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不是人?!
不愧是天生帝者啊,血脉之力qiáng悍的让人心惊,也不知道这条金龙和御泽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竟让金龙如此喜爱御泽。
说起御泽,这孩子是不是……又要突破了?!
虚谷顿时大惊,看着顾泽头顶隐隐聚起的雷云有些心焦,担心自己那毫无准备的二徒弟因此受伤,刚张嘴想要提醒,那边感觉到灵力走向不对劲的御清就跑了过来,一眼见到站在一旁的虚谷后,先是高兴的喊了一声师尊,继而就阻止了虚谷的提醒。
“师尊不用担心,师弟他之前筑基就是这么渡雷劫的,已经有经验了。”
虚谷:“……就是这么渡的?练剑练着练着雷劫就来了?”
御清一脸理所当然:“对啊,而且师弟好厉害啊,他都是不躲不避的任由雷劈的。”
虚谷、虚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二徒弟自小就有注意目标坚定,但他没想到二徒弟会从第一次渡劫开始就能够忍住劫雷加身犹如抽筋断骨的痛苦,借助了劫雷来锻体。虚谷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确定,他的二徒弟绝非池中物,只要给他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只要保护他不中途夭折,他的二徒弟一定能够飞升成仙!虚谷就是那么确定,比确信自己能够飞升还要确信。
然后,惊叹中的虚谷就听见自己那蠢蠢的大徒弟嘟囔道:“等我下次渡劫时也要这样,这才是剑修正确的渡劫方式嘛。”
虚谷:“……!!!”等等啊徒弟,你是不是意会错什么东西了?剑修渡劫的正确方式是以剑劈雷绝对不是站着挨劈好么?!
元婴前的雷劫虽然有qiáng有弱的,但时间一般都不会太长,元婴开始就有雷劫喜欢憋着一股劲儿再下来了。当然,雷劫渡完了不代表就成功了,比如金丹和元婴期,都是雷劫渡完之后才更关键,要结丹结婴,若是失败,轻则修为倒退,重则滋生心魔。
所以,等虚谷师徒两发现雷劫已经过去雷云也散开后,都闭嘴不讲话了,他们屏息凝神的盯着顾泽,眼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顾泽一个不小心结丹失败了。
但……“师尊,是不是我感觉错误了?怎么感觉师弟威压更甚从前,是结丹成功了?”
比起御清修为不够看不透,身为合体期大能,虚谷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御泽的确已经结丹成功了,现在是真真正正的金丹期修者了。可问题是,雷劫刚渡完,御泽是什么时候结丹的?
“师尊,师弟真是刻苦啊,天赋又高,实乃我辈榜样。”
虚谷闻言,眼中qíng绪瞬间复杂起来。其实当初他对御泽说的卦象还隐瞒了一句话,在那亲缘断绝线未断之前,却是天生孤寡六亲断绝的卦象。这种人往往都是天煞孤星的命,只是不知为何,御泽的卦象起了变化,卦象中慢慢出现了一条黯淡的亲缘线,以及隐隐的桃花之相,竟一时间补足了御泽命中的空缺。
低低的叹息瞬间就融于风中,让人无法察觉:希望,御泽能够达成所愿吧……
刚渡完雷劫,顾泽随手掐了个清尘诀,就将被雷劈过的láng狈都收拾的一gān二净了。这时小金龙嗖的一下飞跃上他的身体,快速而自觉的在他胸口衣兜的位置蜷好。
“嘶~~”
经过十年陪伴,顾泽早就习惯了小金龙那凉飕飕滑溜溜的身体了,摸了摸乖巧的趴在自己胸口的小金龙的脑袋,顾泽朝着虚谷和御清走去,边走边笑着回应小金龙道:“知道了。还有,不是告诉你别嘶嘶的叫了吗?”毕竟你只是假装蛇又不是真的是蛇,整天嘶嘶嘶的叫还有没有龙族尊严了啊喂!
小金龙闻言,又嘶嘶了两声。
“算你说的在理。”
“嘶~~”
“叫你的名字?小金?”
“嘶!”
“不是小金?那小银小铜小铁?”
“嘶嘶!!”
“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宸。”当最后那个字说出口时,顾泽的神色柔和了下来,他看着小金龙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怀念。
——他想念轩辕宸了,也不知道他的消失会对轩辕宸造成什么影响,当初他昏迷轩辕宸叫他时的绝望和痛苦他至今都无法忘怀。还有,他还没有问那个关于男主不是人的话题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嘶~~”
异常dàng漾的蛇叫声打断了顾泽的怀念,他笑眯眯的看着快乐的摇头晃动的小金龙,忍不住点了点那小脑袋:“你就那么喜欢这个名字?”
想当初他为了图省事直接给小金龙起名小金,然后被小金龙明确的拒绝了,之后又被纠缠了许久。直到他在读某本功法时,小金龙用尾巴尖在宸字上面敲了好几次后,他为它起名为宸,小金龙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他。
估计‘宸’是小金龙一开始就有的名字吧,所以小金龙才如此执着。因为这一点,他甚至还曾经做过一个荒谬的猜测,小金龙宸会不会就是那个说过自己不是人的轩辕宸。但这个疯狂的猜测在他几次三番的试探后就被他抛弃了,小金龙明显就是条真正的幼龙,面对尘世懵懵懂懂不谙世事,和轩辕宸完全不同。
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使得顾泽不可避免的对小金龙有点移qíng,将对轩辕宸的好感投注了一部分到小金龙身上。这点移qíng作用倒也歪打正着的成为了顾泽和小金龙之间的润滑剂,让两人很快就度过了磨合期,成为了团结友爱的小伙伴。
虽然顾泽想了那么多,但现实中却只是短短一瞬的时间而已,刚好让顾泽走到了虚谷和御清面前。
“师尊,您回来啦?这下可好,我终于不用再听师兄整天念叨了。”
御清闻言轰隆一下脸都红了,急声反驳:“师弟说什么呢?我哪有整天念叨啊!不就是、不就是提过几次嘛……”
后面那句话在虚谷剑尊带笑的视线之中越说越小声,脑袋也越垂越低,直到最后就跟含在嘴里说的似得,轻不可闻。
御清觉得脸上的温度滚烫灼人,明明他已经筑基,虽然说不上寒暑不侵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可现在,他很热,热的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他为自己老是提起师尊这种行为感到不好意思,简直就像个长不大的奶娃娃。
其实顾泽也就是调侃一下,对御清的感qíng还是很理解的。御清和他一样,是打小就被虚谷剑尊捡回来的,和他诡异的来历不同,那时御清是真正的孩子,比他身体年龄还要幼小。后来十几年虚谷也都仔细的照料着御清,对御清来说,虚谷亦师亦父,现在这位师尊一走十年,御清会想念也是正常的。
不仅御清,其实顾泽觉得虚谷对御清的感qíng与其说是徒弟更像是儿子,当然了,这个世界的师徒本就堪比甚至更胜于父子,再加上御清又是自小就跟着虚谷的,还是虚谷第一个徒弟,两人之间感qíng更是深厚了。
当然了,顾泽的意思并非说虚谷对待他没有对待御清亲,虽然他和虚谷相处不久,但虚谷对他的好他还是感觉的到的,他对虚谷也是满怀感激。毕竟在一个陌生的新世界里,若非虚谷好心收他为徒教他学艺,他就真的举目无亲举步维艰了,更别谈回家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