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降夫记
他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乞骸骨,告老还乡,日后什么也不做就做个洒扫小厮老死也要死在公主府。”
她顿恼:“胡闹!”
男人微微扬着眉,很是愉快地看着她:“日后公主赏口饭吃,十三就吃,不赏了饿死就是。”
扶苑看也没看三两下将宣纸撕成片片:“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还小我几岁,怎就这般想不开!”
他霍然起身,两步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抱住,她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反倒被他紧紧搂住,甚至还在唇角处啄了一口。
“十三所有的一切都是公主给的,如果公主弃了十三,那十三全部都还给你。”
“十三……”
他说得轻松,却是放开她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心口处来,她腰间向来都有匕首护身,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摸了去,此时扔了鞘身,刀刃正抵在自己的肌肤上,看得她心惊ròu跳,只怕手一抖就会见血。
“想要吗?”文十三稍一用力,锋利的刀刃立即在他的心口处点出了一点红来:“都还给公主,命也给你,这辈子十三就不欠你的了。”
扶苑额角处突突直跳:“别动别动,文十三!”
十三笑:“公主不要十三了,那就要十三的命吧。”
他看着她,见她未动,手下便要用力,刚发了狠却被她一手抓住手腕,扶苑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用尽了力气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急急叫道:“要要要,要你。”
文十三挑眉:“真的?”
已经有鲜血从刀刃下面滴落下来了,她狠狠点头,他勾起唇角,这才扔下匕首重新将她抱在怀里:“这可是公主亲口应我的,不许反悔。”
扶苑的脸就被他按着贴在他的胸前,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呀,快点放开我看看伤着没有?”
他只管按着她不让她动:“我要回公主府。”
她头疼,平日这两个男人就明着暗着就斗得厉害,一旦放了一个内院,还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来。
“我让步行吧,”她犹豫道:“那你就住这个院子,好吧?”
“不,”十三咬住她的耳垂,坚定道:“我要回公主府,怎么出来的,怎么回去。”
长公主偏过脸去:“你这是得寸进尺,摇儿多半是不肯回去的,你在外面也好照看她些。”
他挑眉,环顾了下四周:“你愿意的话,我给她也带回去。”
她低眸:“不必,孩子老大不小了,之前过于溺爱,现在看来,的确需要磨砺磨砺,不管什么东西,都要自己争取得到的,才会珍惜,免得日后她什么事也受不住,看不过得失。”
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他伸手刮去心口处的一点血迹:“你觉得咱们是这就回公主府呢,还是用过晚饭再走?”
简直是对牛弹琴,扶苑抚额:“我今天来,只是……”
文十三伸手提过笔架上面的笔来:“只是什么?一生当中又有几个十年?一无所有的时候有了你,现在什么都有了,也只能全部给你,你说呢?”
她叹息,咬住了下唇,以前他最初进府的时候最爱这个动作,像个女儿家,为了扳过来这个习惯,她整整用了五年的时间。
结果这个羞怯的少年,现在却也学得一副好面皮,倒是她在他面前成熟得紧。
自己的男人,其实的确不该这样推出去。
还大有一副豁出去了的姿态,说什么告老还乡,洒扫小厮……
扶苑开始能预想得到,给十三再带回去的话,玉玲珑是什么脸色了。
箭箭都中箭靶一点,就连看热闹的顾凤栖也忍不住挑了下眉。
扶摇脸上并无笑意,只是看着那西门府尹家的师爷,表qíng郑重,惹得他冷汗直冒,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因为顾忌长公主,他不得不到了扶摇的面前,规规矩矩给她施了礼:“小郡主能不能卖个面子,西门府里可真是请不起您这尊大佛啊,要是叫公主知道我们将郡主录了去,还不一笔戳个遍,翻了天啊!”
扶摇眼一瞪,顿时说道:“就当我是别人家的孩子就是,我娘让我自己历练历练,师爷只看靶心就行了,若是不愿意收我,我这就去寻你们府尹大人说说话。”
呃……
他擦汗:“那请郡主过府说话。”
过府一叙的结果就是,扶摇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让府尹周大人相信了自己仅仅是历练的目的,收下了她。
说起来,光是西门的衙役就是没有具体个数的,真正在编制的门子,皂隶,禁卒,马夫等民壮得有百人以上,通常又都是贱民,扶摇这一选择本来开始就是错的,可错有错着,那府尹大人多年为官,人qíng世故品个透,直接给了她一个巡街小吏的差事,每日晚上在禁夜之前,在西门三条街上转一圈,基本无事。
扶摇很是看重这个差事,只觉得十分有趣,她生来胆大,文十三已经回到了公主府,她独自住在新宅院里面,一心想着快点长大,至少挣上几文自己的银钱,给母亲看看也是好的。
脱去了衣裙,也穿上了小吏才有的小一号差服,在镜子当中一照,可也是翩翩少年一样的,为了方便行事,每日便也做了男装模样的,在西门行走了半月,始终都兢兢业业,认认真真的不曾敷衍。
人人都知道永乐小郡主,十分的亲民,平常见到都和善有爱。
十月二十二,秋天眼看着就要过去,京城又赶来了一年一度的头牌之夜。
青楼的小倌都要聚集在湖面上行舟投花,姚舜华和陈冬阳早早就知会了她,说要一起去看热闹,本来是不当值的,可偏巧当值的刘大哥闹肚子,这一闹就没起来。
扶摇就临时领命,带了那十二衙役巡街。
夜幕降临,西门一派繁华之象,她走在最前面,背着手百般无聊的,因为人流行得缓慢,三条街都已经走过,也来不及去换衣裙了,姚舜华便寻到了她,直拉着她去看热闹。
湖面上一串串的火红的灯笼,舟船来回划过,不时有斗酒斗诗斗貌的小倌出来讨要花枝。扶摇身穿男装,却像个少年。
熙攘的人群当中,姚舜华抓住她的手腕,从外围挤了进去,陈冬阳已经相中了一个小倌,对着他连连呼喊。
是醉乡楼里的头牌,荭歌。
他船上的花枝最多,此时正端坐在船上面,琴曲相迎。
说实话扶摇对于男人的美貌,已有了抗拒之心,从小喜欢玉玲珑,看着他的脸长大,现在再看别人,也都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她伏在横杆上面,半倾着身看向最近的舟船,对面男人的目光在人群当中定格在了她的脸上,姚舜华几乎的尖叫着的喊着:“荭歌,过来!”
陈冬阳掐着自己的脸,也嚷道:“荭歌荭歌!”
醉香楼里面的头牌有好几人,偏就这j□j清高自怜,受无数人追捧,传闻京城中不少富贵子弟都捧过他的场子,可惜此人才qíng过人,解不了他的棋局,还从未接过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