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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苏从善如流地应允了,目光无意间掠过席下的李颍上,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寒星一眼的眸子有些幽暗,不知在想什么,而左边首席的魏迅则是大马金刀地坐着喝酒,同样的,鹰隼般锐利的视线时不时瞥过他,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什么。
有趣。
伏苏把盏掩笑,gān脆懒洋洋地斜倚着椅背,专心致志地看起明月公主的献舞来。
丝竹声起又落,明月公主身穿缥缈红纱,曼妙身姿若隐若现诱人至极,满殿人屏息良久后才鼓起掌来,对她的舞姿赞不绝口,而拥有绝色容貌的明月公主则是俏脸微红,轻轻喘了两口气,然后含羞带怯地看向端坐在王位上的帝皇。
伏苏也鼓了掌,然后缓缓道:“明月公主舞姿倾城,非常人可比,也令朕耳目一新。来人,赏。”
他目露赞许,语气却平淡,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恍惚错觉——
这便是婉拒了。
明月公主微微咬唇,不顾使臣眼神的暗示,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跪倒在地,舞袖飘扬而落:
“明月仰慕陛下,如若陛下不嫌弃明月蒲柳之姿,明月愿留在大兴、留在皇宫伺候陛下。”
闻得明月公主一番真qíng剖白,殿中大臣纷纷低声议论开来,这正如他们之意,他们已经不指望皇帝能重振朝纲,只希望他快点生下龙嗣,然后在酒池ròu林中消弭一生。于是很快就有人以护大兴与从厌三年太平为理由,劝伏苏收了明月入后宫。
眉眼俱是风流桃花的帝王走下高台,金丝履鞋停在了明月的跟前,明月深深跪伏着,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指缓缓抬起她的下巴,她这才掀起眼帘,近距离地直视着帝王。
“明月公主一舞动京都,绝世容貌世间无二,甚合朕的心意。”
他缓缓说道,随后朝明月微微一笑,一扫先前漫不经心的无谓,倒显出几分温柔缱绻来,使得明月手脚苏软,眼波潋滟,与他对视的目光之中透出无限爱恋。
[叮——收集到明月公主爱意值二十点。]
第30章 血荆07
闻得明月公主一番真qíng剖白, 殿中大臣纷纷低声议论开来, 这正如他们之意, 他们已经不指望皇帝能重振朝纲,只希望他快点生下龙嗣, 然后在酒池ròu林中消弭一生。于是很快就有人以护大兴与从厌三年太平为理由,劝伏苏收了明月入后宫。
眉眼俱是风流桃花的帝王走下高台,金丝履鞋停在了明月的跟前, 明月深深跪伏着,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指缓缓抬起她的下巴,她这才掀起眼帘, 近距离地直视着帝王。
“明月公主一舞动京都,绝世容貌世间无二, 甚合朕的心意。”
他缓缓说道, 随后朝明月微微一笑, 一扫先前漫不经心的无谓,倒显出几分温柔缱绻来, 使得明月手脚苏软, 眼波潋滟,与他对视的目光之中透出无限爱恋。
[叮——收集到明月公主爱意值二十点。]
帝王美人, 深qíng拳拳, 本是无比美妙的画面, 然而坐在末席的李颍上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暗色,他握着铜盏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泛白,被坚硬的边角硌到生疼也仿若未觉。
就在大臣们以为帝王同意收明月而欣慰地互相道喜之际, 一直沉默不言的摄政王魏迅仰头饮尽盏中烈酒,然后狠狠地把铜盏掷到了帝王脚下,蓦然发出的声响让殿中人俱是一震,不敢妄动,只惊惧又不解地望向无缘无故发难的摄政王。
魏迅站了起来,带着一身凛冽寒意走到了明月公主面前,自上而下睥睨着她,道:“公主好容色,本王亦十分心动,不知皇上可否忍痛割爱,将明月公主赏于本王?其余的奖赏,本王不要了,只要她。”
好一出霸王夺美人?伏苏在心里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习以为常地往后退了半步:“……摄政王此番为我大兴立下汗马功劳,又难得主动向朕索要奖赏,朕怎会不允?既然摄政王钟qíng明月公主,那朕便做主,择日为两位完婚。不知如此安排,使臣可有异议?”
这话虽是问使臣,伏苏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明月身上,此刻她正煞白着小脸,无措地望着他,眸中流露出一丝祈求,而伏苏只是为难而黯然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大兴国摄政王权势滔天,即使是身为帝王,也不得不避其锋芒,这话……竟是真?明月公主失神的瘫坐在地上,使臣也不愿忤逆魏迅,只好领恩。
一场酒宴就在这样古怪的气氛之中结束了。夜深之际,李颍上端着自己炖的醒酒汤去了伏苏寝殿,却发现殿外宫人都被遣散了,整座寝殿被笼罩在诡异的死寂之中,他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异样声响,像是杯盏落在地上的破碎声,随之而来的便是魏迅怒气冲天的咆哮。
“几月不见,你倒是越发得意了,连自己什么身份都忘记了?”
他推门的手一顿,深更半夜,魏迅怎么会在哥哥寝殿?
指尖泛起一阵刺痛的苏麻感,他缓缓收回手,静立在门口无声地侧耳听着。
殿内,伏苏看着气的双眼血红的魏迅,懒懒的支着头回道:“自然没忘,魏卿说过,朕不过是个奴婢生下的贱种,能有今日全靠魏卿。”
“既然你明白,就不要再试图忤逆我!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再不识好歹,我不介意把你从这张椅子上扔下去,撕烂你的衣服,让你为了活命只能趴在地上求我艹你——”魏迅欺下身来,狠狠地掐住伏苏的下颌,迫使着他抬头直视着自己:“反正,你骨子里就是这样的骚货,不是吗?”
伏苏被掐的生疼,只微皱着眉:“魏卿,注意言行。”
魏迅大笑了几声:“我哪里说的不对了?后宫那么多女人你睡腻了,盘算着选妃的同时连自己的弟弟也不放过——你跟李颍上,倒是很好嘛,好到能睡一张chuáng?你是不是忘了先皇后是如何杀死你母妃的?还是说李颍上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让你喜欢到连杀母之仇都能忘记?”
伏苏委屈:[这可真是冤枉,虽然阿上长的确实合我心意,但是我是丧心病狂到连弟弟都要睡的人吗!]
系统:[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你敢说你对李颍上没动过一点歪念头?五年没有过xing生活,你居然能忍?]
伏苏:[……这不是盘算着等他再长大一点嘛。弄伤了我很心疼的?]
除了病毒,他跟这个世界里任何人亲密接触都会有互斥的qiáng烈电流感,能把人直接电萎了,他有什么办法,他想过清心寡yù的日子吗?明明是皇帝每天却只能靠手过活,他也很绝望啊。
但是他更不想皇宫里开始流传皇帝一碰人就萎这种没有半点真实xing还伤人自尊的谣言。相比较之下,他还是决定等李颍上长大一点。
“杀母之仇朕片刻不敢忘,”他嘴角微微上挑,“朕不过是在戏耍他罢了,你不觉得他当真的模样……特别取悦人么?”
魏迅紧紧地盯着他,像是要从他的表qíng里看到一丝裂fèng:“你记着就好,我可以把他留着任你玩,但你——是我的,现在我回来了,你敢碰谁,我就把谁剁碎了放在你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