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我真没想攻略高冷野王
不过陈子浩盛情难却,楚桥屿以这个理由拒绝显得太见外了,于是他说自己忙着月底冲国服。
陈子浩这下就万分理解了,没再劝他,给他发来个“抱拳”的emoji让他好好加油。
也许对方是临到过年,身边家人陪伴、欢欢乐乐,觉得自己一人在峡谷过年孤苦伶仃,所以又来找他了?
楚桥屿无奈地笑了笑,先按下开始匹配后,低头去回复陈子浩的消息。
可是发来微信的并不是他以为的陈子浩,而是一个已经几个月没和他联系过的人。
喻澜:出来看烟花吗?
楚桥屿一句“卧槽”差点脱口而出,赶紧按下取消匹配。
弹幕显然十分不解。
【免宝干嘛呢,你不赶紧进入匹配小心开不了第二把】
【好欣慰,深夜来看免宝,发现儿子是和我一样的单身狗,即将一个人跨年】
【前面的,你可以选择来无尽,我们在峡谷里过大年!你将不再孤独!(大拇指)】
【别了吧,大过年的还要来峡谷受气吗(哭)】
【过大年(x),坐大牢(√)】
【这b游戏不要自己打了,还是看看免宝峡谷跨年吧,家人们】
楚桥屿立马回了微信,才神色纠结地撑出额头,低头不敢再看活跃的观众们:“谁和你们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月成功人士!(暗示)
明天还有,我尽量12点前来
以后隔日更,加班少更一点,不加班多更一点
第48章
喻澜坐在车里, 低头看着手机,等待着不一定得到回应的短信。
他鼓起勇气发出那条邀请短信后,便像逃避一般快速地切出微信界面, 呆愣愣地对着手机屏保。
等待回应的时间太过煎熬, 他的思绪漫无边际地游荡。
如果对方没回应他,他等下要做什么。
继续去人民广场看烟花吗?
今年江市电视台主办的跨年烟花晚会比前几年的还要盛大。期待满满的市民们, 早早地聚集在广场等待。
算了吧。喻澜扪心自问,他又不是真的喜欢看烟花。
城区禁止市民燃放烟花, 但宁市也有跨年烟花表演看, 没必要舍近求远。他驱车几个小时来到邻市, 并不是为了这场只有几分钟的短暂表演。
离凌晨十二点仅差二十五分钟, 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喻澜不抱期待地想:如果到十二点都没收到回复的话,他就开车回去吧。
意料之外,微信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响起。
楚桥屿:来的
楚桥屿:你等我一下, 我马上收拾好!
车里开了温度适宜的暖空调,并不如室外一般冷。喻澜看到这条消息后,捂住嘴巴呼了一口气,人紧张时会做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小动作。
然后回复道:“不要急,我还有几分钟开到你家楼下,你好了再联系我。”
楚桥屿说的马上就是马上,不到五分钟他再次发来微信:“我下楼了,你到了吗?”
