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长乐
长乐头也不回,只管盯着三华:“别说话,跟紧我!”说着竟是使了轻功,他连忙跟上。二人绕过祈缘寺边墙,越过墙头,竟是一路向后山而去。
原来三华竟是要去那祈缘后山,那里是寺内禁地,属皇家所有。难道,逍遥王在这里?琼然在这里?不可能啊,女皇怎么能同意将她葬在此处呢,那灵云大师也说在后山之上,这些又有什么关联?后山是一片漆黑,二人在夜里皆是无碍于视力,一路跟随三华,走过一会儿,前面隐有光亮,长乐止步,闪入一边糙木之中。
柳如风贴在她的身后,自她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长乐这是探险么?”说着还在她耳垂儿上轻咬了一下,长乐只觉耳边一麻,刚要发作,柳如风伸手将她樱唇捂住。长乐亦是发觉,前面有人!在微弱的烛光掩映之下,只见一个和尚,却是个风姿翩翩的和尚,大踏步而行,竟是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看样子,便是要下山去了。
不多时,他的脚步声便消失在柳如风的唇中,他辗转吻着长乐的圆润耳垂儿,长乐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觉得二人的呼吸越来越粗,她推了他一下,他松开钳制她的手,却是将她翻了身来,低头擒住她的唇,便攻城夺池,手也不老实起来。长乐呜呜两声,狠心将他推开:“有正事…别,别闹了!”
柳如风媚眼如丝,声音柔得竟是要滴出水来:“好,等正事完了,我再和你算上一账…”长乐拉过他的手,轻手轻脚地继续向山路而行。又行几步,前面豁然开朗,竟是一片空地,一颗古树上面挂着几盏昏暗的灯笼,树下,一座无名孤坟,上面还伏有一人,旁边正是三华,正在收拾地上的酒壶果菜等物,二人便想躲藏,已然来不及了,那坟上之人正是逍遥王朱烨,他回过头来,看见他们,呵呵一笑,坐直了身体:“长乐啊,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祈缘节上总会遇见心上人地!”说完便叫他们过来坐下。
长乐和柳如风依言走了过去,也坐在了坟前。朱烨回头说道:“琼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便是我给你说的金长乐,和小柳子,他们既是来了,你便见上一见!”
柳如风看向长乐,长乐却是正看着那座孤坟。朱烨不耐道:“长乐,怎么不待见琼然么?她是很想见你们的,我给她说了你们的事,她说你们很是般配!”
长乐犹豫了一下,连忙将柳如风拽了起来,规规矩矩给那孤坟作了一个揖:“长乐与夫君见过琼然姐姐…”
“是婶婶!”朱烨忙道,长乐便又重新作揖:“长乐与夫君见过琼然婶婶!”
“好啦,好啦!”朱烨招呼他们坐下,拍了拍孤坟,便又回头说道:“琼然说她很高兴见你们的,叫我们先说一会儿话!”
三人便又重新坐下,柳如风不解,这是怎么一回事?朱烨叫三华拿酒来,三华不动,朱烨随手抓起一块碎石一把扔过去,砸在他的身上:“拿酒来!”
三华扑通一声跪下:“殿下啊!别再喝酒了!灵云大师都说了,再这么喝下去会没命的!”
朱烨大怒,起身上前便是一个耳光挥去:“当着琼然地面胡说什么!”
三华大哭道:“殿下你醒醒!琼然小姐早就死了,这坟里便是她的白骨一堆!”
朱烨又是一个耳光打去,飞起一脚将三华踹倒在地:“我叫你胡说!我叫你胡说…!”
三华也不起来,倒在地上只大叫着:“死了便是死了!琼然小姐死了!殿下打死三华她也活不过来了!”
朱烨还待上前,长乐与柳如风将他拽住,苦苦劝道:“王叔息怒,且先放过三华吧!”
…几人混乱一阵,好半晌朱烨才是平静下来。他也不看三华,只靠在孤坟之上,对长乐与柳如风淡淡说道:“我给你们再讲一将,琼然吧…”
……
话说灵云大师自后山而归,那小和尚将签文奉上,将长乐的话说了,灵云接过签文,仔细看了,却是皱起了眉头。那小和尚不明所以,灵云问他:“那二人看样子是一对夫妻?”
小和尚连忙答是,又问这签文有何不妥,灵云说道:“
东方月上正婵娟,顷刻云遮月半边
莫道圆时还又缺,须教缺处复重圆
闻是闻非风过耳,好衣好禄日当空
君须记取他年事,汝意还同我意同。
此签姻缘一和,求子非虚,家宅难安,寻人难成,失物不归。看起来皆是中平,若是夫妻同求,却是大凶之极!”
劫中错
烟城的知府大人府邸,一锦衣少年正站在轿外,嘟着嘴生闷气,不肯上轿,不愿妥协,正是朱锦。他嫌坐轿子闷,非想像长乐一样骑马,可不只是朱熙不同意,是根本没有人同意,他便站在轿外,任谁来说也是一动不动,如此便已是耽搁了好半晌了。正僵持之间,逍遥王骑马而来,他昨晚也不知宿在了哪里,此时飞奔而至,竟还带了一个少年前来,三华和那少年落后一步,朱烨下马,疑惑道:“这是怎么了都在知府门前等我呢么?”
长乐无法,上前将大致qíng况说了一下,朱烨哈哈一笑,将那带来的少年拉倒身前,对朱锦说道:“这个好办!不若便叫怡然替你坐一坐轿子,你便随队骑马而行,如何?”朱锦大喜过望,当然同意,早有侍从牵过一匹马,他翻身上马笑道:“那便谢谢王叔,谢谢怡然了!”那个唤作怡然的少年却是不愿,撇嘴嚷道:“我也要骑马!”
朱熙见了怡然也很是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小子从哪来的!”
怡然拨开他的手闷闷说道:“这么有趣的事怎么不带我去?我一直偷偷地跟在后面,不过昨晚看姐姐去被姐夫发现了!”说完还看了朱烨一眼,抛去个怨念的眼神,朱烨失笑,扭过头去却是轻咳了两声,狠狠言道:“谁叫你来的!来了便要听我的!不喜坐轿子便给我滚回家去!”
怡然不敢再辨,恨恨地瞪了朱烨一眼,转身便跳上了马车。
只长乐不识,朱烨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便是郑家遗孤,怡然,以后长乐可要多加照顾啊!”说完四处打量一番,又十分不解小声问道:“可是昨儿我发梦了?好像瞧见小柳子了?他哪去了?”
郑家遗孤,怡然?琼然的弟弟?郑家满门抄斩,竟不知他花费了多少心思,才保下这怡然的xing命,还光明正大的带在身边,甚至与皇家人皆是熟识得很,听见他问起柳如风,长乐偷笑不已:“王叔说什么呢,家夫自然是在京都家中,长乐奉旨送亲,又怎会在此时携带家眷呢!”
朱烨抚额,却在见了长乐身后那个护卫后闪了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本王却是发梦了…哈哈…”
长乐笑而不语,她身后的护卫,正是柳如风所扮,原本他带了人皮面具,想要扮作小厮,可长乐不愿,怕被身份所累,受到委屈,便叫他换上了护卫的衣服,扮作了她的贴身护卫,这样上路方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