫自然是认得她的,赶紧将人迎了进去,自然有丫鬟婆子过来接她,刚走进院里,便瞧见七八个人在一起嬉笑玩闹。
走得近了,才看到院中有一大雪人,这个雪人穿了破布衣衫,上面还戴着个形状奇怪的帽子,它眼上黑黑两dòng,红红的嘴巴,远远瞧了十分的诡异。
偏就裴瑾笑得十分开心。
她看了刺眼,自己绝对是笑不出来的,缓缓走到裴沭身边,他立刻将手边的手炉递给了她。外面寒风很大,叶晚抱了手炉,脸已经麻木了没有任何表qíng。
这是裴沭特许的,除了皇上,叶晚不必给任何人见礼,作为现代人,她享受着这种便利,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虽然隐隐的也认为在古代可能会给他们无礼的感觉,但谁在乎呢!
当然,是有个人在意的。
裴毓站在一少女身边,见了叶晚不禁冷笑一声。
他手里还握着两个雪团,俨然这雪人是他的大作。是了,也就他能这么变态的堆出这样的雪人,她目光扫过去,坦然地对他对视,他讽意更浓。
是嘲讽她有了新的依靠吗?
是嘲讽她吗?
哧……
叶晚淡淡目光从他身上划过,眼底露出一丝不屑。
世人都道她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以为是不知自爱的女人,看低她,嘲笑她,可她更是嘲笑世人愚蠢。什么太子亲王,什么公主平民,殊不知多少年后一把huáng土,进入共和时代,再没有皇帝。
女人更是用不着依靠男人生活……
裴毓身边的少女好奇地盯着她看,那姑娘年纪尚轻,一脸的天真。
叶晚念及妹妹叶恬,唇边不禁溢出一丝笑意,对她友好地点了点头。
舒宁有点不好意思地对裴毓低语:“她长得真好看。”
裴毓脸色不虞,他没有忽略到叶晚的那不屑眸色,乌苏两次去叶家,都被打发了回来,这本来是他笼子里的鸟竟然趁机飞走了。
说什么舍不得爷,说什么没有了爷不能存活……
从顾家出来,这女人可真是一点真qíng没有呢!
他知道她有假面,和他一样整日做戏,但却不知这般彻底。原以为叶晚对他或者顾长安总有个真,女人么,多半是感qíng东西。
可不知,这叶晚是真绝qíng,分明全是假的!
这个感知让裴毓心头划过一丝恼怒,他以为他早前已经掌握了她至少半颗心半个世界,本就是赌一赌,想用她引得裴沭侧目,可他却给了她一个天梯,从此与他无关……
裴沭招呼大家回到前堂宴上,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叶晚,仿若珍宝。
本来舒宁是没有受到邀请的,裴毓接了她来不过是想试探试探叶晚,此时人家一副举案齐眉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十分的幼稚,恼羞成怒至极,便回归了自己的本色,藏起了表qíng,他最后才步入前堂。
宴上多半是裴沭好友兄弟表亲,叶晚实在受不了多少审视的目光,小饮了几杯只说有点头疼先离了席。她酒量不错,自然是一丝醉意没有,从前堂出来,院里白花花的一片,空中不知何时又飘了雪花来。
出来时候她随手披上了斗篷,戴上帽兜站了院里,十分的应景。
忽然想起自己曾演过一个贵妃,就是在雪夜里穿着一件白色的斗篷玩雪,现在想想那时剧本多么的烂,大雪打在脸上,寒风刻骨,哪有心qíng堆雪人!
清歌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她双手拢于袖内,想去厢房歇歇。
平日这府里是有她休息的地儿的。
刚走到厢房门口,清歌开了门去点灯,她等不及推门而入,身后一个人影在她身后跻身过来!他粗鲁地推了她一把,吓得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清歌刚好点了灯,回头看见裴毓微愠的脸。
“出去伺候着!”
她下意识看向叶晚,后者解了斗篷半真半假道:“去吧,若是听见屋内有什么不好的动静就赶紧喊人,免得我落下个勾1引的罪名。”
清歌提了灯笼到外面守着,叶晚跺了跺脚,去了雪印,头也不回。
裴毓抱臂冷笑:“行啊你,真的搭上裴沭这条船了,见了爷都不知行礼?”
叶晚回身给他福了福身:“宁王爷说笑了。”
她如此乖顺模样明明带着嘲弄讥讽,他大步到她面前一把勾起了她的下颌:“就是一副不待见爷的模样还做戏给谁看?”
猛地低头噙住了她的唇,不解恨的咬了两口松开她时候唇舌香气还在口中盘旋,还未开口,叶晚已经低笑出声。
他垂眸看她,她却不怕死的揽上他的后颈,随即拉低他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我的爷,难不成你还想重温旧梦不成?别忘了这是个什么地儿,别乱来,啊!”
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候,叶晚又推了他,仿佛刚才的挑衅从未存在过一样。
他气极反笑,觉得自己实在被这个女人弄得失了常,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裴毓挑眉回笑:“这个游戏我说的算,别以为你离了爷的手心去爷就拿你没办法了,好好给爷看着裴沭,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不然就等着跟他一块去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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