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降夫记
荭歌站起身来,可他酒色微醺,也是浑身发软,哪里还有力气。
顾凤栖看着他半分好脸色都没有:“咱们走!”
荭歌似乎叫了声郡主,扶摇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被顾凤栖推着走了出来,正要下楼,府衙来人了。
她站了一边,衙役们进了荭歌的屋子,没等她走远,就将人抓了起来。
顾凤栖只在他身后冷笑,她心生反感,甩开他的手,独自下楼。
天色已晚,她已经在西门那除了名,可巡街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有点不习惯了。
走出醉香楼,扶摇并未急着走,她站在门口,看着荭歌被人从里面架着出来,脸上yīn晴不定。
荭歌回头看见她,终日清雅的人终于打破了脸上的面具,对着她疾呼求救。
她充耳不闻,等他们离开之后,这才对顾凤栖发难:“你今天这一出什么意思?”
他斜眼:“事qíng还未清楚之前,郡主救独身涉险,如果出了什么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说着拿过斗篷披在她的身上,扶摇嗤之以鼻,侧身躲开:“你认为陈冬阳的死和荭歌有关系?”
顾凤栖点头:“那样的男人,野心不小,郡主小心些,再说醉香楼的酒是随便都能喝的么,那里面……”
她看着他:“我知道了,所以滴酒未沾。”
他仍旧难消怒气:“你知道还去?倘若你有了什么事,让我们怎样向公主jiāo待?”
扶摇挑眉:“生死有命,与你何gān?我来见他自然有见他的道理,等他进了府衙还有命出来?”
顾凤栖眼角一跳:“看来小郡主的确是未将顾家放在眼里,就连御赐的婚事都不在意是么?一个小倌而已,当真是上了心么!”
她冷笑一声:“yù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十六已满,母亲都不大管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已经不想再和她争执下去,压抑了满心的怒气过来拉她的手,不想却被她拂开。
侍卫都站了远去,顾凤栖耐着xing子过来哄她:“好好好,我这也是担心你,刚才还和大哥说想去公主府提亲,既然小郡主和若善合得来,试婚就算成了。”
扶摇不等他说完冷笑便从唇边溜出,随即白了他一眼,大步走开。
顾凤栖连忙跟上:“你又哪里去?”
她回眸,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平日就是爹多,看看你们模样,真心不见半个,一心想着管束我,拿捏我,你认为我会答应婚事么!”
说着再不理会他,抬脚便走。
他愣了片刻,真是不巧,可能这姑娘心qíng实在不美,所以才这样的牙尖嘴利,可也是这样,他发现她这样敏感,却哪里是个好捏的呢!
挥手让侍卫们先走,顾凤栖疾步追上她,扶摇走得飞快,却又被他一把扯住手腕,挣脱不开,只能停下。
顾凤栖顺势cha-入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又将她整个小手都扣在手掌当中。
她挣脱不开,无奈地看着他:“放手。”
他哪里肯放,只是对着她笑:“不放,我应承了公主,可要给小郡主送回去才是。”
扶摇顿恼:“你不要脸!”
他拖着她向前走去:“算我不要脸,快走吧。”
她被他拖着走了几步,想骂他却又说不出口,想打更是忌他三分,心中烦躁偏他脸上都是笑意,一扫刚才的怒意。
她计上心来,突然诶哟一声,咬住了下唇。
顾凤栖回头:“怎么了?”
她别过脸去:“我脚疼。”
他垂眸,听见她气呼呼说道:“那贼人一脚差点将我脚趾踢断已经成了旧伤,今天路走多了自然会疼。”
他不疑有他,松开她的手低头查看,顾凤栖一手执起她的脚就要脱鞋查看,扶摇一手扶着他的后背,看准时机,趁机一脚踢在他的脸上,这一脚不轻不重,她看准了踢在他的唇边,将人踢翻了去。
然后飞也似的跑了起来。
顾凤栖最为爱惜自己的脸,他唇边火辣辣地疼,一回头,哪里还有扶摇的影子?
他伸手擦过唇瓣,发现已经破了皮,伸舌舔了舔,这妖娆绝色可惜无人可见。
扶摇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有可疑人物跟着,这才拍着胸口停了下来。
她与荭歌在一处划拳拼了酒,他连连战败,喝了大半壶了。
这得感谢玉玲珑,她自小就淘气,他也尽教她些淘气的东西,荭歌没曾想她出手寻常,却是步步都在掌握之中。
不过如此。
说他有野心,都是在夸奖他。
这男人不知是从哪里得知了,她看上沈家大公子的消息,平日就照着沈悦西的神态学了个十足十,其实不过就等她回眸一瞥,想趁机脱离苦海。
那日的确是在酒水当中下了些香料,可是陈冬阳早早就走了。
这话她相信。
荭歌没有杀人的动机,也没有杀人的时间。
姚舜华酒量那般,他根本不可能是凶手。
她走在街上,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秋风萧瑟,这让她更加的想念冬阳。
扶摇小的时候经常被玉玲珑打扮成个小子,也因此和舜华冬阳结缘,三个人一起长大,舜华也是男孩xing子,她们三个人当中,只有陈冬阳胆小如鼠,平时就像个小跟班。
她家风严,平日呆板,和她那个哥哥是一个模子的。
她和姚舜华从前胡闹过不少事qíng,她的口头语就是这个做不得呀那个做不得呀圣人训啊老子曰啊,是头头有道。
倘若不是也喜欢荭歌那样的,恐怕那日也早早回了家去。
扶摇心qíng低落,走到陈家门口,定定站住了,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因为案qíng未了,陈冬阳的尸首还在府衙里面。
她想进去看看她的爹娘,想安慰一番。
站了半晌却也没有勇气走进去。
她从醉香楼回来的时候先将冬阳带回来就不会出事了,可世间并没有后悔药。
夜风chuī过她的脸,小扶摇转身想走,里面却已经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来,陈冬阳的哥哥陈五名叫住了她。
“小郡主?”
“嗯?”
她回头,不由得紧张起来:“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
陈五名走上前来:“家母哭了两天,才睡着,虽然都不敢相信冬阳已经走了,但阎王抓了人去,我等又有什么办法,现在只有一个念想,抓住杀害我妹妹的凶手,必将让他以命抵命!”
他就是文弱书生,从娘胎里面就是。
陈家爹爹商家出身,却喜好功名,可他每次考取都不过五名,当时夫人有孕,一气之下孩子便叫了陈五名。
这孩子从小苦读诗书,就是个手无缚jī之力的书呆子。
此时他眼圈微红,看着扶摇,只让人心疼。
扶摇不好进去打扰,只能讪讪地站着:“五名哥哥放心,杀害冬阳的凶手我定然叫他一命抵一命,你回去照顾伯父伯母吧,我也回公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