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
“急什么,你看我像是会崩人设的人吗?”
系统:“我知道你不是。”
“换种玩法,尝试点不一样的东西,为我自己,找点乐趣,开心开心啊。”许从一眉目间都是浓烈的兴味。
系统:“你注意一点就行,不要让法则发现到异常,其他随你怎么搞。”
好歹也是穿过三个小说世界的人,还是或多或少掌握了一点规则,外在表现,始终得以女主为主,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耽美线走到哪个地步,这个世界是围绕着女主转的,那么他这个原本就是为女主而存在的异世界人类,就都得表现出对女主至死不渝的爱。
这一点对许从一而言,是根本不需要花费心思去刻意扮演的。
他可以随意挥霍自己的感qíng,将它们视为物品一样,随收随放。
和大多数人不同,他的感qíng,可以说无价,也可说不值一文。端看他个人怎么用。
的士穿了半个多城,停靠在昨天出租车停靠的位置。
付了车钱,许从一推门下车。
一路坐电梯,直往大厦十七楼走。
出了电梯,刚拐弯,正待要走,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当初不是说好的百分之十吗,怎么现在就变成二十了?”
“合同,什么合同,这份合同不是我当初签的那份,你们随便拿一份想糊弄我,做梦,我只付一十,另外那一十,你们想要,找鬼拿去吧。”
许从一一抬目,就看到正好是他要去的地方,玻璃门中正中间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头顶地中海、满脸怒火中烧的人。
在看到男人的那个瞬间,许从一眼眶就嗖地一扩,不是惊讶男人的无理取闹,而是他看到,昨天在玻璃门后面的那具无头鬼魂,这会已经走了出来,正站在男人面前,鬼魂身高比男人高一点,断裂猩红的脖子在男人不断开合吐出骂声的嘴巴前面左右移动。
似乎有暗红的血液沾染到男人脸上,但男人不见鬼,无法察觉,就是在某一刻,忽然打了个寒颤。
这个公司给男人一种yīn气森然的感觉,让他心里不住发毛,不敢再继续待下去,男人菗开身,被得了狂犬病的狗撵一样,脚步跨得极大,几乎是三两步就逃到了许从一面前。
男人愤怒的眸子瞥了许从一一眼,只当他是路过的,擦身而过后,就跑到电梯门前,焦急地连番摁着向下行的箭头,那架势,像是要将按键给直接按得陷进墙里一样。
许从一站了一会,这个位置,贷款公司里面的员工暂时看不见他,至于那个无头鬼魂,许从一侧开头垂低眼,没去直视它,当余光中看到无头鬼魂慢吞吞回去透明玻璃壁后面时,许从一微微吐了口气,拿着资料袋的手指依旧紧攥着,当他从门口中间的通道进去时,防备着无头鬼向刚才一样飘过来。
好在无头鬼魂似乎看起来对他兴趣不大,就是在他路过后,略微偏了下身体,但两只脚没动。
这个鬼魂是过了,前面那间屋里还有一个。
说起来他其实也不算这个世界的人,上个世界还被烧成一具可怕的gān尸,理论上不该害怕鬼魂的。
怎么偏偏就看到这些东西,就浑身战栗。
许从一眼眸一沉,思考着,鬼魂之所以会存在这个世界上,多半是还有执念,为了给执念而活,相比起活着的某些人类来说,目的简单明确。鬼魂不值得他害怕,至于其他人类,就更不值得。
这样一番自我解释后,许从一感觉整个身体都轻松不少,jīng神也不再像开初那样,一直紧绷着。
脸色更是由此,恢复了一点血色,看起来没那么苍白。
过来接待他的还是昨天那个体魄健硕的男子,男子自然认识许从一,昨天许从一直接找的他们老板,想必今天应该不差。男人还是领许从一过去,一如昨天,敲门,等待,开门,关门。
屋里和昨天唯一有点不同的就是,嬴勾没有再坐在沙发上,而是长身直立,站在正对面的窗户面前。
昨天男人一直都是坐着的,具体人有多高,许从一只能大致估量,这会人笔直站着,就那么随便目测了一下,个子在一米九以上。
两条大长腿,像是完全脫了人类肢体生长的限制,可以套用现实世界网络中经常见到过的一句话,一眼望过去,脖子以下全是腿。
不过用在这里,结合这个世界的特殊xing,让许从一对这句话瞬间就有点排斥。
脖子以下是腿的话,那么不就是躯gān被……
许从一及时打住自己的天马行空。
这边开门声关门声,嬴勾有听见,知道进来一个人,但不知道那是谁。
忽然的,空气里有股异样的香味悠悠dàngdàng漂浮过来,如同轻浅的羽毛,刮搔着他的嗅觉神经,虽柔和的仿佛不存在般,却又意外的,叫人有嗜血的冲動。
嬴勾猛的一转身,眼一凌,看到散发出诱人香味的来源体,刚见过面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他亲侄女的男朋友。
青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用浅棕色纸袋装着,嬴勾稍做一想,大概能猜到里面有什么。
“这里是我的房产,你给估个价。”许从一将纸袋往前递。
嬴勾锋锐如剑的目光,自许从一平静的面容下滑至许从一握着纸袋的手。
在看到后者某跟指节上有点猩红时,喉骨下意识就滚动了一下。
若说之前还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可以十分确定,这个人的鲜血,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嬴勾年轻那会,在二十多岁上时,有过一点荒唐的岁月,这个世界,能玩,能做的,基本都做过了,他大小能见鬼这个,他本人适应的很快,在高中那会,被最亲的家人用冷bào力伤害过后,他就知道,怎么样让自己表现的和周围的人一样。
而另外的一个问题,始终都如影随形,如跗骨之蛆一样,任由他寻找任何其他的存在,试图去摆脱它,或者说是无视它,都不行。
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的消逝,对于血液的渴望一天比一天qiáng烈,但周围这些人,他们的血液在他闻起来,是令人作呕的,没有让他有想要吸允的冲動。
一方面想要吸食鲜血的渴望与日俱增,一方面,又找不到可口的鲜血,这段时间以来,嬴勾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的焦虑中,甚至有时候自己会担心,承受不住,然后彻底bào走,那个时候,估计也是他生命到终点的时刻。
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能不能成为他的解药。
他还菢着一点希望。
嬴勾敛下心中各种念想,踱步过去,拿了许从一手里的纸袋。
绕过黑底描有银色暗花的矮茶几,到后面的沙发中间坐下,位置和昨天的一样。
随着他的动作,许从一跟着转身,虽然许从一个子没嬴勾高,不过身形线条方面,倘若仔细看,并不亚于嬴勾。腰肢纤细,让覆在外面的衣服,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两臂很自然随xing的垂在身侧。
这个时候的他,和上一次,似乎有本质上的差别,这个屋子里面yīn森的气息,没有令他胆颤,也没有令他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