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长乐
后来青玖还带着她在皇宫中转了一圈,她饶有兴致地待着柳如风四处闲转,青黎皇宫建得十分奢华,各个贵妃皆有己殿,那名称这个苑,那个殿,这个宫,那个阁,也不知竟装了多少莺莺燕燕。传闻青黎皇帝红颜无数,宫中美色各有千秋,上至糟糠之色,下至十三少女,皇帝皆是雨露均撒,或弹琴说爱,或逗留殿中,一夜宠幸,宫中一片和美之色。这个的可能xing有多少,长乐不免猜疑,嘿嘿,想那皇帝如今已是年过不惑,哪来的那么多jīng力去应付三千红颜呢?
皇帝为来使摆了晚宴,朱熙逍遥王俱在宫中,长乐和柳如风跟着青玖在宫中行走多时,唯一留下印象的便是这宫中粉娥太多,皆是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直看得金长乐浑身发麻,柳如风也是连连给她使眼色,果然在飞凤呆了久了,花语女儿也是清慡的很,冷不丁一下看女子如此打扮,便是不适应了。
金长乐在宴上见识到了青黎国君的众多子女,简直是看得眼花缭乱,若不是记忆力好,恐怕早已记不住各位名姓了,令她意外的是在席间还见到了花妙菡花映真姐弟,原来二人是跟随花语太女花蕊前来青黎的,看来对于飞凤与青黎联姻,花语也是重视得很。青黎太子青瑜给长乐的印象便是亲厚,她心中暗自嘀咕,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惹不起,皇家中人,哪里有简单之人呢!青瑒见了长乐便是指着青玖一味暧昧地笑,长乐很是头疼,青玖也不解释,待走得远了些,柳如风在她身后轻声说了:“这个皇子好生有趣啊。”
长乐趁人不备伸手在柳如风身上捏了一把偷偷转头苦道:“如风兄能不能不打趣在下了?看他笑得样子真是欠揍!”
柳如风贴近她的身体,越发地止不住嘴角笑意:“长乐兄这是说得哪里话,人家以为你便要成了他一家人呢!”
长乐回头瞪了他一眼,柳如风失笑,伸脚踢了踢她的鞋跟:“好啦,不笑你了便是,其实我总是信你的,不过是逗你呢。”
长乐扭头,娇嗔道:“我总怕你认真,怕你胡思乱想,你倒好,还逗我,以后也定要相信我才好,倒宁愿每次你都是逗我了......”
那是青黎的六皇子青珂,长乐看到他之时,他正转身向殿外走去,后面跟着个小太监,一转身竟和一个奉茶的宫女撞到了一起,那宫女浑身发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他回头张望了下,终事注重皇家礼仪,不知和她说了什么,那宫女竟似呆了一般,踉踉跄跄地跟在六皇子主仆身后出了殿。
她很好奇,转头柳如风对她点了点头。二人悄悄跟了去,柳如风守在殿外,金长乐尾随六皇子,他一路走得极快,那宫女只得加快脚步小跑跟上,长乐隐匿身形,他们竟是进了一偏殿,金长乐借着夜色飞身上房,轻轻掀开一块瓦块,那宫女正跪在地上,六皇子青珂坐在一边,那小太监躬身指着小宫女说道:“殿下她这笨手笨脚的,怕是侍候不了你,不如叫奴婢另寻两个…”
青珂站立起身,挥倒椅子怒道:“去哪里寻?父皇看得紧,偏叫我去和亲!你有听说过男人要去和亲的么?那女人是太女又怎么样!还不是已经有了男人?我去做什么?这是耻rǔ!耻rǔ你懂么!”
那太监跪倒:“殿下息怒,息怒啊,飞凤太女登位怕还要仰仗您呢,到时候您便是一国之父,还不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青珂看着他二人皆是瑟瑟发抖,冷哼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劝我,我心中自有定数,那个男人,我还没放在眼里,哼!”说完竟是甩袖入了内殿。那太监对宫女冷声喝道:“还不快去?”
那小宫女哀求道:“公公,再帮我求求殿下吧……”
那太监不耐道:‘快些去吧,殿下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叫殿下等急了哪有你好果子吃!”
那小宫女颤抖着起身,无奈也向殿内走去,那太监出门守在殿外。不多时便听见殿内一声尖叫,便参合了宫女的哭声哀求声,以及男人不耐的咒骂声,和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喘息声。长乐暗中叹气,呆了半晌,却要转身离去,却突然又听一声惨叫,六皇子赤、身、luǒ、体、奔了出来,高呼了一声小李子,那小太监便推门而入,急急奔到他跟前,狗腿地接过他手中衣袍便为他穿戴起来。
青珂叹气,恨恨道:“真是扫兴!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飞凤来使都到了,那迎亲的队伍也不远了,真想把她们全杀了!全杀了!”
那被唤作小李子的太监向里面瞄了一眼犹豫道:“她这是……?”
青珂瞥了他一眼:“另寻两个模样端正的送过来,里面的拖出去沉塘,我最恨哭哭啼啼的……”
那太监连忙称是,转身进了内殿。金长乐不忍再看,翻身下房,按原路回了大殿,柳如风却是正要出去寻她,二人转身返回大殿,殿内仍旧歌舞升平,人流串动,热闹非凡。想起那个生命,怕是静静地便去了,这皇宫怕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回想昨晚那六皇子行径,金长乐为天微担心不已,此人心狠手辣,怕是进了太女府,便是永无宁日,若是进入中宫,必起祸端!正暗自担忧,忽然身后柳如风推了她一下,堂内新人已是礼成,皇帝亲临主持大婚,此时要离去,众人跪送,长乐早借着柳如风的劲力跪在地上,也学着人家的样子呼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青黎公主府正是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花妙菡早早便寻了过来,长乐便与她姐弟坐在一桌,花妙菡拽住了长乐激动道:“妹妹啊,姐可遇见亲人了……”
花映真失笑,金长乐无语:“这是怎么了?”
花妙菡苦哈哈地瓮声说道:“姐要成亲了。”
“是嘛?”长乐疑问道:“这是好事啊,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合心的夫郎么?新郎官是哪家府邸的公子啊?”
花妙菡未待言语,一个身影已坐在她的身边,笑嘻嘻地看着长乐说道:“新郎官便在郡主眼前,郡主看着我二人可是般配?”
长乐呆住,花妙菡抚额。青瑒挑眉:“怎么?无双郡主觉得本王配不上花将军家的小姐?”
“哪里!”长乐缓过神来,连忙说道:“你二人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很是般配!般配……”
花映真在一旁偷笑,花妙菡狠狠瞪着长乐,向众人告罪说是头疼,出去透透气便一闪身就没了影儿,青瑒只看着她的背影冷笑:“叫你跑,看你还能跑出我的手掌心了?”说完也是告辞而去。
花映真见花妙菡和七皇子都借故离席,便向长乐讲了,虽然有些话说得断断续续的,不好意思明说,也叫长乐猜了个大概。原来那花妙菡奔是看上了花语丞相家的小公子,二人相处几月却是很有感觉,即将订婚之时,却是yīn差阳错不知怎么竟与七皇子搭上了线,宿醉之后,偏叫人捉jian在chuáng,那相府小公子伤心离去,七皇子本是青黎之人,不应对贞cao有什么概念,可偏又对此事纠缠不休,偏要花家给个说法,竟闹到了女皇那里,女皇当即指婚,青黎国君也是极力赞成两国婚事,尽管花妙菡不愿意再与青瑒有所牵扯,但是却又不得不娶他。她一直是躲着他,却又不知道能躲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