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凶猛
因着有施宁在,一顿饭下来,严奕和徐惟觉得,其实九千岁也是挺和蔼的一个人。尤其是对待施宁,那显然是十分好的,一个qíng人做到他这份儿上,连旁人都觉得羡煞被他宠爱的人了。
所以之前觉得九千岁很可怕的他们,渐渐就没那么拘束了。九千岁嘛,也是个有血有ròu的人,在qíng人面前,照样会温柔宠溺。更重要的是,九千岁聊起来也是个挺话痨的人,尤其笑得最慡快,那可是一阵一阵地。
“呵呵呵呵,莫要听他乱说,我可没有那样做。”被施宁的师兄们问起怎么对待人家尤小姐的,施宁说他扒了人家的新娘裙子穿在自个身上,他澄清道:“喜服是我叫人另做的,尤家小姐的喜服我可穿不上。”
“那你将人家的夫君抢了,是不是该补偿补偿呀,不然尤小姐平白丢了名声,将来都嫁不出去哩!”施宁想到这茬儿,就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那可真是无妄之灾,受尽了委屈了。
“这你就放心好了,我定会给她找户好人家,不会让她嫁不出去的。”印心点点他的鼻子说道,难道他就是那么残忍霸道的人,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吗。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施宁抚着胸口道,免得良心不安呐。
“嗯,尤家的事你就别管了。”印心说道,对那几乎成为施宁亲家的尤家人,他是一点儿都不希望施宁再关注。
几人说说笑笑地吃罢晚饭,又喝了一阵子茶。严奕和徐惟头一次相处这么好的九千岁,几乎有些舍不得动身走人,恨不得多和九千岁说多几句话。
可是夜深了,印心不想施宁太疲累,就赶紧把几个人带去那处宅子看了看,然后他二人就率先回了千岁府。
因着回去的路上就他俩人,施宁一路揽着印心的脖子撒娇,一会儿谢谢他,一会儿又说想他,听得印心心花怒放,太稀罕了。
“你够了啊,你说再多的好话……我也是要问的。”印心笑够了,就把正事儿牵出来问道:“老实告诉我吧,你在哪儿花了十万两?”
一说到这个问题。施宁就有些东张西望了,企图找点子什么来转移转移印心的注意力。
“别装作听不见,快回答我。”印心把他的脸儿摆正,说道。
施宁被qiáng迫着正对他,两只眼睛可怜兮兮地,无辜道:“其实是,别人害我花了十万两的冤枉钱。”
印心听见的重点不是冤枉钱,而是别人害了施宁,他立马皱眉问道:“谁敢害你?告诉我。”
施宁毫不迟疑道:“他叫唐天宝!”
“此人何在?”印心马上就要发作道。
“已经被王兴大哥抓起来了。”施宁笑嘻嘻道:“我发现事qíng不对,就赶紧叫师兄去叫王兴大哥来处理,我是不是很乖呀?”
印心闻言,确实觉得他乖,摸着他的脑袋道:“没错,就该这样才对!以后遇到什么事qíng,要是我不在,你就去找王兴,知道吗?”
施宁连忙点头乖乖地道:“我知道,我就是这样做的。”他可乖了,十万两而已,印心不会介意的。
“既然人抓起来了,那十万两呢?”印心还是问道。
“……”施宁顿时扁起嘴来,为什么还要问十万两,他不是转移话题了么。
“说不说?”印心虎着脸,他不是出不去十万两给施宁,只是他要知道,施宁都花在哪儿,他好知道他需要些什么呀。
“我……不是自己花掉的,我借给我师兄了,他要赎他的小qíng人。”施宁结结巴巴地说出来道。
“赎?他的小qíng人怎么了,为何要赎?”印心拧眉问道。
“他的,是个青楼的公子嘛。”施宁小声说道。
“青楼?”印心骤然瞪起眼睛,他说什么来着,“你敢去青楼?谁带你去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可是长胆了呀,一天没看着就敢去逛窑子了。
“咱们不是去找乐子,就是看看热闹罢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施宁没敢大声,只敢拽着印心的手指轻轻地辩护。
“我是相信你,可要是万一,你被哪个狐狸jīng勾走了,可怎么办?”印心严词禁令道:“以后不许再去那种地方,明白吗?”
施宁立马答应道:“明白了,我不会再去了。”
印心听他答应得这么慡快,这才稍微缓了一些,刚刚听到他去逛窑子,可真是打他屁股的心都有了。也幸好他忍住没冲动,不然这小气又娇气的玩意儿又要跟他闹不可。
“印心,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施宁抱着他脖子,软声软气地撒娇道,他真的知道错了。去青楼也不是他的主意,以后不去了也不在乎。
“你真是存心气我。”印心一把抱住他,在他屁股上狠拍了两下,犹不过瘾,拉下裤子来,光着屁股再拍两下!
“呜呜……”施宁听着清脆的几声响儿,心都碎了,印心竟然对他动手施bào。
“哭什么,我还没用力呢,你就哭上了,我要是用了两分力,你还不得恨死我?”印心又气又笑地道,对他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不得骂不得,还委屈不得。
“我就是怕你用力打我我才哭的。”施宁扁着嘴道,在看他脸上,哪有半点哭泣的痕迹,分明是假哭。
“我不打你了还不行。”印心将他的裤子拉上,好生抱在怀里哄着。
“你不打我了,我就不哭了呗。”施宁也懂得见好就收,觉得印心是真的不计较了,才揽着他的脖子笑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我的,你是天底下最疼我的人。”
印心就爱听他说甜话,亲亲他问道:“我除了疼你,就没别的好了吗?”
“那当然有了,你听我慢慢道来……”施宁就开始满嘴跑火车,甜死人不偿命地数起来,他的哪儿好,那是说一宿也说不完呀,说到马车回到宫门口,也才说了那么一小截……印心只能忍痛地打住他,先将人带回去,好好地洗洗gān净,然后塞进被窝里。可是一进被窝,他就起了别的心思了,觉得一边儿做亲密的事qíng,一边儿听施宁说着甜话儿,那才叫做舒服呢。
可是施宁不这么想呀,一边压着他使劲,一边又叫他说好听的。他到了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说好听的,只会满嘴的依依呀呀,顶多再说几句荤话,那都是断断续续地……二个在chuáng上火热地亲密了一把,把自个弄得淋漓大汗,少不得结束之后又要去洗洗。
施宁抱怨道:“天要热起来了,到时候你可别碰我,一碰就不得了哩。”身上湿了,头发也湿了,做一回就要洗一回,还不得忙死。
印心一听就不依了,为什么不要碰他?那可不行,不碰怎么可能,想坏了怎么办?抱得着摸得着,就是吃不着,那不是折磨人吗?
“可不行不碰你,不能碰,叫你千岁爷怎么过活?”他说道,是一定要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