喻澜下了车, 站在车门边等待。
对方身影在小区门口出现, 明明几个月没见过面,他看到楚桥屿却不感觉陌生。
也许是因为在这段没有联系的时间里, 他注册了个小号, 每天偷偷去看楚桥屿直播。
楚桥屿见到这个几个月没说过话的人, 现在不仅要和他说话,还要和他单独去看烟花。他心里觉得有些不自然,装作熟稔地打招呼:“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喻澜面不改色地说:“还好,路上有点堵,我刚到。”
绝口不提他十一点钟就在江市了,并且车停的位置距离楚桥屿小区不过几条马路远。结果他还是犹犹豫豫了半个多时、眼见这一年即将结束,才发出那条再简洁不过的微信。
楚桥屿租的房子距离人民广场几公里远,放在平时这个点,开车十多分钟早该到了。
但在今晚这个辞旧迎新的特殊时刻,大概是前去广场看烟花的人太多,附近几条路深夜仍路况不佳。
眼见时间接近十二点,他们离广场还有一道桥的距离。
而且越接近广场堵得越厉害,除非能从塞满车流的桥上飞过去,不然绝对没法准时赶到广场。
“先停在这。”喻澜好不容易挤进街边大小刚刚好的停车位,又受轻微强迫症的影响,把车停正。
终于将车停好后,两人下了车,站在路灯旁,被笼在暖色调的灯光里。
“抱歉,是我喊你出来看烟花的,可是我没算好时间,”喻澜满怀歉意地说,“没想到路上堵得厉害。”
楚桥屿并不介意:“没关系。无论在广场里还是广场外,我们看到的都是同一场烟花。想必广场里人挤人……”
话音未落,整点的钟声敲响,同时耀眼夺目的烟花“咻”地升上夜空。彩色的烟花将漆黑的夜空点亮,如同白昼。
喻澜没去关心这场据说斥下巨资的烟花表演,他先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对方的侧颜被路边的灯光描摹得柔和,眼中映着五颜六色的烟花。
然后才将注意力分给天空。
江市电视台举办的烟花秀再繁华盛大,总时长不过几分钟,烟花本身就是一场短暂易逝的表演。
喻澜双手插进外套口袋,烟花结束时那一刻升至顶峰的遗憾和不舍,像是烟花下落时那些丝丝缕缕的烟,最后落入河水中消失不见。
这样也就够了。
喻澜小幅度地笑了一下:“谢谢你。”
“呃,不用谢,”楚桥屿挠头,“其实是我该谢谢你。如果你不喊我,我今晚的安排就是窝在电脑前打一晚上游戏……不过我现在觉得,出来看看烟花也挺好的。”
喻澜又问:“回去吗?”
“嗯……”楚桥屿脑子一抽,“你想吃夜宵吗?”
说完这句话后的楚桥屿:……
放弃治疗的心累感油然而生。楚桥屿心想:反正今晚这一切从没呆在家里打游戏开始就不对了,随他吧!
而且他不过是太饿了,半夜出来看烟花顺便吃点东西不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吗!
“好。”喻澜点头,“附近有家大排档味道可以,我以前和队友来过。”
两人沿河慢慢地走。
河上缀着路灯的投影,像是天空落下来的星星。河对岸灯火通明,嘈杂的人声传到这只剩轻微的细响,听不分明。
楚桥屿突然想到他被烟花打断未说出口的话:倒不如在这里清静自在。
他当时是真觉得就这样也不错。他们两个呆在一块,边上安安静静。而他们说话也行,不说话也行。
这给楚桥屿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他还是职业选手时,每晚训练都是最晚离开训练室的那个,所以关灯关电源的任务交到了他身上。而他最终关上门后,习惯长长地吁一口气,昨天的疲惫和压力被一并关在训练室里。
他那时的安心是因为训练虽辛苦,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这让他觉得他的付出是有回报的、值得的。
而现在呢?是因为身边的那个人吗。
他在喻澜面前怎样都可以,不论是直播间里嘻嘻哈哈的流免,还是赛场上意气风发的流免,这些都是他,但也只是他的一面。
无论他是哪个状态,喻澜好像都不会太在意,而是陪在他身边。
而不在意的前提,楚桥屿再清楚不过,因为喻澜喜欢他。
楚桥屿越想越远:他当初在年少春心萌动时,有过对未来对象的幻想。
长得好看的谁不喜欢呢?当然这个不算太重要,只是一个锦上添花的加分项,合得来才是最重要的。要是运气好一点,能找到和他一起打游戏的就更好了,打得好那简直梦里都会笑醒。
这不就是……只要他放弃其中一条不太重要的限制要求……
不行!这个限制很重要!楚桥屿摇摇头,告诫自己:我是直男!
喻澜回头,本该在他身后几步的人,远远地落在后头。他往回走了一段路,发现楚桥屿神情恍惚,疑惑地在楚桥屿面前挥了挥手:“楚桥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