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降夫记
姚舜华几乎是下意识就回嘴:“他长得好。”
她无语地看着好友:“尽是下三滥的手段,你现在才多大就一根筋地看中了,倘若几年以后再看中别个大家公子,可怎么算,他这么个外室,以后还怎么风风光光地嫁人?”
姚舜华闷闷道:“那就以后再说。”
见他执意如此扶摇也不再劝,个人有个人的qíng障,说多了无用:“既然都领走了,那还跟我说什么,也与我没什么gān系。”
少女讨好地笑笑,殷勤地端起了茶碗亲手递给了她的面前去,无事献殷勤,那什么什么,扶摇伸手接过来,狠狠瞪了她一眼:“说吧,有什么事qíng能帮你的?”
姚舜华闻言顿时笑了,一巴掌就拍在她的后背上面:“果然还是小郡主够义气!你也知道我爹不同意荭歌进门,又断了我的银子,荭歌只能安置住在外面,还是遇见了沈那个沈家老二,他很热qíng的,说沈悦言和我是同窗,才帮的忙我也没多想啊!”
扶摇盯着她的脸,忽然有一种预感,她是来做说客的。
果然,姚舜华飞快说道:“可是等他借了我银子,也租了房子,才和我说要我帮个忙,就是来新宅,请你出去去白鹤酒楼见上一见,当然,他说不论用什么方法也要让你去一趟,你也知道我们是朋友么,我可不能骗你,这事你说多为难啊!”
扶摇听明白了,想必沈家现在是真的急了,竟然将主意打到姚舜华的身上去了。
姚拉起了她的手腕来:“好嘛,扶摇你就去见见吧,反正就是一顿酒饭而已,就当帮我忙了好嘛……”
原本是不想去的,过去的事qíng不能重来,可是顾凤栖那张得意的脸就晃在眼前,打击打击他嚣张的火焰,这也是个机会,一举两得。
她顿时应了,外面快黑天了,又因要下雨了天气yīn冷yīn冷的,扶摇叫来宝林拿了斗篷过来披上,原也想着一走了之,出了大门口,要宝林留在了府里。
宝林也算机灵:“那什么,顾公子要是问起来,宝林可怎么说才好呢?”
扶摇挑眉:“照实说。”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说小郡主和姚小姐出去了?”
他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笨,她好心qíng地对他扯了扯唇:“就说沈悦言请我们几个同窗过去吃酒,晚点才回。”
这话是半真半假,她拍了拍宝林的肩头,心qíng大好。
姚舜华在心里暗自赞叹,这话说得好啊,什么同窗,请了扶摇不请顾若善,一听还就是假话,可还是真话居多,到了顾家兄弟耳朵里面,不多加联想才怪。
白鹤酒楼也不算远,姚舜华一路上好奇地追问扶摇现在是什么qíng况,她扳回一局,笑意一直在脸上挂着。
不一会儿,到了楼前,沈悦言已经等了一会儿,扶摇一下马车,就见他大大的笑脸,快步跑了过来。
“扶摇妹妹……”
“……”
她张口想象往日那样喊声哥哥,可却发现自己已经叫不出来了,好在沈悦言也没在意,回身带着她们就往里面走。
姚舜华使命完成,当即就要告辞:“你们去吧,我去看看荭歌。”
扶摇知道她这是躲开了,也就点点头。
随着沈悦言上楼,雅间里果然还有沈悦西和沈悦非两个人,她只当不知,佯装诧异:“不是说还有其他同窗么?怎么是你们?”
沈悦非笑着过来推着她坐下:“小郡主先坐下,今日是我兄弟给郡主赔罪来着。”
扶摇看着天色,伸手解下斗篷放了一边:“说什么赔罪的话,岂不是折煞了我么,你们何错之有,这说的哪里话?”
沈悦言真是很高兴:“妹妹不生气了?”
她还未答话,忽听楼下一声惊呼,伴随着桌椅板凳被子茶碗稀里哗啦的声音,还有声声的尖叫声。
一个男人的声音尤为耳熟:“小郡主可在白鹤楼里?”
她心知有异,转身走出雅间,低头一看可不得了了,顾若善一脸yīn霾,他一手提着长剑,拖在地上从一楼已经走了上来,身后顾凤栖已经看见了她,当即惊叫道:“小郡主快拦住他!快点!”
沈悦言也跟着她走了出来,顾若善站在楼梯当中,看得真切,他一言不发,只提剑而上,那长剑拖过的地方都落下深深的痕迹,可见其怒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他能杀了沈家三兄弟,扶摇也顾不上别的了,扑身上前一把抱住了顾若善。
他仍旧往上,她用力按住他的双臂,急急喊道:“顾若善!”
少年紧紧握着长剑,关节已经发青了,他透过扶摇的肩头,冷冷看着上面的沈悦言,用力挣着她的束缚。
“走开。”
“你说的?”扶摇当然不敢松开他,甚至是一手抓住他的手腕紧紧拉住:“我要是走的话也得带上你。”
少年仍旧盯着沈悦言,扶摇不敢大意,更是踮起了脚尖一口轻咬在他的唇边:“你跟不跟走?”
他这才偏脸,脸色缓和了一点。
扶摇趁热打铁:“我还没和你算上次的帐,等你这么多天你都不出来,真是气死我了!”
顾若善双眸不敢置信地眨了又眨:“你等我?”
她松开他的手腕,又两手搭上他的脖颈,在他的背后对沈悦言摆了摆手叫他走开,扬起脸来对着少年娇嗔着。
“你说呢!”
“好。”
少年一把丢下长剑,将她抱了起来。
扶摇在他转身的时候看了眼呆立在地的沈悦言,他定定地站在楼上,仿佛是脚下生了根一样。她叹了口气,他的表qíng委屈又忧伤,懊悔又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种勇气叫做原谅,有一种原谅叫做遗忘,有时候糊涂一些,可收获更多。
☆、第36章天若有qíng
沈悦言定定站在楼上,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
顾凤栖眼看着弟弟抱着扶摇走了出去,对着他挑了挑眉,他脸上显出笑意来,走上楼梯捡起了长剑来。
沈家兄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qíng,都追了出来,他提起长剑在手,抱拳以对:“叨扰了。”
沈悦非见是他,连忙是笑脸以对。
顾凤栖也不急着走,用不高不低的声音笑道:“听说你们家最近处了不少事qíng,婚期都定了,女方是个骗子?还以为能讨一碗喜酒真是可惜了,我们家扶摇就是心软,最见不得朋友有什么事,倘若需要什么帮忙的,尽管开口,那些货银能追回来一点也是好的。”
去哪里追讨?
这女子本来就是个托,真正转移货银的人早就跑了。
顾说的也就是场面话,沈家兄弟不置可否地笑笑,还以为顾二是要问罪,没想到他言语之间竟如此的诚恳,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顾凤栖优雅转身,眼底的笑意顿时消散。
他走到白鹤楼楼外,怔了一怔,扶摇抱臂站在马车前面,顾若善被四五个侍卫扭着按住正在捆绑,少年嘶吼着双目赤红,狠狠地盯着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