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人妻不傲娇[重生]
把饺子分成两盘,单青尝了一个,白菜猪ròu馅儿不刺激胃,这才把其中一盘递给了庄淇。
张阿姨手艺很好,做点什么好吃的都给单青送过来点。她常年退休在家,赵小兰有不回来看她。平时生活起居困难的地方,都是单青帮她,她早就把单青当做半个儿子。
所以这“半个儿子”的生身大事,她特别上心。
“单青啊,你明天下午有时间么?”张阿姨帮两人倒了杯水问道。
“有。”单青是班主任,就算没课也要坐班,还要去班里跟自习。但是他以为张阿姨是让他带着她去检查身体,张阿姨年纪大点,腿脚不好,去医院检查都是他陪着。
“哎,那就好。”张阿姨高兴地说:“我今天去超市的时候啊,正巧碰到以前同事。她家女儿哟,小时候就长得秀丽,这长大了啊更是亭亭玉立的。”
张阿姨适时地住了嘴,吃着饭的两个人都察觉到了她话里的意思。
庄淇看了单青一眼,单青喝了口水问:“是做什么的?”
听出单青有意,张阿姨更是高兴了,赶紧介绍起她同事的女儿来。最后介绍完毕,张阿姨叮嘱:“明天下午两点,别让人家姑娘等着。”
“嗯。”单青点头应声。
眉头皱起,庄淇放下了筷子。
单青答应这件事,张阿姨是心满意足了,同时又有些担心。摸了摸单青的羽绒服,张阿姨忧心地说:“你啊,整天闷着头也不会说个话。你不跟人家姑娘说话,人家姑娘怎么知道你的好?一定要多说话。”
以前张阿姨帮他找过几个相亲对象,但是都因为他跟个闷葫芦似的不说话而chuī了。其实从相亲时对方对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也就懒得再做努力了。单青自认长相一般,再加上他这身装扮,姑娘们一见他心都凉了一半。而且他只是个高二班主任而已,就陶路这个刚毕业的学生都比他工资高,只有一栋父母留下的老房子,连辆车都没有。现在社会这么现实,哪个姑娘愿意跟着他受苦?
活到这么大,早就没有弄那些风花雪夜的心qíng了。他就想找个平凡的女人,跟他踏踏实实地过一辈子。
心里叹了一口,单青对张阿姨保证道:“放心吧。”
他越这样说,张阿姨越担心,叹了口气,张阿姨突然眼前一亮。
“庄淇,你明天有时间吗?你跟单青一起去吧。”
单青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赶紧说:“他没时间。”
张阿姨“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谁料,庄淇眼角带笑地看了单青一眼说:“可以啊,我一点都不忙。”
单青:“……”
张阿姨大大地舒了口气,拍了拍单青地胳膊说:“庄淇可比你会说话多了,到时候你乱说了什么话,他还能帮你兜着。”
他会说话个屁!
送走张阿姨,单青心qíng复杂地洗完了碗。擦着手坐在沙发上,等庄淇收拾好准备洗澡的时候他才想好怎么对庄淇说。
“你摄影楼不是要准备开业么?”
所以你老老实实地忙你的事业就行了,别人相亲你去凑什么热闹?
“陶路和小年就能准备好了,我是老板,不用gān活。”庄淇笑着说完,然后又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洗澡?”
面对这个男人,单青的面瘫脸越来越有崩塌的趋势了。挥了挥手,单青回了卧室。
进了浴室拧开花洒,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收了起来。温暖的水流顺着身体流下,触感像单青手指cha入他头皮时一样的温柔。
心底这种心慌和悸动让庄淇有些不明所以……
心慌,是因为单青要去相亲。单青相亲他心慌什么?有些东西不明确,但是有些东西却明确得不得了。
那就是他不喜欢单青。
他跟单青在一起那么久,要是喜欢的话,早就喜欢了。怎么可能在十年后两人重逢后他帮他chuī了两次头发就喜欢上上他了?
jī毛掸子在手,年小小有气无力地问在一本正经吃着抹茶蛋糕的陶路。
“陶陶,你说老板在楼上gān啥啊?”要说花痴女gān活的动力,完全来自于她长相俊美似神仙的老板。但是老板早上来了以后就把自己关在摄影室,也不知道再鼓捣啥。这老板一不在,年小小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吧唧的。
“老板说你要是想美男可以去杨新的店里看。”陶路咬了口蛋糕,语重心长地安慰道:“你也要多走动走动,别在老板这一棵树上吊死。”
jī毛掸子砰得砸在玻璃桌上,吓得陶路一个哆嗦,捂住耳朵避免她的咆哮荼毒耳朵。谁料,年小小的语调却一下子降了下来,用少女特有的柔美声音说:“客官,您要点什么服务?”
松开手,陶路顺着年小小不断冒小红心的方向望去。一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正面带笑容地看着店里。
虽然都是中年人,但是这个中年人却和常年混迹在杨新店里的中年男人不同。长相并未多出众,但是却给人雅人深致的感觉。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带着一种岁月积淀下来的味道,一看就是居家好男人。
舒先森在店里张望了一下,笑着问:“庄淇在么?”
“在在在……楼上!”年小小喷出一口热气,直指二楼。
舒先森道了声谢,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然后在店里随意地看了起来。
看着舒先森的背影,年小小一下子捂住胸口,浑身僵硬成冰雕状往后倒去,陶路大惊失色赶紧扶住她。
年小小一副喘不上气来的样子抓着胸口,捏着陶路的腮帮子颤抖道:“氧气,氧气……”
陶路还没腾出手来去找氧气罐,这时站在二楼的庄淇冲着楼下的舒先森喊了句:“爸!”
年小小停止了颤抖……
舒先森不明所以地看着年小小,庄淇哭笑不得地摆手示意没事,舒先森随即温柔一笑,上了楼。
正在这时,下了课的单青走进店里来。见到这幅场景,莫名其妙地问陶路:“她没事吧?”
陶路一本正经地说:“可以看出,她再也不需要氧气了。”
“乌鸦嘴!”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年小小狠狠地掐了陶路的腮帮子一下,对单青道:“老板在楼上呢!”
单青点头道谢,上楼后打开门。庄淇正在给舒先森倒茶,看到他,庄淇笑着说:“进来吧。”
舒先森冲着他温和一笑,单青也礼貌地一笑,接过庄淇递过来的茶刚喝了一口,庄淇把茶递给舒先森时喊得一声“爸”差点让他喷出来。
心中震惊难平,单青面瘫状看着舒先森,而后者则打量着庄淇的办公室。
看到墙上挂着的作品,舒先森问:“还是以前的作品啊,最近没出去采风?”
“嗯,忙店里的事。”庄淇漫不经心地说。
前几天才刚找回点感觉,今天早上又酝酿了一番,过几天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