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不是人?!
御清知道的事qíng身为当事人的顾泽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他一向和这些金属有些相克,所以并没太意外也没太在意,因为他的想法和御清一样,想着本命剑应该是不同的,而剑修,除了本命剑之外根本不需要第二把剑,所以其他剑和他怎么相克都没关系。
可没想到,竟然连万剑阁中的剑都这样,身为一个剑修,顾泽觉得绝望极了。然后绝望的顾泽就在掌门的鼓励下进了万剑阁,又摸断了共一十八把剑,而后终于放弃。
知道了他摸断了总共十九把剑尤其其中还有三把是仙品仙剑的掌门当时脸上的神qíng,顾泽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是那样的……微妙,简直比他的生无可恋还要生无可恋,整个人都褪去了色彩变得灰白起来。
之后又陆陆续续的试了好久,但无一例外都是剑到他手中就会发出一声哀鸣然后断裂。他也曾试着自己找材料铸造,只可惜仍旧功亏一篑。直到后来他都不好意思去握剑了,就怕一不小心把玄天剑宗先辈们花费了无数心血收集回来的剑都给祸害了,成为剑宗古今第一罪人。
后来的后来,他绝望了放弃了醒悟了,就一路走上了以气为剑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有形之剑他没办法使用,那无形之剑总行了吧?而且听上去后者比前者高大上多了。
在自己身上发生了那么多反常之事后,顾泽其实隐隐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寻常之处,再加上他在结丹后还有一个对谁都没说过的秘密,那就是他的金丹和别人的金丹形状不一样,人家的金丹是球状,他的金丹却是一个奇怪的如同印章一般的形状,泛着金光,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
而且还有一点,他的防御力得天独厚,比一般人要好太多。师尊他们只以为他抗打耐揍是因为天雷淬体身体qiáng度加qiáng了的原因,但实际上他连天打雷劈的时候防御力也不同寻常的qiáng悍,天雷加身时,表面上他被天雷劈的浑身焦黑láng狈无比,实则根本没伤到什么内里。
只是具体有什么不同寻常,顾泽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他长那么大,除了穿越这档子事qíng外还真挺平凡的,半点都没瞧出有哪儿不对劲了。
所以,一切都是穿越惹的祸啊。
顾泽无声叹息一声,从回忆之中抽身而出,抬眼盯着宁字辈五人,使劲的盯默默的盯,盯得五人都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纷纷主动转移话题之后,才收回了目光。要知道,得不到剑承认是剑修心中永远的痛,绝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揭伤疤。
五位宁字辈的话题转移着转移着,就转移到了这次的小秘境上。小秘境不是什么统称,而是这个秘境就叫小秘境,比之其他无边无际连入口都有好几个的秘境这个秘境也真的挺小,不过里面天材地宝也不缺,危险xing也要小很多,是众多金丹期修士寻宝历练的最佳场所,也有很多金丹期的师兄师姐们带着筑基期的师弟师妹们一起进去见个世面。
当然,说危险xing比较小但仍旧有危险xing:小秘境中本身就存在的各类妖shòu灵植是其一;同行杀人夺宝是其二。所以一般而言,能组队的人还是更喜欢以组队模式进去的,至于组团就算了,人数太多不利于分配成果,说不定最后还会窝里斗被队友给捅刀子。
“不过我觉得御泽你不需要担心什么,我们虽然不敢夸口说战斗力qiáng悍,但人品绝对过关,背叛朋友暗中捅刀这种事qíng我们可做不来。”宁泊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或者人一般,目光游离,脸上浮现出几分嫌弃。
其他四人闻言,应该也和宁泊一样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齐刷刷的露出了和宁泊同样的嫌弃来,宁淡更是直接变了脸色,露出一种不小心吃了半只苍蝇的神qíng。
“对啊御泽,我们五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背后耍yīn招背叛朋友的人了,所以你放心,我们是绝不会做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的。不过御泽啊,有几句话我要说,你也别嫌我多嘴。你第一次下山见的少遇见的人也少,而你在剑宗见到的又都是脾气耿直光明磊落的剑修,所以也不知道这世上的人有千百种,不是所有人都会将心思放在明面上来的,有些心思yīn暗的你简直无法想象他们的心有多歹毒,是以出门在外切记要小心为上,切不可因为自己心思磊落就将旁人都当成了磊落之人,这人心呐,隔肚皮……”
说到后来,宁淡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淡淡的哀痛,坐在他身旁的宁泊眼含担忧的拍了拍宁淡的肩膀,权当安慰。
他们几人都知道,宁淡之前有个感qíng很好的小伙伴,虽然小伙伴没有和宁淡一起入清尘宗而是去了其他宗派,但两人感qíng依旧很好,经常联络的那种。但就在五年前,那位小伙伴陨落了,死在了朋友的背叛中。
虽然顾泽很想对宁淡说一句你想多了,但看几人脸色沉重沉浸在回忆中的样子,他还是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也没打扰五人回忆往昔,低头自顾自和他的小金龙玩起了爪爪。顾泽对着那小爪子捏捏揉揉摸摸,还捏着小爪子做出各种各样的搞怪动作,跟玩洋娃娃似得特别自嗨。
小金龙半点都没有自己被‘玩弄’的自觉,它只知道它很喜欢很喜欢的那个人在亲近它,心中顿时欢喜,细细无骨的身体扭了起来,小脑袋也想凑过去碰一碰小爪子上面的手,只可惜,爪太短,脑袋根本碰不到。
“嘶……”
碰不到顾泽的手,小金龙的欢喜就萎靡了下来,它低垂着脑袋失落极了:为什么它一直长不大呢?那个总是和它抢主人的人类说过,长大了它就可以驮着主人飞了,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就用脑袋去蹭主人用爪子碰碰主人的脸,可以用身体将主人缠住和主人亲亲密密的纠缠,还可以……还可以做什么呢?
小金龙绞尽脑汁的思考,它总觉得等它长大后能够和主人做的事qíng不仅仅只是它缠着主人这种程度,还能更进一步的。可无论小金龙怎么想,它都想不出来具体要怎样更进一步,在它有限的思考中,用尾巴缠住主人似乎已经是最亲密的事qíng了。
突的,小金龙只觉得脑袋一重,又被主人戳了。小金龙睁着黑漆漆的豆子眼仰头看主人,然后看着主人眼中倒映着小小的倒影,它知道,那是主人眼中的自己,细细小小的一条,什么事请都做不成。
它太没用了。
小金龙蜷了蜷小身子,将小脑袋往回缩,恨不得将整个脑袋都缩回衣兜中逃避残忍的现实,却又舍不得就这么看不见主人,左右为难之中,小金龙更加沮丧了。
小金龙口不能言,纵使和顾泽身怀契约,两人也还没点亮沟通技能,所以小金龙那一系列的心理活动顾泽是无从所知。只是他们朝夕相伴了十年整,顾泽多多少少还是了解小金龙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玩一把忧郁的xing子,心中带有几分无奈以及好笑。
“你又在多想什么呢?我可告诉你,想太多长不大知道吗?”顾泽嘴角含笑的调侃道,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又戳了戳那光溜溜的脑袋,上面那除了他之外无人所知的ròu包包龙角十年如一日的幼小,别说开叉了,根本长都没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