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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洗白攻略[快穿]

作者:夕夕里 时间:2023-01-04 22:39:38 标签:夕夕里 系统 快穿文

  陶云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问:“我错了?我这样做有什么错?本官是户部尚书,管着整个大铭的银钱,每一步都须得jīng心规划,不敢踏错一步半步,否则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若不是当初娶了你,我陶云峰的嫡长子又怎会需要下嫁一个男人,我又哪用得着日日提心吊胆!说到底,这都是你的错!”

  伍雪雁脸色发白,半晌苦笑道:“是,是我的错,如今你要用我们母子换你的锦绣前程吗。”

  陶云峰深吸了口气,缓缓道:“等煜儿养好伤,就送去五王爷府上吧。”

  苏漾心里咯噔一声,他本以为伍雪雁是难搞的那一个,没想到从小宠爱原主到大的爹才是,看来这府上隐藏的秘密不少啊。

  第19章

  陶云峰离开后,伍嬷嬷领着几位大夫匆匆赶来,这几人都是建州城内小有名气的医者,除了皇城内的太医,就数这几人最是德高望重。

  这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团团围着苏漾,把望闻问切几种手段用了个遍,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一会捋胡须,一会又凑到一旁窃窃私语,苏漾看得有趣,故意扯着他们的白胡子从中作乱,把一个不知世事的糊涂蛋演得活灵活现。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几人商讨出了结果,其中一个花胡子老头对上座的伍雪雁拱了拱手,道:

  “夫人,以老朽等人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令公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消休息几日便可无虞,至于忽然忘记亲属,xingqíng变得天然纯稚,这或许是撞到脑袋引起的后遗症,这种qíng况古书上也有过相似的记载,不会有xing命之忧,有的人过个三五日便能恢复正常,但是,有的人则是……”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些,伍雪雁淡淡道:“先生但说无妨。”

  那人见状便直言道:“有的人一辈子也难以恢复正常,夫人还是及早做好打算才是。”

  他刚说完,伍雪雁便是猛地一僵,暗自攥紧拳头,面上却仍是一副冷淡的模样,道:“也许这便是因果报应吧,他往日造的孽,如今全报应在自个儿头上了。”

  伍嬷嬷连忙劝道:“夫人快别说气话,咱们公子是福禄寿齐全的人,年少犯浑是常有的事,佛祖慈悲为怀,一定会宽恕则个。”她又转向那花胡子老头,道:“梁大夫,您既然说这是病症,总得拿出个医治的法子,对症的药方总是有吧。”

  那梁大夫却哀叹道:“这病症无药可治,人的四肢內腑皆有命门,其中以头部为重中之重,断手断足尚有xing命,可这颗项上头颅却是损伤不得的,便是神医再世也不敢贸然医治,何况我等庸医,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伍雪雁轻轻合上眼眸,摆了摆手,伍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引着几位大夫出去。

  待他们离开,苏漾拉着伍雪雁的手,好奇地问:“他们是谁?他们为何要走?何为庸医?他们叫你夫人,你叫夫人吗?”

  俨然已经变成现实版的十万个为什么,装得非常欢快!

  伍雪雁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忽然一笑,凌厉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却让苏漾有些毛骨悚然。

  只听伍雪雁幽幽道:“这样反而是好事,”她摸着苏漾的脑袋,缓缓开口:“什么都不懂,也就不会难过,更不会记得,是你的爹娘亲手把你推入火坑,若你侥幸能回来,母亲日后一定好好教导你,绝不会再让你行差踏错一步。”

  苏漾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异常苦bī,这是打定心思把他送去赎罪了?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虽然景丞是本次的攻略对象,但当前形势实在于他不利,要是就这么傻乎乎进王府,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肯定会被连皮带骨地吃了,连羊毛都不会剩下一根啊!

  他现在唯一的大腿就是伍雪雁,她是伍兴德唯一的女儿,当年伍兴德追随先皇征战沙场,打下万里江山,手上非但有一道免死金牌,还能随意调遣数万御林军。

  若说整个大铭有谁能与景丞相抗衡,非一品大将军伍兴德莫属。

  但是这个伍兴德耿直得可怕,伍雪雁正是遗传了他的xing子,这父女俩是出了名的认死理,甭管犯错的是亲儿子,还是亲外孙,错了就是错了,就得接受惩罚。

  现如今,景丞在他们眼里就是奋不顾身,jīng忠报国的大英雄,而自己则是背信弃义的鼠辈小人,即使被景丞磋磨死,那也是活该的。

  虽然他也觉得原主做的不厚道,人家在前线打仗都快死了,你身为未婚妻做做样子不好吗?哪怕装一装也行啊,何必这么现实,看人家没有利用价值了便急着撇开关系,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下……

  人家可是命运之子,哪有这么容易领盒饭!这下可好,把人家心伤透了,还怎么刷好感度?

  伍雪雁并不知道他看似纯良的外表下正在疯狂地吐槽,撇开眼不敢再看他,怕自己对这个孩童心智,如白纸一般的儿子狠不下心,她骤然起身朝屋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

  “好生照料公子。”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但下人们却都清楚,等公子伤势一好,恐怕便要绑去五王爷府请罪。

  这位作威作福的尚书大人嫡长公子,此番算是彻底栽了。

  ……

  翌日,漠北征战的将士们还朝。

  无论是整个建州城的百姓,还是满朝文武大臣,皆是一脸喜气,北方塔挞族世代生活在大漠上,男儿们各个骁勇善战,近几十年来在漠北挑起多方矛盾,一直是大铭的一块心病,时不时便会疼上一疼,搅得民不聊生。

  大铭乃泱泱大国,自然容不得被人这般挑衅,接连几次挥兵北上,却屡屡损兵折将,糙糙收场。

  当初景丞请命出征时,人人都笑他不自量力,近十年来多少优秀将领折损在漠北,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族能有几分本事?

  谁能想到他不但活着回来了,还在短短三年内收复北方失地,把塔挞族驱逐出边关百里开外,令蛮人闻风丧胆,实在是大快人心,震慑外敌。

  此时他骑着一匹绛红色的宝马走在队伍最前方,一身玄黑色绣金镶边蟒袍,俊美的脸庞面色冷凝,浑身带着嗜血的煞气,那是在战场上经过千锤百炼,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浴血奋战,方才凝练而成的沉着气场。

  曾经嘲笑他是断袖王爷,老牛吃嫩糙的人皆是闭上了嘴,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双腿打颤,更别说私下议论他。

  满城的闺秀原本是来迎接大英雄的,却不想英雄虽然还是英雄,却不是三年前那个冷面王爷,而变成了散发浓重血腥味的煞神。

  等队伍渐渐走远,有人道:

  “哎,你还记得一年多前那件事吗,就是陶家公子单方面写了解约书,逃婚出走的那件事,有印象吗?”

  “我知道我知道,陶子煜那纨绔子弟,当初五王爷对他掏心掏肺的好,谁知道他竟狠心到这般地步,人在边关刚出事,他立马翻脸不认人,真是láng心狗肺。”

  “就是就是,往日他仗着五王爷的地位作威作福,见人家落魄了,便迫不及待撇清关系,再没有比他更无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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