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容少
苏臻轻笑了一声:“容大少,你依然和从前一样有脑子和没脑子一样。这间房间里就只有你和我,如果我被刺伤了,你指望容伯父会请多好的律师帮你打官司?”
容少咬紧牙关不说话,额角疼的冒冷汗。
苏臻身体前倾,覆在容少的耳边,唇齿间的声音如同地狱的绝响,“想一想你若是进了监狱,享受你屁股的人,可就不只有我了。”
容少又是一拳打过去,苏臻却直接将容少的手腕拧到他的身后,一把将他按在了桌面上,容少的láng狈门外的人都看见了。
苏臻松了手,扬长而去。
容少捂着肩膀,踉跄着来到门边,高喊道:“你永远都不可能见到他了!所以你输了!你输的彻底!哈哈哈!”
苏臻开着车行驶在一片灯火阑珊中。
yīn郁的表情,冷窒的空气,苏臻忽然将车停在了路边,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脑袋。
手机响起,苏臻没有接听的欲望,但是铃声却没有丝毫间断,仿佛除非苏臻接听对方就不会停下来。
五六分钟之后,苏臻拿起手机:“喂……”
“我的苏天王,你终于接电话了!”沈彦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躁。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沈彦的声音扬高,“我刚接到消息,说你亲爱的容大少在金玫瑰里bào打了一个侍应生!几十家杂志媒体等着登这则消息呢!”
“摆平它。”苏臻疲惫地呼出一口气。
“摆平它?容谨严都不管的事情你费那么大的力气去管什么?”沈彦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苏臻沉默着。
“整整一个多月了,你推掉了所有通告,甚至有记者问我你是不是要息影……我该怎么办?苏天王!一个容大少就把你耍的团团转了!这根本就不是你……而你从前也不是这样的!”沈彦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你不觉得现在的容少,已经不是之前你喜欢的那个人了吗?“
“他会回来。我会想办法让他回来……”
“什么回来?你到底在说什么?”
几秒过去了,沈彦并没有等到苏臻的答案。
“苏臻,你还在不在?”
“我还在。”苏臻回复,声音里没有了那种颓废,“你只要帮我维护好容少的形象就好。对了,林雨薇呢?”
“你说那个把容少推下楼的小歌后?现在所有制作人都不敢为她操刀了。虽然报纸杂志上都没有登出这件事,但是口口相传,盛世华天只怕要冷藏她了。”
“尽量不要让她再出来闹事了。还有,我让你找人看住容少,你找的人看来还不够得力,不然他和赵景明混在一起那么久我才得到消息。而且容少bào打侍应生,也没有阻止他。”
“这个……如果他们出来阻止,那就让容少知道有人跟着他了,不是吗?”
“我还有事,挂电话了。”
苏臻吸了一口气,将车开回了公寓。
当他来到公寓门口,就看见了诺利亚靠着墙坐在行李箱上,垂着头似乎睡着了。
“诺利亚,”苏臻走上前去摇了摇她的肩膀,“你来了?”
诺利亚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睑,“苏臻……你这家伙可回来了。”
苏臻轻轻叹了一口气,“进来吧。”
诺利亚将行李拉进去,坐在吧台上,敲了敲桌面,“嘿!来杯威士忌吧!”
“空腹就饮酒,你也不怕胃穿孔。”苏臻淡然一笑,还是将一杯威士忌推到了她的面前。
诺利亚环顾整间吧台,“这里的格局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不大一样了。是不是容少出事之后,你发脾气了?”
苏臻仰面,叹了一口气,“想到世上有这样了解我的人,就觉得恐怖。”
“越是互相了解,就越不可能相爱。因为彼此都没有了期待。”诺利亚的手指在酒杯的边缘敲了敲,“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那个身体本来就是容少的,容飞的灵魂是否还活着,都是问题。”
“我比较好奇的是,我告诉你这一切的时候,你竟然不惊讶。”苏臻靠着桌,侧身望着诺利亚。
“我当然惊讶。但是惊讶之余又觉得把它当成一个人格解离综合症来看,也许会简单很多。”诺利亚撑着脑袋,“我和我父亲探讨了一下这个问题,你猜猜,他是怎么说的?”
“人格解离,这你都想得出来?好吧,你父亲是怎么说的?”
“要么让两个人格融合,很显然这不适用于容飞和容大少。另外一种,就是毁掉其中一个人格,让他彻底沉睡。虽然就目前来看沉睡中的是你的容飞,或者他没有沉睡但是却不足以对抗容少对这具身体的驾驭。”诺利亚兴致勃勃地说,“如果是这样,你怎样毁掉容少?这和动手杀人没有什么区别,要知道这个身体本来就是容少的。”
苏臻颔首,原本温柔的姿态中却有了些许残酷的意味。
“我本来就是个自私到极点的人。”
诺利亚的唇上绽开大大的笑容,“没错,圣人太辛苦。我不相信天堂也不相信地狱,我只活在当下。不过,苏臻,你知道怎样毁掉一个人吗?比起拿起一把刀杀死某个人,毁掉一个人的jīng神却最困难。我很期待,你怎样折磨他,想到你将要伸出獠牙,让他疼痛不已,残酷又狠毒,我就兴奋得不得了。
78、for kill …
“你的嗜好真让人无语。”
“不,我只是想要见到真正的你而已。”诺利亚抿起唇,“你了解容少吗?只有你了解他,才能杀死他。”
苏臻执起酒杯,与诺利亚轻轻一碰,“你放心,我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他。”
此时,容少回到了容家。容太太迎出来,就在要拥抱容少的那一刻却又将手僵在那里。
“小飞……你回来了……你有没有受伤……”
容少扯起唇角,朝容太太冷哼了一声,“有谁不忌惮我容少的名头?我能受什么伤?况且……你担心的也不是我吧?”
说完,容少走过容太太走进客厅,容谨严就坐在沙发前看着报纸,听到容少的脚步,连头也没抬一下。
容少走过他身边时顿了顿,他似乎以为容谨严会说什么,但是容谨严只是淡然地将报纸翻到另一面。
待到容少上楼了,容太太来到容谨严身边,“你知道他在外面和别人打架了,怎么也不说句话?”
“是他打了别人,别人又没打他,我应该说什么?”容谨严的目光漠然,“我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他就会改变了?如果他自己都不爱惜自己,那么就不要指望别人来爱惜他。”
“谨严……”容太太垂下头,“我只想要他变回之前的那个样子……”
容谨严的眉心颤了颤,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