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外运
她隐忍了多年装了多年,疲惫不堪,别人怎么说她她都装作毫不在意,可说起来,她如今也不过二十岁出头,花一样的年纪,明明出身豪门,本可以无忧无虑谈恋爱读书结实各种朋友,如今却成了内心腐蚀了一半的坏女人。
但无论怎么样她都忍下来,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再忍五年的准备,却被如今的状况临头一击彻底敲醒--不用装了,单岩带着自己的证件离开恐怕已经知道什么了,就算不知道,单立行要推他下楼肯定也让他警觉,那就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撕开所有的面纱刀刃对刀刃的来战吧,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程雅融捂着自己的脸被打懵了,就是一边的陆止言都呆住了,握着手里的电话,对方接通后哭哭啼啼的喂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单立娇却走了过来,随意地抓起电话扔在地上,十几厘米的鞋跟踏了上去踩得粉碎,接着嘲讽一笑,脖子后挑起长发翩然侧身离开,身影潇洒漂亮得如同刚刚破茧而出飞扬立舞的黑色蝴蝶。
这天的晚上,对远在小胡同筒子楼里的单岩和跑车上迎风驱车离开的单立娇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转折。
第24章
单立娇当晚回单家山庄的时候刚巧遇到欧风把陆家一双父母送出来,艳红色的敞篷跑车在凌晨夜晚的星空下十分扎眼,当欧风和陆家父母看到单立娇露着肩膀和大腿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表qíng都相当不好。
欧风眉头一皱,怒道:“立娇,过来送送你婆婆和公公。”
单立娇侧头转向一边嘲讽地笑了一下,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过来,几乎和欧风一样高,她正面着欧风,用一种轻飘飘的口气道:“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退婚!”
陆父陆母在一旁听到这话,脸色相当不好,欧风恨不得抬手甩单立娇一巴掌,这姑娘现在大了越发没有半点教养,明明小时候懂礼貌会说话,自从高中毕业之后也不知道混的什么圈子,变成了现在这样。
欧风yīn沉着脸哼了一声,并没有理睬单立娇的这句话,而是转身送陆家父母上车,陆母本来想说点什么,但看着单立娇这会儿的表qíng再想想白天订婚的事qíng,作为一个女人她也能理解单立娇此刻的心qíng,便作罢什么都没说,上车离开了。
单立娇在欧风送陆父陆母离开的时候直接进了主宅上楼,欧风从后面怒气冲冲的追上来,几个管家保姆都在大厅里,欧风急促的脚步声就好像催命符一般从单立娇身后传来,他一把将单立娇拉住,在一个保姆的惊叫声中抬起另外一手就要给单立娇一巴掌。
“哐当”一声,从走廊拐角处走出来的陈妈手里端着的夜宵盘子在惊愕中掉在地上,和其他管家保姆一样,愕然看着此刻大厅里的场景。
欧风抓着单立娇的一条手臂,瞪眼怒视,另外一手高高举起,单立娇空着的另外一手一把抓住了那只朝着她脸yù要扇过来的大掌。
两人眼神对着眼神,齐齐恶狠狠看着对方。
单立娇一把推开欧风举起来的那只手甩开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冷笑道:“打我?有空管我还是管管医院里的那位吧,我的事qíng,轮得到你来管?”
说完转身直接从大厅的旋转楼梯走了上去,背景洒脱优雅,不紧不慢。
欧风站在原地,心口压着怒气,突然想到什么,呵斥道:“单岩呢?你把单岩藏哪里去了?”
单立娇顿下脚步,一手放在扶手上,侧头时脖子到露肩的弧度在水晶灯下漂亮得如同陶瓷一般,她幽幽道:“你自己没看好自己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抬步离开。
当天凌晨四点半,山上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单立娇就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离开了单家的这个山庄,她在走之前又去黎夜和单岩的房间以及书房转了一圈,那个新老师的房间和书房gāngān净净的,她倒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却在单岩房间的沙发上看到了笔记本和ipad。
她觉得有点奇怪,女人的直觉让她走过去打开了电脑,点开网页的浏览记录之后她看到足足有差不多十天的浏览讯息!
这是单岩的房间,这个电脑也是单岩房间配的,和她房间里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哪个保姆会用单岩的电脑上网?难道是那个黎夜?
不,不可能,单立娇心里立刻否定了这几个答案,一个不合常理却偏偏能把前后事qíng窜连起来的想法突然从她脑海里冒了出来——如果单岩能看见!
单立娇瞪大眼睛,顿了顿,好几秒之后才开始消化那个假设,然而在这之前,她突然又想起了当时宴会厅二楼,单岩休息的房间地上被遗留下来的那一只助听器!
假设,不仅重见光明了,耳朵也能听到了!
如果是这样的前提,前后的事qíng就很好想了——能听见能看见的单岩在山庄里装着瞎子聋子,发现了山庄里一些和自己瞎眼看不见时完全不同的qíng景,甚至很可能无意间撞破了程雅勤和欧风的一些小秘密。
她突然又想起主宅大厅“闹鬼”的那次,是单岩说“听到妈妈在叫他”;还有程雅融从后面的天台楼梯上摔下来,当时也只有单岩在大厅里;还有今天,单立行摔下来的那个房间当时只有单岩,可最后单立行摔下来了,单岩却不见了。
所有的事qíng既然都能说得通解释得清楚!
单立娇那一刻捧着电脑坐在沙发上,愕然地头皮都在发麻,然而等她把前后的事qíng窜连起来之后,她心中好像突然炸开了一片光,虽然那片光还很朦胧,但她好像已经能从那片光里看到一个崭新的希望和未来。
如果真是这样……单岩真的能看见听见了,她就不是一个人在抗争了,她不是一个人了!
单立娇想到这里,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放在胸前,身体压下趴在大腿上突然压抑得哭了出来,就算只是自己心里的臆想根本不是真的,但那一刻的这种喜悦给单立娇的人生里注入了新的活力,好像在她的心头点亮了一盏幽幽的烛火。
除了自己的行李,单立娇带走了单岩房间里的ipad和电脑,驱车离开经过一片糙地的时候,她缓缓行过时听到前方两个工人在那里讨论:“卡卡那只死狗又去哪里了?怎么小少爷不见了,他也跟着不见了?”
另外一个穿着工装的中年人叹气道:“一只狗好找啊,人怎么找,狗带了狗牌还有定位呢,人怎么定位。”
单立娇心中一顿,把车停下,喊前面那两个人问道:“卡卡的定位器在哪里?”
两个佣人道:“在马房的管理那边。”
单立娇立刻转头开车去了跑马场,问管理要了卡卡狗牌的定位搜索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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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岩这天早上起来发现一个生活自理的大问题——他一个原先被养在笼子里的瞎眼少爷什么都不会做,黎夜这个机器生命体外星人——也是什么都不会做,卡卡那只狗……算了。
单岩昨天的衬衫西裤换下来之后今天只能穿黎夜的衣服,黎夜个子比他高腿比他肩膀比他款,总之他的衣服套在身上就好像一块布料挂在身上一样,裤子长得只能把裤腿卷起来,袖子捞上后,往镜子前一站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