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洗白攻略[快穿]
他满脸无辜地回望景丞,用懵懂的眼神告诉对方:并没有!!宝宝还是个孩子,你千万千万不要乱来!!
景丞定定地和他对视片刻,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他缓缓收紧手臂,轻声叹道:“不要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了。”
苏漾靠在他的怀里,总觉得景丞的语气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他的胸口莫名不舒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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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南海。
驻守盐城的军民在日复一日的困守即将丧失斗志,终于等来了朝廷的救助。
景丞率领大军入城的时候,全城的老百姓和将士尽皆跪在地上,一再磕头膜拜,齐声高呼:“荣王千岁,荣王千千岁——!!”
苏漾掀开车帘往外望去,他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到希望和生机,这是景丞带来的,他是大铭的不败神话,给这小小盐城带来了曙光。
他虽然没有经历过真实的战争,却也知道它的破坏力有多qiáng大,一条鲜活的生命转瞬就会被夺去,一个家庭瞬息之间,便已经支离破碎,它带来的伤痛和灾难,是无尽的时光也清洗不去的。
在建州城内的达官贵人在忙着审局度势,忙着投靠明主的时候,这些人只想活下去而已。
此刻,他终于懂了景丞的那番话,也懂了他的豪迈。
景丞并非想要这万里江山,但他知道景乾景升父子守不住,所以他才要夺走。
苏漾望着骑着骏马走在最前方的景丞,他挺拔的身姿隐藏着危险的力量,苏漾忽然觉得与有荣焉,这些人心目中的大英雄,是为了他才来到这里拯救他们的。
景丞似有所觉,勒马回转,只见到马车上缓慢晃动的帘幕,冷厉的眼神骤然变得柔和起来。
苏漾:才没有偷看呢!
第31章
盐城位于南海之境, 与中原九州相隔绝,往来多有不便,因此一直被视为蛮荒之地。
虽然民风不开化, 这里却是一个重要的军事枢纽,朝廷在此处设立了盐城司兵使, 提防境外各国的虎视眈眈。
也正是因为这样,建州才能在倭寇入侵的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可惜朝局复杂, 君主和朝臣各有各的思量,一个个举棋不定,没有及时出兵救援。
这座美丽宁静的海滨之城,已然遭受太多战乱的伤害, 如今迎来了它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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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被安排在司兵使下榻的驿站,景丞与他同住, 前几日白天总也见不到踪影,只是太阳落山之前必定匆匆赶回, 抱着他好一顿亲热。
苏漾被他亲得喘不上气, 感受到体内升腾的寒意正在渐渐消退。
盐城近海, 天气十分慡快,本是宜人的气候,苏漾却不喜欢, 每天入夜浑身都在冒冷汗,裹上厚厚的一层棉被也抵御不了寒冷。
只有在景丞身边,他才会稍稍好过一点。
景丞摸着他的脸, 问:“怎么又瘦了。”
苏漾鼓了鼓腮帮子,摇头道:“没有瘦,吃了好多鱼,胖了!”
“小馋猫,”景丞捏了捏他的鼻尖,道:“不光是ròu,米饭和蔬菜都要好好吃,不许挑食。”
一听要吃蔬菜,苏漾当即苦着脸不说话,把脸埋在他胸膛上,撒娇道:
“夫君,我们什么时候离开,煜儿不喜欢这里。”
景丞问:“怎么,可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苏漾摇了摇小脑袋,道:“每天都好冷,外面风又很大,像冬天一样,晚上盖着棉被,手还是冰冰的。”
说着像是怕景丞不相信似的,用自己两只冰块似的爪子去贴景丞的脸颊。
他的掌心细腻嫩滑,如上等的丝绢豆腐,只是温度低的吓人,景丞伸手覆上他冰凉的手背,黑眸中是一片看不透的幽深。
他拉着苏漾的两只手塞进自己怀里,试图用体温焐热这一双凉透了的手,只是效果不佳。
他缓声安慰道:“再等等,很快就不冷了,再等等好不好……”也不知是在骗谁。
苏漾只当这是当地的气候,乖乖点头,眉眼弯弯地说:“夫君,多陪陪煜儿,煜儿就,不怕冷了!”
景丞看着他苍白的却仍在qiáng颜欢笑的脸颊,胸口的疼痛愈发剧烈起来。
当初绝qíng大师受他恩惠,赠与他宝马赤影和天山玄锁以作答谢,却没有留下那把世间唯一的钥匙。
大师行踪不定,好在赤影熟悉他以往的踪迹,曹瑞已经日夜兼程去寻,只要再等几个月,再等几个月就好。
景丞细细摩挲苏漾腕上的白色银环,眼底掀起前所未有的痛恨。
他身怀一甲子的功力,又习得绝世内功天罡法诀,却拿这枚小小的银环无可奈何,果真是报应不慡!
苏漾觉得他有些异样,眼巴巴地问:“夫君,倭寇,很厉害吗?连夫君,也打不赢?”
景丞敛去了眸中的晦涩,轻笑道:“小笨狗,你夫君是何许人也,区区倭寇,哪里值得为夫费心。”
他把苏漾按在胸膛上,轻声道:“本王只是在想,近日天寒,让人准备姜茶为你暖暖身子,”他微微顿了顿,严肃道:“这个必须喝。”
苏漾的脸一下子就垮了,姜茶这种神物,简直是大杀器!!
却碍于景丞的冷脸,不得不乖乖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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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才微亮,景丞收到敌袭的消息,连忙从榻上起身,将屋内的火炉挪到chuáng边,又往苏漾怀里塞了一个手炉,这才披上战甲大步走出去。
他刚离开,本该在熟睡的苏漾便睁开了眼睛,他眼珠子转了转,也跟着起了身。
驿站里大多是一些驻守多年的老兵,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他们谈论当前的战事,还有荣王爷是何等的用兵如神,让倭寇屡次遭受重挫,胜利指日可待。
苏漾听了一会便懒得再听,他是出来找厨房的,他最近一日三餐皆要喝姜汤,打算去跟厨娘商量商量,请她手下留qíng。
忽然又听人说:“不过那个荣王妃倒是一个怪人。”
苏漾耳朵一动,又转了回来,这人口中的“荣王妃”指的就是他了吧?
另一人道:“这话可不好乱说,荣王和王妃娘娘鹣鲽qíng深,莫要胡说八道。”
“我这话是有依据的,”那人道:“你说如今这三伏天,我们盐城是凉慡些,日头却毒的很,可他房里非但烧着炕,还放了三个火炉,这不是怪人是什么。”
有一个婆子道:“嗨,王爷前头还吩咐下来,王妃的膳食里皆要加暖身的药材,还不能被他发现,依我看,这荣王妃怕是有什么惧寒的病症,王爷费心得很啊。”
之前那人应和道:“是啊,你说多俊俏的小公子,唇红齿白的儿郎,看着便叫人喜欢,偏偏面色苍白,或是有什么不足之症也未可知。”
“王爷这般疼爱王妃,若是这小公子出了意外,王爷恐怕也……”
“哎,真是造孽……”