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之骄子攻忽然病弱
“那敖傅也已经离开,师尊不必多想。”
藏锋真君满脑子妖族的阴谋诡计,这时候得知真相后,倒也放松了下来。
“罢了,你明日去执言堂向几位长老将这件事陈述一下吧。”
连宿应了声。
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本就应去执言堂解释一番。
两人又说了几句。
藏锋真君关心他身体,让他不必着急练剑。连宿这才借机道:“师尊,我身体已经恢复,可否回自己洞府?”
主峰是藏锋真君住所,他住在这儿,总有些不方便。
藏锋真君见他想要回去,倒也不勉强,只是想到大徒弟总是耐不住性子偷着练剑,休息期间还是要让人管束一番,于是便道:“回去也可,这几日让姜和上门给你送药吧。”
本来就是为了避开这位阴阳怪气小师弟的连宿:……
“师尊……”
“好了,为师还有事,就先走了。”
藏锋真君说完转身离开。
姜和在一边无辜的看着他。
“师兄怎么了吗?”
连宿头疼的按了按额头,面无表情。
“没什么。”
“我要休息了。”
姜和这才收拾好了药盒,拿着药盒起身。
“师兄需要我帮你回洞府吗?”他忽然转身。
连宿:“不必。”
“万剑宗有代步的白鹤。”
“好吧。”
姜和似乎有些遗憾。
“那我明日再去师兄洞府看望师兄。”
连宿:……
在姜和离开之后,他才皱眉捏了御兽符,叫了一只兽谷的白鹤过来。
连宿刚刚苏醒有些虚弱,不过方才师尊渡了些灵气给他,他比起刚醒来时已经好多了,至少能够下地走路。
白鹤翩然停在门外,连宿走下地来,见周围没人之后这才爬上白鹤之身,揉了揉断了又重新被修复好的肋骨,转身往自己洞府飞去。
他却没有察觉到,那位本来已经离开的小师弟借着上次师尊给的用来隐蔽的剑符,站在主峰角落里看着。
在看到他揉着肋骨爬上白鹤背上时,微微挑了挑眉。
居然诡异的觉得这正人君子的大师兄刚才狼狈的样子。
好像有点……可爱?
姜和被自己的想法逗到,摇了摇头,将刚才一闪而逝的念头压了下去。
连宿爬上白鹤之后就飞回了洞府之中。
一段时间没有回来,洞府之内却不是连宿想象中杂乱的样子,虽然大门敞开着,但是里面却干净一新,显然是有杂役弟子替他打扫过了。
连宿默默感谢了一下无名的田螺弟子,拍了拍白鹤翅膀,示意对方回去,这才转身走入了洞府。
咳,憋死他了。
一连几天昏迷,姜和估计只给他施了净身咒。虽然也干净吧,但作为喜欢时不时沐浴的人来说,他现在浑身上下都难受。
连宿一睁眼就想要回自己洞府也是这个原因,他可太想念自己洞府的灵泉了。
在关上洞府禁制之后,连宿松了口气,褪下罩袍,顾不得多说什么,就进入了灵泉。
温暖的泉水浸润着躯体,驱走寒意,叫连宿不由舒服的放松了下来。
算起来加上被妖皇掳走的时间,他都多少天没有享受过灵泉的乐趣了。
连宿闭目在泡了会儿之后,感觉全身筋骨都舒展开,这才舀起一捧灵泉来,轻轻洒在了脸上。
这口灵泉是活水,乌木角汁在灵泉的作用下,很快被清洗了下来。
连宿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斑驳不已。
他长睫微微抖动着,随手拿过放在玉石上的帕子,将脸上的一抹黑色擦去。
连宿完整的肤色终于露了出来。
他是冷白皮,本身肌肤就宛如寒玉一般白皙冷透,这样陡然一擦拭之下,黑色斑驳与白色对应,更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乍现雪光来。
连宿擦拭着脸之后,忽然想到什么,睁开眼看向了对面铜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神色有些古怪。
等等,他怎么感觉……他突破结丹中期之后,皮肤好像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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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直男剑修:我每天日晒夜晒,脸上还涂乌木角汁,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面向太阳,就是希望自己的脸多晒一些,远离小白脸,变成小黑脸。
结果一突破,皮肤还特么更好了?
第11章
连宿神色古怪的望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掐了自己一把,果不其然,冷白宛如覆雪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抹红痕。
虽然不疼吧,但看着怪怪的。
哪个结丹中期修士看着像他这么……啧,小白脸啊。
连宿又想起之前在洗骨山,那位妖皇忽然之间发疯叫自己“娘亲”的事情,有些怀疑自己难道真的已经小白脸到这种程度了?
不过,妖皇叫自己娘亲时自己脸上的乌木角汁好像还没有擦掉啊,对方看的应该就是他这一张黑脸。
也不知道妖皇是什么审美,对着这一张黑脸是怎么叫下去的。连宿摇了摇头,收回手来不再想这件事。
……
第二日,连宿醒来之后就收到了执言堂的传讯,叫他前去述言。
他从白玉的冷榻上醒来,在传音符燃尽之后,又叫了一只兽谷的白鹤过来。
虽然连宿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可以御剑了,但是师尊的禁令还在眼前。身为首席大弟子,当然不能违背。
连宿站在洞府外,换了一身罩袍等着白鹤。不一会儿一只羽翎如雪,修长飘渺的白鹤落在了他洞府前。
居然又是他昨天叫的那一只。
连宿以为是兽谷的弟子觉得他昨天坐惯了这只白鹤,于是才又派了同一只来。
他冲着白鹤招了招手,安抚的拍了拍它脑袋。然后才轻轻一跳,跃上了白鹤羽背。
比起昨日连上白鹤背上都要靠爬的样子,连宿今日元气大好,已经可以跃上了。
清正端直的剑修青年跃上它背部,叫白鹤微微有些羞怯,挥动了两下羽翎之后,低头长唳了声,振翅飞往山下。
执言堂的长老早就听藏锋真君提前打过招呼,今日连宿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记录在册而已。
他将在洗骨山的事情重新再说了一遍。
几位长老饶是早知道,神色也颇有些古怪。提着的笔锋在竹简上顿了顿,最终心情复杂的将这件事记录在册。
反倒是连宿作为被掳走的当事人,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师叔,我可以走了吗?”
见那长老记录完毕,连宿不由开口询问。
执言堂的长老回过神来,挥了挥笔。
“哦好了,你去吧。”
连宿这才转身。
执言堂中人不多,大多数弟子是在山门外遇上什么大事需要记录宗门,才会来此禀告,平常这里少见其他人。
连宿在禀告完出来之后,也只在外面看见了几个杂役弟子。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出了殿门之后这时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去哪儿。
往常他总是两点一线的练剑,这几日休养身体,反倒是有些无所事事了。看着宗内万山群峰,连宿脚步刚迟疑了一下。
这时候,却忽然听到了一阵风声。
连宿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弟子御剑下来,看到连宿时眼前一亮。
“连师兄果然在执言堂。”
连宿有些疑惑,接着就听那弟子道:“连师兄,前面正殿有一封你的信,掌教让你过去。”
信?
他会有什么信?
不过送信传音就好了,师尊为何要让他亲自过去?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见前来找他的弟子有些着急,只好跟着过去。
刚到正殿,连宿就看到殿中除了师尊与几位长老之外,还有一个陌生修士。
那修士此时正侧身在等候。
连宿走过去之后抬起头来,却见师尊面色有些古怪,不过只是一瞬间,就很好的收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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