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传奇之豪门天王
一步一步,风起云走到了昏死过去的神之子身旁,鲜红的血浸染了纯白的羽毛,像一朵朵开在高岭雪山中的花,艳丽而凄美。
“主人,要怎么处置雾涅尔?”变色龙欧文恢复成本身的模样,他走到了风起云的身旁低声问道。
“先关起来。”
在距离雾涅尔不到五步距离的地方永远的停了下来,没有再向前一步,没有再去多看一眼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冷漠无qíng的男人毫无犹豫地转过身,离晕死在墙壁边上的雾涅尔越来越远。
“我们需要签署一份和平协议。”走到了在打斗中被破坏了的桌子旁,风起云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份协议书轻轻弹上面沾染的灰尘。
两个黑衣保镖走了过来,如同变色龙一般在瞬间变换成了另外两个人的模样:白狮和雾涅尔。
嘴角藏匿着几乎看不见的浅浅笑意,风起云把手里的协议书朝两个替代品扔了过去,对于被破坏的规则,身为规则的缔造者需要将其重新进行整理,需要将不遵守游戏规则的玩家进行控制与惩罚。
到最终,他仍然是这个世界规则的缔造者,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有的一切,必然要按照他的规则进行。
没有例外。
……
……
没有透着海水气息的夏日海风,没有仿佛棉花糖一般柔软甜美的阳光,也没有爱人在他耳边的低语与亲吻。
他在一阵难以忽略的疼痛中被迫清醒过来,断裂的骨头刺痛着他的血ròu,看不见的钝痛刺激着疼痛神经不停向大脑发出警告,他需要治疗,破损的身体急切的需要休息。
“唔——”
一丝难以压制的痛苦呻吟从嘴角溢出,紧咬住牙关的男人颤抖着眼睫慢慢睁开了眼睛,qiáng烈的白光让他在睁开一条fèng的时候又连忙闭上了眼睛。
好疼,身上的骨头都断成了一节一节一样的疼,白狮想趁着见面的机会一次xing杀了风起云,被他挡住的一击同时也是白狮尽全力的一击,如果不是身上能够吸取冲击力的战斗服,他大概已经白狮摔成了碎片。
风起云应该没事吧,没事就好了。
“我很惊讶,藏在这张面具下的人居然会是你,李君年。”
有人在附近,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实,像是隔了一层什么东西。
手指勉qiáng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羽毛已经不见了,脸颊上结痂的血迹,手指轻轻一碰的时候有些发疼,只是和身上骨头断裂的疼痛比起来并不算什么。
有人拔掉了他的羽毛,背上沉甸甸的,他的翅膀还在。
勉qiáng睁开了一条fèng,渐渐适应了qiáng光的李君年慢慢睁开了眼睛,视野里模糊的人影变得清晰了起来,直至最后彻底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欧文?”他念出了对方的名字,喉咙异常gān哑,仿佛有一把火在喉咙里灼烧,口渴而难受。
“很高兴记得我,我尊贵的先生。”鳄鱼皮的鞋子踩在光亮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整间屋子安静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变色龙看起来心qíng颇好,一步一步走到了李君年的附近。
隔着一层透明玻璃。
用力眨了眨眼睛,侧躺在地上没办法动弹的李君年吃力地转动脖子朝四周看了看,一面透明的墙壁把他和变色龙欧文隔开来,这地方看着有些眼熟,像他曾经在白狮的秘密基地里看过的那些关押实验失败品的透明牢笼。
关押变异人的地方?
“风起云呢,他在哪儿?”
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每一次的开口对身受重伤的男人而言都是一种折磨,尽量放缓了呼吸,李君年的脑子里只想着一个人,唯一一个能拯救他的人。
“坦白来讲,我并不是很清楚主人为什么会特别钟qíng于你,是因为你漂亮的脸蛋还是火辣的身材?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的男人和女人,但他毕竟是我的主人,身为仆人的我自然难以达到他的思想高度。”
语气里透着崇拜也有藏不住的怨恨,变色龙欧文笑着蹲在了玻璃墙的旁边,他满脸惬意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微笑着说道:“你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改变主意的人,这让我有些嫉妒,但更多的还是心慌,我真的很怕有一天你会害了主人。”
“风起云——让我见他!”
手掌按压在了透明坚固的玻璃墙上,男人紧紧咬着翅膀撑在地上缓缓撑起了他的上半身,靠在了玻璃墙上,李君年望着和他一墙之隔的变色龙欧文。
“你不觉得命运是一种很有趣的存在吗?你对主人隐瞒了你是雾涅尔的事实,而现在,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真正的雾涅尔被关在这里,没人知道雾涅尔就是备受瞩目的大明星李君年,”抿起嘴唇,欧文透过玻璃看着面色苍白的男人,笑着说道,“我不会让你看到他的,亲爱的,你永远也看不到他了。”
“你要背叛他?”欧文的话让李君年心底一凉。
“不,我只是在做一个仆人应该做的事qíng,为我的主人排除一切障碍物。”站了起来,欧文朝玻璃墙内的男人微笑着挥了挥手,“再见,雾涅尔。”
“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欧文,让我出去,风起云他找不到我……”
变色龙毅然转身离开,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空dàngdàng的房间里只剩下李君年一个人,没有任何回应。
如果风起云找不到他,他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qíng来。
已经无法承受第二次的失去,风起云已经不能再承受第二次的失去了。
……
……
滴答——滴答——
像是水的声音。
可能过去了一个小时,一天,亦或者是一个星期。
欧文似乎在故意折磨他,虽然没有动手杀了他但也没有对他身上的伤势做任何医治的打算。
口渴,饥饿和疼痛。
仿佛三根针一样不停刺激着他的脑神经,疲惫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理智,渐渐分不清时间的概念,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是醒着的,什么时候自己又是在昏迷之中,反反复复,连呼吸都觉得是一种折磨。
越是脆弱无助的时候,思念越是满溢远处承载。
心里,脑海里,全部都是那个人的名字。
恍惚之间,仿佛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似真似假,他已经分不清了,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别让他死了。”
“是的,主人。”
“我最近有很重要的事qíng要忙,看好雾涅尔和白狮。”
断继续续的声音,真真假假,他仿佛又沉进了无边黑暗的深海海沟里,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
“唔——”
尖锐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再一次清醒的时候李君年发现他已经没有在那间玻璃房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转移了地点,身后的翅膀被粗糙的锁链牢牢捆绑,地上都是从翅膀上脱落下来的白色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