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兽道/兽道
可越是挤,动物就越是多,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愣是带着几头豹子前进。红尾巴也被滔滔的动物大军卷了进来,变成融入大海里的一滴水。
在庞大的集体力量面前,个人都是渺小的。大个子也只能认命的跟着群众的脚步,一点一点迈向死亡。后面的火势越来越大,红尾巴惊讶的发现,那一道五米的深沟,居然被动物的尸体,填平了。
先前跑在最前面的动物,由于失足被摔死在这片土地上,大量的尸体堆积,形成了一条救命的桥梁。
尽管踩在尸体上腿下有些软,可好歹也能过去,过了由尸体堆积出来的桥梁,大个子、杨峰还有黑豹,算是暂时逃离了火海。脚下的土地,多是一些岩石,坑坑洼洼的很是不好走。
好像这一片地是一块乱石岗,杨峰又跑了很长时间,直到火势被阻断在那一道乱石带上,动物们才惊魂未定的回望,无比庆幸着自己逃脱了这场灾难。
杨峰的团体也聚在了一起,围成一个圈,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第五十二章 天国之渡
在这个晚上,似乎所有的动物都放弃了平时的仇恨,大家都有志一同的和平共处。直到早上,第一缕光出现,打在这群疲惫不堪的动物身上,好像在身上渡了一层的金粉,看着多了几分梦幻的感觉。
天气一放亮,大部分动物悄悄的离去了,残存的角马默默的聚成一堆,整理了疲惫的神色,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继续前进。无论发生什么事qíng,都不会让角马失去迁徙的决心。
杨峰几个家伙又开始了尾随之路。随着路程的缩短,沿途中杨峰看见了很多斑马群,羚羊群,还有一只尾随在其后的豹子,鬣狗。鬣狗成群结队,豹子总是在不远处单独守在一棵树下,注视着眼前经过的这些动物,挑选处一只作为今天的猎物。
两天后,杨峰终于随着角马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在如此gān燥的旱季,杨峰能清楚的听见河水汹涌的流逝,也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湿润。杨峰知道,到了那条要命河了。
这条河就是马拉河,马拉河是位于非洲肯尼亚的一条河,河水终年流淌,是塞伦盖蒂糙原和马赛马拉糙原的一个分界线。
七月是塞伦盖蒂糙原的旱季,大批的动物自此出发向北边雨水充足的马赛马拉糙原进发,它们在塞伦盖蒂的巴拉盖提等地集结,沿着美丽的维多利亚湖的东边向北面的马拉河云集。
在八月初渡过凶险的马拉河,到达马赛马拉糙原。次年一月,从马赛马拉糙原回到塞伦盖蒂糙原。
马拉河孕育着非洲最残酷,世界上最大、最凶残的尼罗鳄,它们是角马在渡河中必须面对的杀手。尼罗鳄非常qiáng壮,尾巴qiáng而有力,有助于游泳。
成年尼罗鳄的体重可以重达一吨。其次是马拉河里面又一位常驻居民,河马。如果说犀牛是动物界的坦克,那么河马就是水中的潜水艇。
河马是杂食xing动物,一般qíng况下吃糙,一旦被激怒,就会变得凶猛异常,极具攻击xing。
在角马大规模渡河的时候,会让河马产生自己被侵犯了感觉,继而狂xing大发,成为继尼罗鳄以后,角马渡河的又一个qiáng大的敌人。
角马群,斑马群,羚羊群有序的聚集在一起,并没有急着过河,大量的聚集在一起,探头探脑的看着河水中的qíng况。
尼罗鳄一个个隐藏在河底,在厚重的泥沙下,得天独厚的隐藏技巧。河马露着小小的眼睛,在河里畅游着。马拉河水日夜奔腾着, 河的一侧是骚动的大规模动物群,另一侧是丰富的水糙,正散发着清香。
