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嗅蔷薇
不过吃着却是极为清新慡口,显然是用了心做的。
战无野知道徐长清喜淡,便上了不少清淡的菜色,这归林堂徐长清以前就知道,但从来没进来过。
主人似乎很喜欢竹子,室内挂着不少墨竹画,不仅筷子勺子是竹制的,连桌椅也全是用竹子制成,显得极为雅致,自有一股竹香,在此气氛下吃饭,让人不禁食欲大增。
战无野点得是雅间,只有他与徐长清二人,竹桌上摆着几个小菜,还有一壶酒,下人说是主人赠于战将军的。
战无野打开给徐长清倒了一竹筒,徐长清低头闻了下,味道极为醇厚,便知是这酒可能是过二十年佳酿,过二十年的酒极少,一下子给了这么一壶,显然与战无野jiāo情不浅。
战无野倒完催促到,“这是用清晨竹叶上接的露水酿的果酒,喝喝看,合不合口味。”
竹叶上的露水酿的?光听着便觉得稀奇,不由的喝了一口,满嘴的竹香,暗自赞叹,这归林堂的主人可真是妙人,怎么会想到用晨露酿酒,一点都不比空间的蔷薇果酒差。
战无野边给徐长清挟着素菜,边对他说着玉远斋的事,说是等明日拿到了地契就直接改到徐长清的名下。
徐长清犹豫了下,下意识的推脱了一番,其实有这么好的地点,他心里有些求之不得,但又不想这么担着战无野的人情。
见状,战无野却是转手放下筷子,一展眉说道:“既然你不想要,那明日我就卖与别人好了,反正放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
徐长清听罢一急,嘴里的汤险些呛着,急忙唤住他,“那还是卖与我吧,等明日我打张字据,一万五千两,日后定还给你。”
闻言,战无野却是笑了笑,见他喜欢这果酒,抬手又给他倒了怀:“没必要还钱,赌色本就是你赢了,这玉远斋就是你的……慢慢喝,这酒有些后劲。”
徐长清却是摇头,执意要写字据,战无野却是转开话题不置可否。
徐长清脸色越来越红,而那瓶果酒差不多都进了他肚子里,见战无野一直给自己倒酒,自己却没喝几杯,便指着他问:“你怎么不喝?”
战无野随口回道:“我要喝醉了,谁送你回家?而且这酒太甜,不太合我口味。”
甜吗?徐长清倒是没觉得,只是越喝酒意越浓,没想到露水酿的酒,劲这么大,喝了几口便有醉意了。
隐约间,感觉战无野在唤他:“……乖,别趴在桌子上,一会回去再睡。”
徐长清却是一把拨开他,怪他扰自己清梦,最后战无野只好将他安置在一旁的竹榻上,好在屋里设有火炉,不至于冻着。
徐长清脸色绯红,缩着身子在竹榻上熟睡着,间隙不知说些什么,嘟囔之后,嘴唇便微微张开了些。
战无野顿时被那处水嫩给吸引住了,犹豫了下后,突然俯□,吻了吻那还着清香味的唇瓣,终于忍不住那动人的滋味,将舌头伸了进去。
第五十三章 格局
徐长清第二日醒过来时,想起昨日的事,不由的急忙起身,低头见到外衣已被脱下,身上正穿着里衣,抬头见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才松了口气,理了理衣襟,大概是昨晚睡得足,加上那酒虽有后劲,却并不伤身,喝完睡上一觉只觉得神jīng气慡,没有任何酒后的头痛感。
坐了一会后,穿好外衣便下了chuáng榻,洗漱时突然感觉到嘴似乎有点不对劲,用细棉布擦gān了脸后,忙拿过桌上的镜子看一看。
咦?嘴巴边有些肿,唇色也比往常深,而且舌头也隐隐有些痛感,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结到那壶竹叶露有些辛辣的关系吧。
随手从桌上拿过一小玉盒,打开后,里面是空间取出的白色脂膏,自从给了云姨两盒时他试用了下后,发现这白色的极是好用,擦在脸上一点也不怕寒风刺骨,而且也不gān燥。
大宛的男子时常都要擦一些防皮肤gān燥起皮的蛇油,于是徐长清gān脆就把它当做蛇油用,因为脂膏里面含有灵气,所以比蛇油好用多了。
擦了一些脸上手上这些□的地方,又在嘴唇上涂了一层,便觉得嘴唇痛处凉滋滋的,将头发梳好的的工夫,就有些消肿了。
去吃早饭时,随口问了下厨娘他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厨娘回说,是战少将军送他回来的。
徐长清点点头,也就没有再问。
待三天后,府里的管家过来给他送来一张玉远斋的地契和房契,说是战少将军昨日急匆匆出了门,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临行前嘱咐他将这个给送过来。
徐长清拿到手上看了一眼,想到什么,便取来纸墨笔砚,准备写一张欠一万五千两的借据。
那管家见状却是笑着说:“战少将军说了,徐少爷要是写借据给他,他就要收回地契和房契……”
徐长清闻言一顿,微一蹙眉,见管家不似在开玩笑,便只好放下笔,罢了,就算没借据,这一万五千两迟早也是要还给战无野的。
将地契和房契收到小山里存放后,下午散课回来,便直接去了玉远斋,随行的还有江决等人,那几人早就知道事情原委,也知道徐长清要开玉铺,都纷纷怂恿江决跟着去观摩观摩。
结果去了一看,整个玉远斋都让人给搬空了,连把椅子都没留下,江决见了不由的啐了口,忍不住骂道:“那贾家可真是输不起,一万五千两就给人留个空壳子!”
徐长清倒是没有太意外,当时说得是以玉远斋来抵一万五千两,也确实没有讲明是否包括里面的玉器和摆设。
不过,这处地方地段这么好,再过个三年,至少翻五倍不止,一万五千两绰绰有余,说起来还是占了人家便宜。
徐长清转了一圈后,有点发愁,如果重新办置也可以,他手里还有二千八百两银子,但是,找谁布置又如何布置他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像这样的大玉器店面,摆东西都是极为讲究的,什么东西该用什么材料,哪里应该放水,哪里应该放木,哪里应该放石,大到布局,小到像装玉的盒子,他都对此一窍不通,也无从下手。
江决此时却是想到了什么凑到徐长清身边道:“我家有个奴才,他家祖上世代工匠,手艺不错,我让他给你布置一下这个,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徐长清一听,顿时眼前一亮,找一个懂得人,比他这样没头没脑的要qiáng多了,玉远斋与江府离得也不远,江决当即让小厮回府叫人。
不一会的工夫,那个人便过来了,一身灰衣,四十来岁,四方脸看着便知性子敦厚,江决趾高气扬的吩咐了他几句,那人都一一应声,徐长清也随口询问了下,见他确实是懂建造这一行当,对如何布置也极有主意,便放下心来,但还是怕他临时借人,会让江府管事的不好做。
江决却是手臂一挥道:“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放心,这点小事我说了就算,这人就暂时借给你了。”
见他这么说,徐长清也就放下心了,江决是江府出了名的小霸王,谁人不知,爹娘宠哥哥爱,调个下人出来,应该不是难事。
随即就热情的请江决几个人到旁边的风满楼吃饭,还叫了一壶rǔ酒来,一拿进来满屋气味浓香,每人倒上一碗边吃边喝,连徐长清也连连喝了几口,其酒味道独特,他还是第一次喝,虽然无什么灵气,而且还微微有些腥味,但口感却胜在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