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降夫记
他叫了两声,再三确认了,她已经离去的事实。
扶摇是跳进帐篷的,很显然,她的心qíng是很愉快的。
顾燕北拿着笔正在圈划平地和人名,听着她哼唱着不知名的曲子,抬眸看了她一眼,她还是白日的装束,一进来就去洗了手,随后宝林跟了进来。
他连忙低头,听着衣料窸窣的声音,再无心做军务。
扶摇可随便得很,cao练从明日开始,白天里她都和督察使说了,一切都等cao练之后再说。
她洗漱一番,也不理会他,一个人卷着裤腿在地毯上面走来走去,宝林倒了洗脚水,给她拿来了需要换掉的衣裙。
放好了东西,刚要走。
她额头上面有点痒,立刻叫住了他:“宝林快来给我看看,这很痒。”
宝林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小郡主这是去哪了?好像被虫子咬了,有一个小包。”
扶摇伸手便抓,顿时抓住丝丝的红痕来,宝林低叫一声,抓下她的手来:“别抓别抓,我给郡主chuīchuī。”
想必是刚才上了山林,被虫子咬的,扶摇站定,他在额间chuī了chuī,可是不chuī还好一点,这么一chuī身上也痒了起来。
她背着手抓,又抓不到:“宝林快给我看看,背后也有!”
宝林也着急了,可他刚一伸手,就听见顾燕北狠狠咳嗽了一声,当即明白过来,给她使了个眼色:“还是让顾将军看看吧,我去问大夫有没有药膏什么的。”
扶摇浑身都痒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谁:“好好好,快点过来给我看看!”
顾燕北大步走了过来,她还在胡乱抓着,他一把掀起她的后大襟,光洁的肌肤上面,果然有几个红点和抓过变成小包的包包。
她忍不住在够得到的地方抓两把,立即红肿起来。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别抓,这虫儿厉害,一抓就肿,等一会儿宝林拿了药来抹两天就好了,你去后山树林了?”
扶摇忍得难受:“是啊,要知道有这鬼虫子打死我也不去!”
他笑,掀开她的衣服仔细看了看:“没事,没咬几个,营地野外这样的虫子有很多,军医那都有药,一会儿就好了。”
这么一掀起来,凉风一chuī,立即好受了许多,刚才宝林也给她chuī了额头,扶摇忍住想到处抓抓的冲动,对他叫道:“顾燕北你快给我chuīchuī!”
他的本能是低头,然后顿住了。
女子洁白的肌肤上面,一点点红犹如雪里红梅,他双唇微动,chuī风?
他喉间喉结滑动,猛得站直了身体。
正是这时,宝林也跑了回来,这家伙也学乖了,将药往顾燕北手里一塞,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扶摇额间一点红,他先点了一点,之后示意她躺下。
她更是利落,直接脱了中衣,上身只有一件刚能遮住两胸的胭脂兜衣,少女趴在软褥当中,已经是急不可耐了。
“快点,痒死了!”
“……”
他蹲□来,看着她后背上面兜衣的带子,十分的无语。
少女并无大防之心,顾燕北沾了药,伸指勾起兜衣的小带,就点在她后背红肿的地方,这药膏不知是什么做成了,她后背上火辣辣的,一经他的手指抹过,都嗖嗖冒着凉风,不那么痒了。
男人的指腹在光-luǒ的肌肤上面一一滑过,他心如战鼓,多年来,从未听见过自己的心跳声音,顾燕北甚至不敢低头,生怕目光被黏住。
可惜这药也就是刚抹上去的时候凉快凉快,止痒的功效显然不那么明显,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她又觉得额头上面很痒了:“顾顾燕北你快点,给我chuīchuī。”
不敢抓,伸手戳了戳。
男人心神方定,忽然想起她站在高台上面说的话,大郎?笑死人了,还好她没有叫……
他勾起双唇,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对上她困扰的双眼,对着她额间的一点红chuī了口气,可他chuī出来的哪是凉风,温热的风一chuī到额头上面,她觉得更痒,更想抓抓了。
扶摇推着他,忽然想到自己脸上有了这个红包,还不知什么样的,一骨碌坐了起来:“镜子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她一起来,刚刚已经松了的兜衣立即松垮垮地吊在她的身上,她锁骨之下,两团粉嫩尽收眼底,四目相对,顾燕北抿住了唇。
“你实在不该住在我的帐篷里面,”说着,毅然转过了身起,将药瓶盖好,回手放了她的枕边:“快将外衫披上。”
“咦?”扶摇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发育得不错的两团,伸手托了托:“将军该不是害羞了吧?中书省一过,我们的婚事世人皆知,圆房也是迟早的事qíng,我都没觉得怎么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别扭呢!”
她不否认,她刚才也有那么一点故意的意思。
可这男人的反应,实在太过君子了,忍不住就出了口。
顾燕北却不回答,岔开了话题:“我说过,别叫我将军。”
他不回头,她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红包:“那嗯,顾燕北,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
他并不回答:“快将衣服穿上。”
少女笑,伸手抓过了外衫来回揉了揉,片刻过后戳了他的后腰:“穿好了。”
顾燕北单膝背对着她跪着,听见她的话微微松了口气,立即转过身来,本来是想告诉她抹了药,需要注意的事宜的,可一对上她的笑眼,脑中立即响起了警钟。
没错,这姑娘根本就没穿外衫,她甚至还憋着笑意,明显是看他的窘态。他顿恼,站起来厉声道:“郡主可知《礼记》?男女授受不亲,许婚者,也不可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
许是知道说的这些已经是多年前的习俗,现在男女成亲前多半试婚,早就不讲究这些了,那些个闺中待嫁的姑娘们,学了《礼记》也不过是习惯而已。
他话说了半截,心中更是烦乱,瞥着她的笑脸一时没忍住,竟说出了重话来:“可但凡有父母教诲者,也做不出郡主这般行事,更何况,小郡主在我眼里,这身子犹如稚童,脸上还长着红包,怎能动心!”
倘若光只后面那些话,她还不至于翻脸,扶摇此生,最恨他人拿她爹娘说事,顾燕北低眸看着她,眸色如墨,她抓着外衫腾地站了起来,只等他话音刚落,狠狠甩了他的脸上。
少女气得不行了,甚至是推了他一把:“好好好,我也不敢奢求顾将军能看得上我,只离我远些就好!”
说着又趴回被褥当中,露出几点红梅的luǒ-背。
他手里拿着她的外衫,忽然想起那些市井传闻,也后悔说的话重,可是小姑娘别过脸去埋首在软褥当中,完全是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几次张口yù言,却也不知该怎么开头才好。
他带着两个弟弟长大,家里没有娇弱的女孩儿,通常犯错了,就是责罚,即使多少次他也后悔下手狠了抑或骂得狠了,也是过几日便好了,也未曾哄过,此时面对着这么个小姑娘,竟然有些无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