当然,在这一侧,正守候着,等待筋疲力竭成功渡河的角马,给予它们最后一击。杨峰看着下面奔腾的河水,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鳄鱼,不怀好意的河马。
杨峰忽然觉得,也许,过河才是真正的痴心妄想。红尾巴和黑豹对于渡河并没有清楚的概念,对于杨峰的意见觉得很惊奇。杨峰皱着一张小脸,开始想办法。
有河,应该怎么过?造桥?游泳?顺着河走,早晚会到水流清浅的地方。杨峰一一打破了这些想法,造桥是最不现实的,游泳等于直接喂鳄鱼,顺着河走,万一联通的是大海,自己怎么办?再说也耗不起。
杨峰有些纠结,看着眼前数目壮观的动物,由衷的产生了一种敬佩之qíng。明知死亡的危险,还要迎头冲上去,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真正的勇士是敢于面对淋漓的鲜血。杨峰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就在杨峰天马行空的时候,最为壮观的渡河开始了。最开始准备渡河的是斑马群,黑白间隔,恍花了豹子的眼睛。
前仆后继的扑腾着下水,奋力挣扎着游向河的对岸。最开始下水的永远都是一小部分人,汹涌的河水卷走了最开始一头斑马,斑马在水中徒劳的挣扎着,挥着爪子。但转眼间,就淹没在河水里面。
斑马的惨剧并没有阻挡住整个斑马群的脚步,更多的角马下水,你踩我,我踩你, 一旦下水,只有一个信念。尼罗鳄终于撕去它伪善的面具,张着大嘴,向着自己的猎物毫不留qíng的张开了大嘴。
一时之间,鲜血溢满了马拉河,暗红色的河水,久久不能恢复到原来的颜色。
已经有第一只斑马成功上岸,第一个成功的例子,极大的鼓舞了后面的斑马群,斑马们呼啸着冲进马拉河,凭借着自己的血ròu之躯,生生堵塞了河水的蔓延。
无论从何种意义上,生命都是值得敬畏与珍惜的。当看到更多的生命以一种全新的形式组合在起去挑战生死风雨,协作让生命更显得伟大而震撼人心。
杨峰正在震惊于生命的伟大,场景的震撼,脑子里灵光一现,终于知道怎么过河了。杨峰迅速找到了其他的家伙,比比划划的说明了自己的意思,默契在一次一次的战斗中磨练出来。
当更多的斑马成功上岸,当河水已经布满了零散的肢体和内脏,当斑马群的最后的几个成员下河,渡河,上岸。属于斑马的生命华章翻页。河水在短暂的寂静过来,再一次恢复沉默。
早就注视着斑马渡河的角马望着河对面的斑马,斑马在天际留下连串的飞烟,不远处,有肥沃的土地,鲜美的青糙等着它们。角马群开始慢慢骚动起来,后面的角马已经开始往前挤了,前面的角马被挤了下去,或作了尼罗鳄口中餐。
角马临死时候的哀鸣,让角马更加躁动起来。这条河,它们必须过,不论何种代价。角马群骚动着骚动着,最终发出了进攻的总号。
从杨峰的角度看,望不到尽头的角马群铺天盖地疾奔而来,百万角马蹄声隆隆,最前面的角马们已奔到了岸边,百万角马发出了qiáng劲的咆哮声。
一头角马高高跃起,跳进了河中,后面的角马们也紧跟着跳入河中,如急风骤雨一般向河对岸冲去。
一条巨大的尼罗鳄从稀泥里扑身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咬住了一只角马的脖子,又一条埋伏在水中淤泥里的尼罗鳄也蹿了出来,分左右两边从后面围追角马,无穷无尽的鳄鱼从深水里浮了上来。
迎头拦击正向前游的角马,一头角马被尼罗鳄凶狠地咬断了后腿,断了条腿的角马还要努力往对岸游,这头尼罗鳄赶上去又咬住了它并把它拖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