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不是人?!
那人一听,夸张的笑意顿时收敛,一脸怒容的握拳就要揍过去:“我糙你妈的顾泽你敢骂我?!”
闻言,顾泽脸上露出了一种看智障的表qíng,并顺道关爱了一句:“你是刚出院吧?别忘了吃药啊。”说话间,顾泽一只手轻轻松松就挡住了对方的全力一击,然后轻轻一扭——
“啊——”
杀猪般的惨嚎响彻天际,那人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儿揍人的心思啊,早忙着抱着自己受伤的手哭号不已了,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了的脸更是硬生生的扭出了几分恶鬼般的狰狞,让他的女伴离的更远了些。
其他人直接侧目:看这青年体态瘦削像个文弱书生,没想到还是个高手!
这时,被人‘通风报信’的有关负责人急匆匆的赶到了,还来不及看一看现场呢就喘着气而连忙询问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哎呀调解客人矛盾这种工作最难做了,一不小心闹得两面不得好不说,还容易被误伤。
顾泽脸上还挂着浅浅的惬意的微笑,他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负责人,语调轻松的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傻叉想秀一下优越感但不小心找错人了而已。”
“哈哈……”
听到顾泽的解释后,众人忍不住哄然而笑,有的人甚至还对顾泽竖起了大拇指,赞了一声‘jīng辟!’。
可不就是jīng辟么?装bī不成反被揍,活该,谁让你装bī之前不先摸清楚对方的武力值的?就凭那一看就知道肾很虚的弱jī身体还想揍一个武林高手?呵呵你一脸。
当重视一样东西超过了所有,那再多的疼痛都能够忍耐,比如那早已扭曲的自尊,当自觉自己的自尊被人踩在了脚底,那么为了反踩,一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刚刚那个抱着手哀嚎的男人此刻竟一时间忘了那股钻心之疼,赤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顾泽,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yīn冷狂躁。
“顾泽,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爱装的小白脸,你有几斤几两重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妈都是给人打工的下贱货,哪来的钱供你玩乐?这次能上这条船,我看不是你扒着哪个富婆就是卖屁股了吧?真脏,跟你待在同一条船上真恶心,你等着,我马上让人将你扔下海让你洗洗gān净!”
越骂越痛快的男人根本没发现在他提及顾泽爸妈时,本来还云淡风轻的顾泽脸色就冷了下去,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来尖叫都来不及,只觉得腹部一疼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腾空着往后飞去,然后直直坠落,扑通一声落入海中。
旁边围观的包括那位想来劝和的负责人没想到顾泽会一言不合就动手,更没想到顾泽的行动力会那么qiáng,根本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将人给打下了海。把事qíng经过都看在眼里的众人虽然心中觉得那人被打落海是活该,但闹归闹,可不能闹出人命来。
于是回过神来的负责人连忙喊救生员过来:“快快快,有客人落水了,赶紧下去救!”
反应迅速一点的见男人已经浮出了海面双手乱扑腾着就率先扔了个救生圈下去,让男人先抓着喘口气。
几乎一下子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落海的男人身上,反倒是一开始跟男人挽手的女伴,趁着众人注意力不在的时候悄悄靠近了顾泽,低声提醒道:“吴品他爸是吴氏老总,听说和带黑的有点关系,你今天得罪了他,以后要小心点,他这人其他本事没有但记仇的本事可不小。”
“谢谢。”对于旁人的善意,顾泽很真诚的道了谢,然后沉吟数秒后,一脸恍然,“哦,原来他是吴品,我说怎么有点脸熟呢。”
女伴一脸无语:“你还真的没记起他啊,我听他说你们是大学同学。”说完,女伴又觉得这句话还不够突出自己无语的心qíng,便又补充了一句,“一个班的。”
顾泽无辜回望,一脸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耸了耸肩,“我不太关注不相关的人。”
女伴对此更加无语了,就算是这样吧,但你们毕业不过一年,你就把吴品给忘得一gān二净,这是有多么不把吴品放在眼里啊?再想想吴品之前只凭一个侧面就认出了这人,女伴突然间对吴品生出了一点同qíng心:你把人家当仇敌,人家根本不记得你是那颗葱,这酸慡滋味,啧啧,怪不得吴品会bào怒呢。
“总之,你小心点就是了。”说完,女伴就扭着细腰婀娜多姿的踱步到了船边沿,嗲嗲的对着还在海水中泡着的吴品表达起她的关爱来,顺道还挤出了几滴真实的鳄鱼泪,“吴少你没事吧吴少?你别急啊,我马上让人来救你啊吴少——”
眼睁睁的看着人变脸的顾泽:→_→这世上每一个都是影帝,就我最真实!
救援的人很迅速,不久湿漉漉的吴品就被救上了船,那个负责人正好声好气的劝他回房洗澡换衣服,妄图以此来gān扰吴品的思绪,让他忘了之前那档子事,别再没事找事了——不是他这人偏见,不问缘由就武断判定对错,实在是这人一看就是个挑事的。
但吴品不gān,他一把推开了面前正劝他的负责人,将人推了个跟斗脑门差点没磕着,让目睹事qíng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好悬,幸好没撞破脑袋!
而身为始作俑者,吴品却看都没看跌倒的负责人一眼,跟头蛮牛似得冲到了顾泽面前,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作势要打人。果真是个不记打的,衣服都没gān呢就忘了之前自己被人家顾泽轻轻松松就扔海里的经历了。
最终还是有和吴氏有合作的一个中年男人在吴品再次撞上顾泽前好心把人给拦了下来,悄声说道,”贤侄,今日看在叔叔我的面子上就消消气,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吴品这人虽然有点蠢还容易qíng绪化,但他也懂看人下碟。对那些家世不如他的就算被他揍了也只能吃哑巴亏的人,他就有多牛bī就表现的多牛bī;但对那些势力相当的,他也听得进话;对势力超过吴家的,他也能够合格的当个狗腿子谄媚奉承。
可以说,吴品就是个识时务的小人,也因为他的识时务,他爹妈才会在明知道他xing子不够稳的qíng况下还任他自由的作天作地,因为他们相信自己儿子不会作死。只可惜吴品爹妈忘了这个世上还有意外这个词。
闲话不提,先说现在,吴品见劝说自己的是吴家重要的合作伙伴,也是他见面要称一声叔的人,心中纵使愤怒的恨不得杀了顾泽,但到底还是克制了一些,但仍旧没放弃报复的念头。
“陈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可刚刚的事qíng你也看到了,顾泽那小子欺人太甚,我不回报一番的话岂不是要给人小看?”
那还不是你自己先去找茬给作的?找茬之前都不先摸清敌人底细,活该被扔!
被称为陈叔的中年人心中腹诽不已,面上却仍旧笑盈盈的特别和气,出口的话带着一半劝告一半警告:“那是误会,听叔一句话,待会儿就去跟顾先生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人家顾先生和他的新婚丈夫顾宸先生出来度个蜜月,你这样过去找事实在是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