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长乐
长乐扭头坐下,大窘道:“难道人人都买了,便要得学全了?也不怕给你冠上个yín夫的罪名!”
柳如风嘿嘿一笑,将书放下,自她后背环住她,贴近她满是红云的脸蛋儿轻笑道:“学得多了,便将妻主伺候得舒舒服服,便是贤夫,哪里还有人给自己夫君泼脏水的呢…”
长乐无语,他的唇已经贴近,她也只好扭头迎合,其实她想,这夫妻之乐,也还不错,嘻嘻。
二人吻了一会儿,皆是气喘吁吁,那柳如风的手早就不老实地伸入了长乐衣内,正是揉捏不已,长乐用力挣扎,柳如风紧紧抱住她轻声说道:“别动!叫我抱一会儿!我知你昨夜辛苦,今儿白天就放过你,晚上再和你算账。”
长乐不敢再动,只好勉qiáng分散他的注意力,便将孙瑶和那周公子之事说了,柳如风听闻那周公子,便真的想起来他是谁,原来当时只是给孙瑶传话,当时只叫自己好生吃味,还以为长乐喜欢那个调调儿,现在想起,真是可笑。
柳如风想起过往诸多往事,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大皇子朱熙,过去了这么久,他几乎已然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叫长乐惦念过。
柳如风番外--病障
据说我爹爹便是一个大侠,生我的时候他已经嫁入柳府五载有余,因向往曾经自由自在的生活,便给我取名:如风。希望我长大之后,能无拘无束的活着,可惜他并未等我长大便已病逝,我便一直向往,他曾经向我描述过的风一般的日子。
我的母亲为当朝左相,我的舅舅乃是当朝君后,还有我的姨母是飞凤国的将军。将军府离我家并不远,只消走过那条街,拐角便是。自爹爹去后,母亲无心再娶,只将我送入学堂,几乎无人管束于我,彼此我最喜欢去姨母家听那些打仗的故事,我的梦想,便是学好武功,当一代大侠,才不去打仗咧,打仗总是死人,我软磨硬泡叫母亲四处搜罗江湖异志,成日的做着江湖大梦。
那日在学堂,听同学们说起那雅夫人的幼妹长乐,很是好奇,他们说起她,提到有个有道姑子给她批了命,说她是个短命鬼。同学们都说这个批命很是灵验,我便想见上一见,问问那姑子还在是不在,能否给我也批上一批,看看我将来能不能成为一代大侠!
那日母亲要去金府有事,我便求她带我前去,谁知母亲说我天xing顽劣,不愿带我。我央了又央,撒泼打滚无不用极,她才无奈带我前去,还叫我保证不能闯祸给她丢脸,我当然应下,原来那金府就在去将军府的路上,我却从未注意过,雅夫人很是和蔼可亲,见我总在位上坐不住,不住的东张西望便问我:“不知柳小公子在找什么呢?”我便大声回答:“听说你有个妹妹叫长乐,我想结识一下。”说完便依着江湖规矩给她抱了拳。
雅夫人很是慡快招来一个小厮说:“叫他带你去找长乐,你二人做个玩伴儿也是不错!”我看向母亲,她正觉丢脸一手抚额,另只手随便挥了挥,我便连忙跟上小厮。他讲我带到一个园子外面,便叫我自己进去,只说小姐在里面“公子还是自己进去吧,小姐在里面堆雪人,不喜我们靠前的!”
我在园中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大雪堆后面找到了那个女孩儿,她正看着面前的雪堆发呆,看模样,长得没我好看,不过皮肤却是很白,就像小人书画册里女侠的女儿一样,好吧,就算她长得不丑吧。看了半天她才发现有人站在她的面前,等她终于发现我了那吃惊又发傻的样子可真有趣,哈哈,我仔细一看哪里又什么雪人,不过就是一堆雪而已。
我问她:“你便是那金家长乐?”她说是又问我是谁,我昂首挺胸骄傲地告诉她说:“我乃当朝左相之子,柳如风!”犹记得那天我帮她堆了一个雪人,还给它披了我的斗篷,戴了我的金冠,甚至还削了一柄小剑cha在雪人之上,她指着雪人,问我那是什么装扮,我高兴地告诉她说:“那便是我,将来的一代大侠柳大侠!”
她听了竟笑得直不起腰来,看着雪人的眼睛闪闪发光,我权当是对我的崇拜,她毕竟太小了,还只有五岁。那天我们在一起呆了很久,我甚至忘了问她那个姑子的事。不过那日披头散发把母亲气个半死,当着雅夫人的面不便发难,回了家便拿着藤条追着我打,其实也没打到几下,我就一直在喊我爹,她打了几下,便丢了开去,抓住我便抱着我哭了起来,说没管教好我,对不起我爹爹的话。我已经习惯了,这便是我娘,其实她也怪可怜的,就我一个儿子,还成日的淘气,不叫她省心。
日后我便常去金府找长乐玩耍,她总是喜欢发呆,我便经常给她讲一些在书上看过的江湖奇闻,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哪里,总听得津津有味的,从不像别人笑话于我,我很喜欢她这个伙伴,不喜欢学堂里那些傲慢的同学。
后来又长大了一些,娘总说我这样的成日不学无术就知道混玩,长大了指定找不到好妻主,我很是苦恼,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侠女当妻主呢,当我与长乐说了,她竟说她长大了可以娶我,我听了很是高兴,她不像学堂里那些女孩子那样成日的黏着我,总那么安静,还什么都愿意听我的,嫁给她还真不错。重要的是大家都说她是个短命鬼,指不定会活几年,真是可怜,如果我不嫁给她的话,怕她都要娶不到夫郎的,我没有了她,还能去江湖行侠仗义,天涯海角任我流làng,可怜见的,她若没有我,恐怕连个伴儿都没有了。
我送了一把桃木小剑给长乐,还承诺等我们长大了便带她去行走江湖,可当我炫耀似地告诉母亲说要嫁给长乐的时候,母亲却说金家世代行商,想嫁给长乐,没有家底人家肯定是看不上的,我这才知道,原来成亲还需要很多的钱,典当了玉佩那十两银子便成了我开始行商的第一步,直到我建成了欢喜楼,那时长乐已经十三了,行过成人礼便可以娶夫了。
我欢欢喜喜的在楼上等她,那些日子太女朱颜看上另额金府公子天微,知道我与金家亲近,便寻上门来,天天追着我问那金公子的喜好,那时年少,总觉得有qíng人都应该要成眷属的,不知怎的,竟被长乐误会了去,当我终于听懂了她劝我要改变心意的话,心中只气个半死,她长大了便忘记了我俩的约定,难道她真的以为我和太女之间有什么?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又不敢去问。
恍然记得,长乐成人礼那天,礼毕之后,我走在后面,眼见着那大皇子朱熙在离去之时只对长乐微微一笑,她便像丢了魂似地,呆若木jī。我连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应,走过去狠狠撞了她一下,她方才缓过神来,只气得我连话也不想和她说一句,连成人礼都忘记了送,便一路狂奔回了府。
直到那日我才发现,原来她在我的心里,并不再只是个可怜的短命鬼儿了,原来我的世界里已经只剩下她了,而她若离了我,却是还会有许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样子就像刻印在心头一般,再也抹将不去,从此为她苦为她恼,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哭又为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