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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收集系统

作者:酌桃 时间:2022-12-31 07:55:10 标签:酌桃 快穿文

  虽说后宫雨露均沾是安稳之策,但这位年轻的皇帝最近实在太过沉溺于声色,以至于荒废了朝政,惹得众大臣心中愈发不满,然摄政王魏迅积威已久,知晓他向来不过问皇帝的荒唐事,众大臣也就不敢在他面前妄言,只私下摇头喟叹。

  只不过,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今日皇帝又没有上朝,大臣们在殿内等候了半个时辰,皇帝身边的谢公公才出来传达圣意,顿时叹气声四起,而这其中,脸色最差的当属摄政王魏迅。只见他剑眉紧蹙,冷硬的面孔显出几分凶煞之气,狠狠地一拂袖后大步离开了殿堂,杀气腾腾,大臣们好奇地四下讨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很快便七七八八地散了。

  魏迅一路龙行虎步走到了御花园。

  时值初chūn,百花初绽,粉白的花骨朵雪样拥簇在枝头,前一日刚落过小雨,魏迅一路走来露已沾襟,当看到庭院中央的景象时,他蓦地止住了脚步。

  花丛之中设一石桌,一壶温酒,一把长琴,数位美人围绕着薄衣轻衫的帝王,或娇嗔或羞赧,莺燕之色更胜chūn景。而生的俊美异常的帝王执一玉杯,唇角微勾,慵懒而惬意地半倚着椅背,双眸似含无限chūn色,身处娇艳之中却无半分yù色气息,偏偏勾心摄魂,令人无法控制地、将他锁在视野之中……久久的。

  他向来是知道皇帝生了一副好相貌的,却从来不知,原来竟好看到如此程度。

  魏迅眸色转暗。

  [叮——收集到魏迅爱意值二十点。]

  嗯?

  伏苏斜斜睨了过去,唇角勾起,眼角眉梢流露着张扬肆意的邪气。他朝他遥遥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魏迅深深地看了他良久,随后转身拂袖离开,仿若从未出现过。

  [恭喜你,你马上要多个迷弟了。]

  伏苏轻笑道:[这只是个开始。]

  就算是为了曾经的原身吧……

  [——我会让所有人都离不开我,为了我而互相争斗、伤害,光是想象,就觉得非常愉悦呢。]

  想到这里,他眸中笑意更深。

  宫人为他倒满香甜酒液,他摩挲着玉杯杯壁,笑睨着几位风采各不同的丽姿美人,缓声道:“尘世三盏酒,一盏敬chūn秋,一盏酬知己,一盏……慰美人。朕此生有你们相伴足矣。”他言行举止之间轻浮却不下流,多qíng还似无qíng,美人们琴音微颤,眼波含chūn,面若桃花,皆举杯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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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系统:[……所有时空都是我的后宫……吗?]

  伏苏:[不错的目标。就这样做吧,我喜欢美人儿啊。]

  他放下酒杯,余光有意无意地瞥过花丛深处。那里花枝乱颤,落下零星几片花瓣,却已不见了之前的小小身影。

  [看来,我的弟弟已经对哥哥有好奇心了。]

  系统:[他刚刚在那里偷看了快半个时辰,我觉得他大概心里在想‘这昏君又在花天酒地老子长大了绝对不要像他这样不然就废了’。]

  伏苏:[你快闭嘴吧你。]

  距离第一次夜里去云台殿,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而这期间,伏苏每晚都会在李颍上入睡后去他chuáng边坐一会儿,待的时间不久,但没有一天落下的——除了昨天。

  昨天他在云嫔那儿用的晚膳,之后就被拖住了,没去云台殿,没想到今天就抓到李颍上偷偷跟着他。

  这其中蕴藏的深意,伏苏了然——这个小家伙,估计在某一天发现了他晚上会过去,之后都是在故意装睡的。而人的习惯是个非常可怕的东西,更何况每晚关心他睡得如何的是自己这个大jian大恶杀人如麻的皇帝哥哥,他自然更加在意了。

  本来打算循序渐进的,不过既然小家伙对他的防备心已经有了微妙的松懈,何不抓紧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伏苏打定了主意,便回了寝殿换了套便装,只让谢德福跟着,低调地往国子监走去。

  国子监设于宫内,是皇亲贵胄的皇世子进学之地,李颍上也在此听学。而此刻,他正因无故缺席了早课而被太傅大人罚站,听着讲堂内朗朗书声,李颍上望着满园chūn色,不禁有刹那的晃神。

  的确,他从一开始就发现了皇帝在夜里会来他的寝殿小坐片刻,那个时候,当熟悉的、温暖的、却让他憎恶了十年余的气息靠近他的时候,他气血翻涌,想远离这个让他陷入无边痛苦与孤寂境地的魔鬼,然而,在那人微凉的指尖点在他的眉心之际,他浑身叫嚣着的气焰一刹那被熄灭——就像是坠入最温暖、最安全的目光之中,他不必再为了自保而突出冷漠尖锐的刺,他可以像一个十岁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入睡。

  那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让他眼热,让他慌张。

  他……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用珍视的目光注视着、用轻柔的动作抚慰着。

  他好想……永远被人温柔以待。

  而这些,却是那个最为残忍无qíng的人带给他的。

  他本该憎恨他,恨不得永生不相见,但他却每每在下午就会满怀期待兴高采烈——因为入夜了那人会坐在他chuáng边。而一旦那人没来,他就睁着眼睛,一宿未能安稳入睡。

  ……好可怕。

  这种在不知不觉中滋生出来、攀援着他四肢百骸疯狂增长的依赖感,好可怕。

  李颍上眉眼恹恹地低垂着,恰好此时,太傅结束了上午的讲学,世子少爷们鱼贯而出,大多嬉笑打闹着离开了,少数几人或嘲讽或冷漠地瞥着李颍上,全然没有世家子弟对皇家儿孙的恭敬畏惧。

  李颍上习以为常,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只闷闷地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国子监内属李颍上年龄最小,常受其他年纪稍长的世家子弟欺凌,但他明白不会有人帮助自己,即使反抗也只会被欺负地更惨,所以向来都是隐忍下来。这次,自然也不能幸免。

  当其中一位少爷踢向他的腿窝,bī迫他跪下来的时候,李颍上死死地咬紧了嘴唇,正yù闭上眼再次忍受欺rǔ之际,余光却突地瞥到了庭院深处的一道身影,他突然浑身一僵,目光一瞬不移地看着那处。

  站在花枝丛后的身影高挑而清俊,着了便装却仍然汇聚了光芒,此刻那人正挑着眉眼,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这场闹剧,眸底平静而漠然,显然——他根本不想管。

  李颍上嘴唇被咬出了血,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和果断,他猛地扑上面相最为可憎的其中一人,把那个少爷扑倒在地,乱打一通,眼珠都充斥起了血丝,打的畅快淋漓,直到那少爷哇哇大哭他也不停手。

  “够了,你要打死人?”

  散漫的声线像是根引线,将李颍上的qíng绪从某种疯狂的状态中拉回了清明。

  他哼哧哼哧地喘了几口气,小小的拳头又痛又麻,但心里却莫名地,更加难受了。

  他站起来抹了把小脸,努力抑制着翻涌的qíng绪,声音却依然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我不要你管,你走开……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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